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午:“心理阴影?那是什么鬼!”

所以当午一边躲闪着几个混帐的动手动脚,一边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眼前混乱嘈杂的聚义厅,一桌桌杯盘狼藉的酒菜,尤其是眼前这几只苍蝇一般直往身上贴的色鬼,都让他感觉说不出的恶心和烦躁。

林师爷是个人精,劝众人不要想太多,且不论大当家喜男喜女是他自己个儿的事儿,只要他在大当家的位置上行得正、坐得端,能继续带大家伙儿劫富济贫,给大伙个安稳日子,他的私事,大家跟着高兴就好。

曾几何时,他这样一个粗豪的大汉,却会为了到底要不要真正去打扰对方的生活而困惑过,犹豫过。

谢日此时却仿佛才刚刚进入状态一般,依旧挺拔,他对秋奴和冬奴道,“你们好好参习着,欲奴虽修练已久,却仍欠太多火候,你们和他相比,更是差得太远。秋奴你现在开动机括,让春奴夏奴将隔壁的叶公子与销魂根直接带入蚀骨洞,这小冤家中了太深的销魂露,没有蚀骨洞里的温泉浸泡,便是我宠幸于他,一时三刻,也是缓不过来的。”

欲奴心中咒骂,面上却不动声色,伸手拈了块点心,却并不往口里送。

只不过当谢日最后提到要将叶品箫送到含香苑过夜的时候,欲奴两条纤细的眉毛皱了皱。

从他偷看的那个角度看过去,“嘶……”

不吃吧,自己已经一天一夜水米未进,腹中着实饿得够呛。吃吧,可是这清汤寡水的东西,又真是难以下咽。

一旁的小五看着互相对视却又忽然间默不作声两个人,狠狠地甩了下手里的鞭子。

作者有话要说:当午:“吹尼玛比!”

这男人在举止上和淳一确实不一样。一个是清规戒律中自幼养成的谨慎稳重,一个却是在马背匪窝里生出的野性和痞气。当然,用系统的话来说,这两只,的确都是让人背后流口水的好货色。

这叶品萧今年应该是十八岁了,无论是面庞还是身段都已经发育到了一个男子成长中的最佳阶段。

对方在他刚刚发出叫喊的一瞬间,便干净利落地用一只手堵住了他的嘴巴,而另一只手,则用手刀砍在他的后颈上,让他连一秒钟都没有耽搁,便昏倒在了男人的怀里。

系统:“你可以想,不过,我觉得最好是在平安无事、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去想。而现在,你必须马上熟悉新世界的各种情况,毕竟,每一个世界,对你来说都是一样重要的。”

一双点漆般的大眼睛骨碌碌转来转去,有时看看淳一,有时看看当午,像是好奇这两个男人到底谁是爹谁是娘一样。

当午用手在淳一的眼前来回晃着,可是对方的眼珠还是一动不动。

“啧啧啧,这脖子伸的,都快成望夫石了,果然不负意淫欲念值第一的排名啊!”

可是,这个憨厚冷峻的男人,却只是自己任务中的一个过客,是注定要和自己分别的人,这样的任务,开始时或许充满了新奇和欲望的驱使,可是随着两个人越来越亲密的交往,当午开始觉得自己越来越对这个任务充满了敌意。

再次引用系统的话来说就是:“好多真正的新人要靠先看片来学习经验,可是你的表现,明明比片里那些老师还要熟练得多好吗!”

当他在跟自己发生肌肤之亲时,一半是意乱情迷,一半是装傻充愣罢了。

“哎,我就知道,这世上的男人啊,不管是老的还是小的,也不管是世人还是和尚,个个都是骗人的行家。想要占你便宜时,你说想要皇帝的金冠他都敢说给你偷来,可真到了较真的当口,又有一百个理由告诉你他现在做不到。我说的对吗,住持?”

当午:“……”

啧啧啧,这姿势,这动作,这表情、这人数……

淳一伸指沾了些口水,在窗角处点了两点后,两个不大的洞口立即无声无息地出现了。

淳一额头上已滚下成串的汗水。

此时的当午,心里面竟然忽然想到这样一个问题。

说到最后,淳一自知失言,面色一赤,那几个字便说得极轻,却已经完整无缺的进到当午的耳中。

“淳一法师莫急,我说了待我寻到罗汉真身三日内,便会帮你找到那舍利子的下落,现在心愿已结,我定会尽我所能,你尽管放宽心便是了。”

他只好一直躬身撅在那里,两条长腿分得开开的,努力去抓地上滑溜溜的皂角。

系统:“我是说如果那些人看到你觉得不够吸引,没有生理反应怎么办……”

没有了现世的各种灯光照明,方方入夜的古刹,便已有一种说不出的静谧和萧瑟。

不知道为什么,当午下意识就将自己站在了淳一和尚那边。

我靠!

“什么是撸一把?”

几个和尚急忙走上来扶起了当午。

就像自己天天躺在被窝里幻想和七本漫画里的小攻大战三万七千八百回合一样,不都是意淫吗?

【我不是花和尚】

楚天阔摸摸他的头,道,“大人的事,小孩子长大后慢慢就会懂了。你这会儿也不要回房,就睡在我这里罢!”

他话音刚落,右手已经轻轻封住了大柱的昏睡穴,大柱一下子便昏睡在他的臂弯里。

将大柱安置在炕上的角落上,盖上被子后,楚天阔跳下火炕,沉默着走到当午身边。

“怎么,心里不得劲儿?”

当午轻轻问了一句。

“嗯,有点儿。”

楚天阔看着窗外,叹了口气,“想不明白,这好好的一个小爷们儿,怎么说变就变了。我原来只是防着那淫贼,没想到他们俩能勾搭到一起。”

当午“扑嗤”笑了一声,走到他的身边,一只手不老实地在他要害处按了按,“古人说,女人心,海底针,你要是想不明白女人的心思还说得过去,他一个男的,明明就是这个地方对你动了情,起了意,这你都看不出来?”

楚天阔抓住他的手捏了捏,“就因为对我起了意,到不了手,就能变成这副模样?就能把兄弟之间的情分都扔一边?那这人的心,我是真的不明白了。”

当午低声道,“这世上的人千千万,哪里会都像你这样光明磊落,咱们在水榭山庄也不是没看过那些娈宠,对谢日那淫贼依恋成那样,说是被药物控制,可是细品起来,至少一半以上是死心塌地孽恋着他,又哪里有什么道理可讲。”

“只能说人活一世,情和欲也会纠缠一生,若好了,自是比翼双飞,恩爱相随的命。若不好了,因爱生恨,因欲成魔的,也大有人在,就要看个人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