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怒攻心之下,一记带着他浑身力量的巴掌毫不客气地扇在了丁老二的脸上。

众土匪被他的一番言辞惊得目瞪口呆。见他策马而去,纷纷跑到师爷这里商量该如何是好。

他是大宅门知书达礼的大少爷,而自己,却是占山为王劫富济贫的亡命匪徒。

琉璃镜那边的欲奴终于发出一声骇人的长叫,彻底晕在半空中的绳索之上。

“怎么还没有带叶公子去含香苑?”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中透着讨好的语气,可是当午却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强烈的反感。

此时此刻,他想到了一个中国古代有名的器物,鼎。

系统:“……佩服,佩服!”

楚天阔怔了怔,搔了搔脑袋,“没错儿,抓紧时间赶路,好几天没喝酒了,今天又有贵客登门,晚上可得和大家伙多喝上几杯。”

那小五撇了撇嘴,“大家伙儿都挺好,师爷吃了两服药下去,也感觉好了一些,就是一直在记挂你,大早上就喊我过去,说你按计划今天要回寨子,让我早点来接应你。对了大哥,那个娘们儿似的家伙,就是你说的什么叶吹箫呗?”

“楚天阔,自幼父母双亡,少年时代便混迹于匪帮,因骁勇善战,勇猛非常,深受匪帮大首领的赏识。十年前,棒槌山土匪夜袭城中林氏大户,却被官兵包围捕杀,损伤惨重。楚天阔时为帮中第七号人物,在撕杀中身受重伤而逃,潜于金山城叶府某处七天七夜后,竟得以活命。后伤好后重返棒槌山,多年之后,终至首领之位。”

难怪大当家的要去找男人,这样的异物,一般女人那小身板哪受得了啊!

他忽然睁开眼睛的目的,是想要大胆地和这个摸进自己卧房的男人打个照面,用比沉睡时更加鲜活诱人的表现,激起他对自己的欲望,让两个人应该有的发展,加速前进。

当午还想再听那两个丫头八卦几句,耳边忽然传来了系统甜蜜温柔的声音。

每当此时,当午总是拿淳一的神器取笑,说它极可能还是将那神力传给了儿子。

当午摇晃着他,淳一的身体像木偶一样随着他的手晃动,却似乎连一丝反应都没有。

系统似乎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开了口。

系统:“……好吧,你赢了!”

谁让自己,竟然没觉得那神器有多可怕,还他妈的迷上了那一步到胃的感受呢!

在自己并未给他明确答复的时候,当午记得其时淳一若有所思,自言自语道,“我只知道在这一世里,我淳一是不会再与第二人行此事、动此情了。淳一更愿法师身上这颗胭脂粒,此生只入我一人这眼,再无第二人得见。”

如意看到了他的面色,又勾唇笑道,“好吧,谁让我如意生来犯贱,偏偏喜欢上你这个老人家呢!也罢,你要看那宝贝,我答应你便是,那宝贝现下便藏在我身上,我只有一个请求,你要与我去那榻上,为我宽衣解带,待到罗衫褪尽之时,自然便会看到那宝贝,怎样,这小小的请求,你总会答应我吧?”

看到淳一粗壮的手臂像抓小鸡一样掐住自己的腰身,搂紧,用力,得,又贴上了。

不行,不行了!

当午看了一眼淳一,对方的视线刚巧也投射过来。

啧啧啧,想这样搪塞过去,不可以!

那是一个让他骨肉酥软的变化,也是一个让他魂飞魄散的变化。

“你说到解语花,我倒是记得起从前听过的一句诗来,好像叫什么‘情切切良霄花解语’,我从小向佛,文字功夫粗浅,总在想这话是不是说两个人要想谈得来,就得喝点花酒、聊个通宵,在一起睡一觉的意思啊?”

这最亲近之人最关切之事,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想出办法来帮忙才行。

当午:“他们血流成河也没用啊!目标还是没有动静吗?”

当午:“没办法呀,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除了舍出我自己,我还能咋办?”

大概是白天那松花长蛇给他留下太深的印象,此时黑灯瞎火的在树林间穿行,当午更加提心吊胆的害怕起来。

怪不得!

这问题刚才系统也提到了,所以当午还不至于弄个措手不及。

当午一个转身,又把嘴唇伸到淳一的耳边,“他是在房内偷着吃肉喝酒,酒后又起了兴,撸了一把,犯了戒条,听说你在搜检,因犯了重戒,不知所以,便吓得要跑。”

而更让他意外的是,两个身材彪悍的和尚死死地扣着一个面色惨白,不住挣扎的年轻僧人。

虽说因为画耽美漫画的原因,他对于耽美也算是比较熟悉。

“锄禾日当午,汗滴床上股,都说器大好,谁知小受苦。”

系统:“女人………”

当午:“大当家的,你听我说,在棒槌山上,除了你和我有一段旧日的相识外,其实别的人,对叶品箫都是初次相识,都并不是很了解我,对不对?”

“而且从古至今,很多大家族里都有将女孩子打扮成男孩子养的习俗,这个可比男人生孩子给人的冲击力小太多了,你觉得呢?”

楚天阔皱着眉毛点了点头,可以看出他似乎还有点犹豫。

毕竟,从叶品箫宣布他喜当爹开始,再到爆出叶品箫自己也是由他爹所生,现在又到他要把身份设定成一个女人,无论哪一个,都够楚大当家喝上一壶的。

人家不过就是生了一个大得过分点的神器,可是人家可没有这样神经病的经历好吗!

当午:“所以我觉得,两者相比较的话,让一个男人生孩子,还不如说是一个女人在女扮男装更让人接受一些,对不对。”

楚天阔不语。

当午急了,“怎么,是觉得我不够美?还是觉得我没女人娇?”

楚天阔忽然支起了身体,用手托着当午的下巴,瞄了又瞄,道:“都不是,你都快美上天了知道吗?我只不过是有点纳闷,你这小脑袋瓜子里头怎么会装了这么多古灵精怪的想法呢?”

当午:“你就说行不行吧?”

楚天阔嘿嘿笑了两声,又仔细在当午的脸上端祥了良久,坏坏地道“行是行,不过你知道,我们干土匪的,从不干赔本的买卖,我这里有一个条件,你要答应我,我就配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