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野就势捞起他的肩膊,大鸟一般腾空而起,竟是直奔与欧阳皓月相反的方向去了。

李天野深吸口气,经历过前次袭杀卓绝,他知道真正的高手无论感官还是灵觉都人的强大,他以前训练出的潜踪匿迹之道对付小喽啰还行,相瞒过真正的高手不啻痴人说梦,好在他又修炼了奇石上的神秘服气术,藏精敛气之道堪称宗师级的高手,当下不再迟疑,凝神收敛精气,整个人仿佛陷入虚无一般,只留一缕灵觉感应着周围的情况,身体则凭借最原始的反应驱使,如同那翩翩飞舞的蝴蝶倏然横飞出去,悄无声息,有若鬼魅!

欧阳皓月的夜行衣十分贴身,设计的纤秾合度,是专为女性设计的武服,凸显出佳人惊人纤细的腰身和玲珑有致的酥胸,挺翘的小**弧线清晰可见,更显得背部曲线优美动人,两条修长的美腿浑圆有力,让李天野登徒子忍不住想象被她夹住要命部位的时候该是一种多么荡人心魄的享受。

这时欧阳皓月淡淡道:“你们都出去吧,让我和攸绪单独呆会儿。”

李天野点头,在这点他也是一样的想法,当然,只要杀了他和沈含嫣,沈家的产业自然也就落入这帮匪徒的手里了。

沈含嫣能感觉到爱郎心里的微妙变化,暗叹口气,心说男女间的事是谁都说不准的,尽管武攸绪是天皇贵胄,人又宽厚温和,但她总觉得他们夫妻之间有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故事,欧阳皓月又是那种特立独行的独特女子,若她喜欢上天郎,自己一定都不奇怪。

欧阳皓月似乎真的和李天野心有灵犀,只是目光一接触便明白到这弟弟在想什么,冷冷道:“别在那美了,就算打突厥也轮不到你,就算你去了,也只是个小兵卒子,搞不好就被人送上最前线找死去了。”

气沉丹田,最难受的时候李天野体内的元气自然而然的循环起来,在体内小周天循环往复,顿时平复下他的气血,同时让感官触觉倍数强化,几乎就在一瞬间,李天野耳边传来细微的呼吸声,几乎微不可查。

话音未落,李天野只觉一股骇人的劲气劈头盖脸的向自己涌来,赫然是一旁的路人中跃出一名白衣人,手中剑洒下万千光电,剑气如霜罩向李天野。

欧阳皓月复杂的看他一眼,脸色微红道:“只是佛门乃是清净之地,到时你若真见到灵儿,可不许你们。。。你们。”

欧阳皓月冷冷道:“你以为能让三大高手甘心做护院的人会只是个**权术之辈吗?告诉你,这天下间能比薛怀义还高明的人物不过三个!”

向方早被欧阳皓月看的心里毛,赶忙千恩万谢的下去,犹不忘让人送上四方斋最好的酒菜,无论选料还是烹饪都是大厨亲自动手,这待遇便是宗氏兄弟也很少得到的。

脑海中闪过夜灵那张国色天香的容颜,微微一疼,随之而起的是熊熊燃烧的权力之火。

那宗三爷尤其不争气,流着泪求饶道:“真是小嫂子,我们错了,小嫂子您大人大量,我们兄弟给您赔不是了!”

大笑间那些衙役杀气腾腾的围上来,团团包围李天野和沈含嫣。

周围那几桌客人也跟着笑起来。

欧阳皓月看在眼里,冲沈含嫣低声道:“怎么,这小子和夜灵吵架了?”

李天野晓得这时代的文人最喜交结朋友,犹重礼节,忙起身道:“在下李天野,只是一介布衣,不知这位大人有何关照?”说着他不觉有些尴尬,因为话语中不免带了几分商人才有的谈判习气,当然,他那点墨水真要文绉绉的之乎者也也做不到。

陈正道:“皆因朝中官员的宅子多在洛水以南的里坊,所以各部官员下朝后都要由长夏门街过新中桥回家,途中相好官员不免寻个馆子品酒畅聊,四方斋因着布置典雅菜色出众便成了选,久而久之,便成了尚书省官员固定的聚会场所,所以才被称作小尚书省。”

陈正听两人的对话有相信他的意思,忙不迭道:“大小姐也知道,我陈正对玉成少爷是忠心耿耿,那帮贼人害死二爷和玉成少爷,我怎都不会和他们沆瀣一气的!”

苦笑声道:“嫣儿不必再为她找借口了,我还没有自恋到会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会对我痴心以付,她有她的选择,我们有我们的道路,走,去四方斋,我能否飞黄腾达就看吴兄这一铺是否真金白银了!”

七彩虹霓夺去人的视线,惊虹宝刀在这一瞬间爆出绚烂夺目的刀气,所过之处,木为之裂,石为之塌,便是盛放的荷花亦被那炫目的美丽震撼到零落凋谢!

话音未落,他已经如同猎豹般扑进院子,去势如电。

李天野想到夜灵会主动把事情向薛怀义托出,省了他在场的尴尬,觉得这样也不错,瞪那两个‘门神’一眼,冲胡三江道:“横竖无事可干,干脆弄些酒与大哥喝个痛快,如何?”

走下马车时洛阳城刚好响起清脆的击鼓声,传遍全城,那鼓点仿佛司时的神明出的,伴随着鼓点,暮色缓缓沉下,李天野甚至看到了黑暗蚕食光明的动人景象,自东而西,夜色瞬间便阴沉下来。

沈含嫣噗嗤一笑,搂上夜灵道:“不管有没有那样,灵儿早晚都是李家的人,你可得帮姐姐把丝绸专卖权拿到,肥水可不能流到外人田里。”

李天野没想到这胡三江会这么爽快,私下里偷偷问他原因。

夜灵和沈含嫣满心的欢喜,她们的男人果然没让她们失望,得夫如此,复又何求呢!

吴夫人道:“放一百二十个心吧,那小子连我的寒玄气都能挡下,那几个痞赖能保住命都不错了!”

李天野笑着点头,却也知道这只是客套话而已,事实此地一别后他们便很难再有见面的机会。

李天野暗自叫苦,对唐诗他只知道有律诗和绝句、五言和七言的区分,至于什么是绝句,什么是律诗,他根本弄不清楚,沉吟一下只得硬着头皮道:“我对诗歌素无喜好,让吴兄见笑了。”

李天野暗自苦笑,看来女人这动物无分时代,对逛街购物都是有着天生的执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