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皓月脸一红,却也拿这个师姐没办法,只得垂下头不说话。

大眼睛内波光盈盈,又看的李天野一阵目眩,他猛的醒悟过来,这小尼姑的入世红尘功也许与传说中的媚术有什么关联,不然不会只是神态动作就能如此的慑人心魄,当下李天野看都不敢看圆德,装作闭眼休息,静静聆听圆德说话。

然而这感觉只持续了一小会儿,受到挑衅的狂暴力量似乎被激怒,一下子变得更加疯狂澎湃,瞬间便将冰冷的力量吞噬掉,就在李天野以为自己要被燃烧成灰烬而绝望的时候,猛的又一股冰寒的力量从他皮肤的每一个毛孔涌入,那就仿佛从万年冰山上吹来的寒风,穿透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钻入每一条经脉每一个窍**中,和之前火热焚身的力量展开殊死的搏斗。

李天野却已无暇欣赏这些,因为他体内的元气经过这段时间的酝酿开始了更狂暴的肆虐,当然这也跟没有小尼姑那样的美女吸引他注意力有关,一旦他的精神放到自己体内,那些元气便会更疯狂的破坏,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正处在爆炸的边缘,又好像一个巨大的火炉,在里头填满了火药,一旦引线点着,整个便会爆炸开。

欧阳皓月狂喜,李天野却惊讶的无以复加,因为那人影正是之前趴在地上的小尼姑,只是此时她那满脸的天真无邪都被得意洋洋取代,显然这小妮子是个伪装术到了极致的狡猾人物!

薛怀义大感讶然,只是他这会儿也不好受,因为轰出的拳风全部攻在了空处,体内真元因此翻腾汹涌,要耗费好大力气才能压制住,但不管怎么说,当他恢复如常的那一刻,便是出手夺去李天野性命的时候。

薛怀义终于头次失态,脸色大变,澄澈如水的眸子绽放逼人的寒光,他亦感受到这一刀所蕴藏的狂暴能量,纵使他惊天动地的修为亦不敢硬接,知机的飘然后退。

随后李天野坦克般的身子轰然撞进他怀里,生生把这红公子撞飞上半空,同时猛窜过去,伸手按住他的后背,硬是把他从空中按下,狠狠砸进地板中,巨大的冲击力把地板砸裂开,就见左轻裘大半个身子都被深砸进去,只露出两瓣白生生的**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李天野如同鬼魅般飘忽横移,没有出半点声息,就仿佛暗夜里的幽灵,很快便在薛师府一侧的外墙边现了隐藏在暗影里的红公子左轻裘。

欧阳皓月点头,轻微咳嗽两声道:“合欢宗喝弥勒教一样,也是破教而出的宗门,皆因当年北天师寇谦之改革北天师道,摒弃男女双修之道,将其列入邪门歪道,是以这一脉的传人叛教加入了魔门,经过百多年的展,早已彻底沦为魔道,更因其重采补,修炼快,成为魔门除弥勒教外势力最大的一支。”

李天野精神大振,身形略微一顿后竟以比之前还快的度飞纵而出,转眼消失在夜色里。

“玉成老弟,我带来这几个妞够滋味吧,嘿嘿,这可都是我们合欢宗的极品,随便一个都能让男人欲仙欲死的,嘿嘿嘿嘿!”这声音很陌生,透着股令人叹为观止的淫邪,不知为何,李天野脑海中自然勾勒出那红刺客的形容,这让他大为惊讶,只不知道这灵觉是否有错误。

李天野尴尬的笑笑,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在撒谎,忙道:“是否快到了,看这天气等下大雨便下来了。”

沈含嫣没想到男人答应的这么痛快,面露狂喜,旋即不无担心的道:“天郎,人家还要提醒你,千万莫要招惹月姐,他们夫妻间肯定有问题,若你招惹月姐,武大哥不定会怎样呢!”

欧阳皓月又道:“你杀了卓凌便等于和北天师道结下死仇,据我所知,如今北天师道聚集在广州沿海,四大海贼的海夜叉孙擎就是北天师道的人,也是卓绝最得意的弟子,想来那些劫掠沈家的山贼其实不是山贼,而是海贼扮的。”

欧阳皓月的脸色亦好不到哪里去,冷冰冰的,看不出她内心有什么想法,只是淡淡道:“万变不离其宗,高手之间对决讲究的是精气神三者的较量,上乘的心法能让人收敛精气神,通过御气法制造出假象,让对手感应错误,我刚才所用的就是这种方法。”

沈含嫣亦跟着点头,在大唐百姓心里突厥人最可怕的就是他们的马上战士,在大草原来去如风,杀戮劫掠无所不作,但除却这些其他并不占优势,大唐江湖高手如林,难道还怕这近身搏斗的所谓高手不成。

李天野好笑道:“月姐,弟弟我可不客气了!”

