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伊景曦不知道这“心药”从何而来。

“那行吧。”苏小澈撇了撇嘴,“你的男神哥哥呢?在南开法学院?”

上完高一分文理科那会儿,伊景曦毫不犹豫地填写了理科,她这么坚决的原因也是因为司徒宸轩。苏小澈的理科不太好,也就理所应当地进了文科班。就因为这个,苏小澈还跟伊景曦生了半天气呢。

“你怎么回事?”司徒宸轩皱眉。

“你爸妈…还没回来?”司徒宸轩有些犹豫。

那个少年,此时此刻就在她身边。

只好提笔在空白的练习本上瞎写以作为消遣。歌词、公式、英语单词。等等。

“伊景曦你卑鄙!”冷遥松开紧咬的下唇,破口大骂道。

司徒宸轩深切地怀疑,是不是他哪天死了,都是被父亲活活打死的。

体育管理,些许嘈杂都会在空气中回荡,却并不令人厌烦。

“多久了?”伊景帆蹙眉。

有些女孩,身边总有一个男生,开心时陪她开心,不开心时哄她开心,累了背着抱着扛着,哭了肩膀是免费的。即使受多大委屈也永远微笑于她,一生永远把她放在第一位,只宠她一个。

“hi。”司徒宸轩展露皓齿,笑着对伊景曦打了个招呼。

如果不是他,景曦就不会那么伤心,也不会淋雨,也不会高烧而忘记他。

她忘记了最重要的他。许是因祸得福,至少她解脱了。她忘记了她曾经对他的深爱,也忘记了他对她的伤害。算是上天恩赐于她的吗?或者是关闭大门后开启的一扇透亮的窗?

“永远没有。”他似乎毫不怜惜她苍白的脸色,可心如刀绞又有谁知。

“怎么成这样了?”秦桑末看见伊景曦疼得脸色白,就知道情况不妙。

伊景曦一下子伏在他肩膀上,却始终忍着没有哭。

“我在图书馆看见司徒宸轩和安冉走得特近,就差他妈亲上了,然后我下楼的时候走神儿,就摔下来了。”

秦桑末把书包甩到肩上,二话没说就把她横抱起来向外走去。

班上的同学看得是一片目瞪口呆。

伊景曦皱了皱眉:“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还走,再走腿就真断了!”秦桑末冲她吼了一声,就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对。

伊景曦也没再说什么。

看得出来,其实他是心疼伊景曦的。

“桑末你带我去医院拍个片吧,我感觉特别不对劲,越来越疼了。”

“好。”

有的时候事情真的就这么巧。

伊景曦看见楼道对面走过来的司徒宸轩,立刻双眼紧闭装成死人。

司徒宸轩看见秦桑末怀里抱着的人,急忙跑过来问:“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秦桑末一看见司徒宸轩,差点就翻脸了:“你他妈也好意思问,你少废话把她书包拿上跟我去医院!”

秦桑末从放射室中取出x光片,向诊室跑去。

医生将片子放在观片灯上,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秦桑末抢了先:“胫骨骨裂,伴随轻微移位?”

“小子不错啊。”医生对他赞赏地点了点头,“是不是摔完之后还走路来着?”

“是的。”伊景曦抬起苍白的脸,“图书馆到教室要下三层楼,走一段路,再上四层楼,我是在下第二层楼的时候摔下去的,我不自己走回去也不行啊。”

虽然是急诊,但人也不算多,时间自然宽松些。

还是去打石膏固定了,好在只是骨裂,一个月就可以拆石膏了。

这回伊景曦可走不了路了,三个人拦了一辆出租车,往伊景曦家走。

司徒宸轩从去医院到现在,就没说过一句话。

“景曦,对不起。”他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愧疚的眼神。

伊景曦倒是无所谓地笑了笑:“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来的,我还得谢谢你们陪我来看腿呢。”

——我就是要你愧疚到死。

伊景曦自己心里也难受,只不过她每次都只能得到一句不带任何解释的“对不起”。似乎他只会说“对不起”一样。

又像是轮到秦桑末沉默了,他也一言不,却不断用力地攥拳,手上的青筋全都突起了。

要不是因为伊景曦在,他敢保证,司徒宸轩早就被打个半死了。

“诶呦我的小祖宗,你怎么把自己给弄成这样了?”柳侑琦紧锁眉头,上去扶住一瘸一拐的伊景曦。

“妈我没事,你别担心,啊。”伊景曦嬉皮笑脸地说。

就好像不是自己受伤了一样。

柳侑琦的眉毛似乎拧得更紧了:“你啊你,要是以后一个人出去,叫我怎么放心。瞧瞧你现在这没心没肺的样子……”

“妈!”

“好了我不说了,都这么晚了,快回房间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