秦桑末好看的眉毛拧在一起。

其中,有人被遗落,也有人被更快地带走。

他错了。无论以前还是现在,伊景曦都舍不得生他的气,她只是想让他安慰自己,抱紧自己罢了。

心病还需心药医。

两人对视了将近十秒,才恍然大悟般异口同声地说道:“蜀汐柔!”

伊景曦以前追司徒宸轩的时候,都是苏小澈给出谋划策,初二有一次司徒宸轩让她哭了,苏小澈上去抡圆了胳膊就是一巴掌,司徒宸轩的脸至少肿了三天。

“去死吧你小子。”司徒宸轩冲着秦桑末胸口擂了一拳。

“嗯。”伊景曦站起来向厨房走去,“我刚才熬了点粥,你现在胃不好也吃不了别的。”

伊景曦肯定是有信心坚持下去的,可是……

或许是心烦意乱还未散尽的缘故,伊景曦手中捧着高数的课本却看不进去只言片语。

没过多久就上课了。看着讲台上唾沫横飞的老师,伊景曦无奈地记着乱七八糟的公式,有看看四周,该蹭网的蹭网,该睡觉的睡觉,该呆的呆,听课的人微乎其微。说实话,她也一点都不想听这该死的课。

这该是有多诡异。

身上的伤口根本不算什么,伊景曦甚至想逃离这个囚禁自己的医院。但是好在明天就可以办出院手续,又可以去上学。她早就在这个并不狭窄的白色空间待了个够。

待伊景帆转醒,那触目惊心的手术中仍未熄灭。

周四,出人意料的,今天竟然准时放学了。

直到下午一点半。教室的防盗门被轻轻推开。

“大一刚开学,基本上没有什么可忙的,哥学习不好,也考不上清华北大,但是南开离家不远,来去也比较方便。”伊景帆笑道。

“好了,景曦乖,不想了。”伊景帆将伊景曦搂入怀中宠溺地安慰。

“景曦!”

混呗。还有不到一年就该高考了,考完就卷铺盖走人,就再也不用过这种狗一般的日子了。

一个月又给混过去了,正式开学前一天去拆石膏。

——我当时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从医院走出来,又是雷雨交加的天气。

好久没下过这么大的雨了,记得上一次还是去年的今天。

那次她出去淋雨,还烧了。

可伊景曦就是想不通,也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淋雨。

奇怪。

伊景曦下意识地摸了摸背包,得出一个较为尴尬的结论——没带伞。

她只得冲进雨里,快步走着,经过一段并不短的路,再回家。

伊景曦走着走着,忽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雨点不再砸向她的身体了。

如果不是自作多情的话,也许是有谁为她撑了把伞吧。

伊景曦说了声“谢谢”,并抬起头看是哪位好心人为她撑起的伞。

看清是谁的那一刻,伊景曦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