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眉毛粗浓的男子刚好带人冲过来,看到李天野面色不善的横在那里,男子吼道:“兀那小子,姓甚名谁,给本大爷报上来!”

欧阳皓月娇笑道:“你这妮子能有什么冤情?是否这小子欺负你了,告诉姐姐,姐姐收拾他!”说着狠白了李天野一眼。

李天野根本没有什么阶级的观念,哂然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一样是掏钱吃饭,难道还分三六九等啊,嫣儿安心吧。”

马车内的空间不大,只是相对设了两排座位,这样客货两用的马车在神都很常见,多是为外来经商的人代步用,既不失面子又经济实惠,让李天野自然想到现代的出租车,心想这大概便是中国历史上最早的出租车吧。

她圆瞪着美目道:“你在撒谎,这样做对秦管家有什么好处?”

胡三江松开李天野,目光炯然的道:“一言为定!”

若论刚猛,再没有比八极拳更猛的,只是八极拳再猛也不能硬抗那铁铸铜浇的双锏,所以李天野也只能采取闪避的策略,不敢与汉子硬碰硬!

穿过回廊庭院,薛怀义带李天野来到一栋占地惊人的独栋院落外。

后边的沈含嫣见状扬声道:“灵儿妹妹,等等我们啊!”

夜灵身躯一颤,显然也是担心沈含嫣说的这种可能性。

夜灵也道:“没错,每次谈到身份,嫂夫人都会含糊其辞,定是不想让我们知道。”

李天野被佳人崇拜的目光弄到血液沸腾,不过吴夫人的话随后又跟冰水一样,冻的他无奈苦笑。

李天野的右手顺势从上边按住光头的后背,一下就将他整个倒竖起来,头朝下栽向无比坚固的地面!

李天野想到要打架不觉手心痒,正要跟出去,背后猛涌来一股冰寒的劲气,分外刺骨,骇然下他弓腰挺背,生生受了这冰寒劲气一击。

李天野眼看他取出大把宝货,仍旧面色如故,猜到此人必是家底殷实,也就不再拒绝,诚心诚意道:“那我就代她俩谢过吴兄和嫂夫人了。”

声音很动听,只是那泼辣霸道的味道还是让李天野大跌眼镜,他怎都想不到这外表沉静温婉的女子说起话来竟是如此泼野。

沈含嫣闻言陷入思索中,竟似对李天野这似是而非的理由非常感兴趣。

夜灵忽的转过身扑进李天野怀里,再按捺不住,啜泣道:“夜灵只能想出这一个法子阻止爹,公子不要看不起夜灵,好吗?”

胡三江笑道:“早猜到你忍受不了多久,不过不管怎样我也做了把叔叔瘾,知足了!”

沈含嫣自是不顾一切扑上来,在李天野怀里开心的流泪。

这一下远远关注这里的沈含嫣和夜灵都骇然捂住嘴,眼泪忍不住涌出来,无人不以为李天野根本无法躲过这致命的一斩!

胡三江豪笑道:“好!李兄弟,后会有期!开船!”

“弟兄们,让这帮水匪看看咱们的厉害!”随着胡三江的大喊,护着夜灵主船的三艘大船竟在一瞬间横过船身,生生断开水流,撞入从后头冲来的数十艘小船中。

李天野真的很高兴,只不过面上当然不敢表露,还苦着脸道:“有什么好高兴的,既然人家是豪门贵族,我一微不足道的小白丁如何能夺得美人芳心,嫣儿可是交给我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呢!”

胡三江突然道:“鄂州水贼盘踞鄂州多年,朝廷多次绞杀,虽说把他们的生存空间压缩的越来越小,却始终难以连根拔去,天野可知其中原因?”

李天野猜到她是在为自己之前的鲁莽生气,虽说那并非故意,还是道:“刚才的事还请小姐见谅,我。”

李天野终弄清昏迷后生的事,原来是一支往洛阳去的船队偶然救下他俩,沈含嫣当时还好,只是力竭灌了几口水,中箭的李天野却是奄奄一息,尤其那箭头又淬有剧毒,以至李天野被救的时候整张脸都是泛着蓝色的,幸亏他命大,这船队负责护送的小姐竟是医道圣手,居然识得他中的是数种剧毒搀在一起的十步摇。

火把映照下李天野看到佳人俏脸泛红,胸前双峰高高挺立着,显示想到晚上的缠绵心中情动,搂紧她耳语道:“今晚我定要嫣儿享受到求饶!”又道:“等下咱们瞧瞧离队进城,过了折岭隘便不用再和他们一起了。”

沈含嫣点头,颤声道:“天郎,人家很后悔,后悔以前不该暗地里和二叔做对,是人家害了二叔!”

沈含嫣看到他安然无恙面露狂喜,没有犹豫的就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