猛然间所有的一切都恢复正常,李天野虎吼一声,惊虹刀已快过闪电的度挥出,绚烂的虹霓在万千光影中准而又准的找到白衣剑手的宝剑。

李天野对自己的匿藏之术是非常有信心的,只是见欧阳皓月脸色不善,知道不能多问,赶忙点头应了。

武攸绪颔,李天野亦跟着点头,这事他也从史书上看到过,史载薛怀义曾两征突厥,都是未遇敌军而返,欧阳皓月所指的应该就是第一次,历史上对薛怀义的评价都是低到不能再低,充其量只是个武则天养的小白脸而已,如何会懂得带兵打仗治国安邦,只是在见过薛怀义后,李天野对这评价非常的怀疑,因为无论怎样看薛怀义都是个不简单的人。

欧阳皓月一撇嘴道:“那不是太平道那一套吗?不切实际,土地财产怎么可能平均?除非人都一个德行了,即便那样也分生的好坏呢,妹妹你说是不是?”

心念至此他顿时有了决定,起身道:“郡王殿下如此说下官便明白了,这案子当中定是有误会,苦主陈正,不若你们私下里把事情解决,本官就不予立案了。”

李天野心中微动,从秦管家这动作他断定来俊臣与他的关系绝对不一般,并非普通贿赂官员那么简单,只不知道来俊臣知不知道秦管家的真实身份,若知道,那个中的问题便大了。

那宗二爷目光阴沉的望向姚崇,冷冷道:“怎么,你姓姚的蹦出来打抱不平来了!”

男子凶狠的瞪眼李天野,咬牙切齿的道:“你这小子看来是真活腻了,敢占本大爷的便宜,好,来人呢,给我把他的狗腿打折,我要让他知道招惹我宗三爷就等于招惹了活阎王!”

“科学?什么科学?”欧阳皓月一脸的好奇。

官员显然没想到李天野会有如此反应,深深看他一眼道:“看得出来兄台该是江湖中人,只是正所谓民不与官斗,想必兄台也明白这个道理,在下只是不想二位招惹无谓之灾,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沈含嫣亦看着陈正,面露疑色。

陈正使劲点头道:“早传回去了,不过估计大爷还没收到,就不知道大小姐怎么会跟天爷您在一起的?”他瞄眼李天野和沈含嫣,感觉上已经看穿两人间的关系。

“我!”被看破心思的沈含嫣还想说话却被李天野牵起柔荑,霸道扯着离开。

再没有任何的阻挡,李天野顺利的直上二楼,在那布置的贵而不俗的优雅房间中见到了正俏丽窗前只留一个娇柔动人背影给他的夜灵。

猛的一声鞭响,仿佛暗夜惊雷,紧随其后是如同毒蛇般的鞭梢不知从何处窜出,直奔李天野的咽喉。

起来穿戴整齐,李天野来到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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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野很想反驳,可是看到佳人似笑非笑的表情,顿时有些泄气,一把搂住沈含嫣的腰身恶狠狠道:“你是否盼着本夫郎怀才不遇啊,哼,等明天再见吴兄,你就会知道为夫我要飞黄腾达有多容易了,嘿嘿!”

最后吴姓男子双眼放光的慨叹道:“李贤弟的才华实乃我平生仅见,难得又懂韬光养晦之道,非是那些血气方刚唯恐别人轻视的年轻人,如此人才定非池中之物啊!”说完他又问李天野是否参加了科举。

光头原本仗恃的就是他那司马叔叔,现在听李天野这样一说,气势顿时一滞,虽然不知道真假,可是看李天野得意嚣张的样子,分明不像作伪,他那点倚仗顿时被击的粉碎,当下眼神一阵闪烁,嘴硬道:“遇上你我苍鹰认栽,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走!”

周围顿时响起女人们的骂街声,自是在声讨光头的无耻。

男子显然是为之人,大概也就二十出头,不光头顶光溜溜,眉毛胡须也都不生一根,是天生毛稀疏的那种人,眼角斜挑向上,鼻梁鹰鸷如钩,脖颈一侧还纹有张牙舞爪的雄鹰刺青,顾盼间自有一股阴骘迫人的气势。

吴姓男子盯着李天野看了一会儿,露出明显失望的神色,弄得李天野破有些尴尬。

店里的布置分外优雅,梳妆台洗手盆都做工精致,摆放地点也让人感觉十分舒服,最夺目是一面半人高的铜镜,磨得光可鉴人,摆放在最醒目的位置,自然是让客人上妆后自赏用的。

沈含嫣被他锐利的目光看的心慌,手足无措道:“人家不是觉得有理,天郎若不满意人家以后都不敢再这样了,你别生气好吗?”说着她那大眼睛里涌起水雾,泪水哗的涌了出来,顿时变成个泪人儿。

“是我。”温婉悦耳的声音,竟然是夜灵深夜来访,这让李天野有些惊讶,不过想到已下定决心追求佳人,他又心头火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