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又寒跪拜谢礼:“谢皇上的恩典。”

司徒子言抬手:“让她去。”嫣红一身的她在雪白间像一团火,仿若能溶掉那一世的冰雪。

啊,不然了?她是病人,病人就喜欢在床上吃饭,管得着么,“皇上恕罪,臣妾失礼了。”南又寒心里一套,嘴上一套的,说着话把纤纤细足伸向床边的绣鞋,当凉拖一样的塔拉在脚上,然后站起身来,才觉头晕目眩,脚下漂浮,人险险的往前栽。

秦岚追红着脸上了马车,在外间见着穗儿,便是尴尬一笑算是招呼,掀帘进内间,一见皇后长散乱横卧皇上怀中,而皇上只着内衫,满脸通红,君臣相对,气息都是一滞。

“来了,来了,人来了,皇上。”小巴子掀帘而入,身后领了五名御医一人背着个药箱。

南又寒怀着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的饱满热情,把朝拜幻想成一次盛大的皇家组团出游,可是没想到,满腔热情止于颠沛流离的赶路,她终于明白了皇族这一次不是去朝拜不是去庆祝,这是打算去亡命天涯的,没有避震器的马车,狂奔起来是多么的黯然**,她快把肠子都颠到胃里去了。

“让她去吧。”老和尚摇头。

老和尚震惊:“老几?萍儿在清理佛堂。”

“谢公公指点。“张暗卫掏出一锭金光灿烂的金元宝,手法隐秘的塞到小巴子手里。

“有什么事就说。”司徒子言厉眼轻扫,别有用心。

用全身的力惯穿于掌心,化愤怒为力量,勇猛的一下,把鸡右腿胜利的撕了下来,满意的叼在嘴里。

“怎么能算臣妾讨赏呢?那不要了,臣妾不要了。”

这场雪仗最后以南又寒体力不支倒地结束,大家横七竖八的躺在雪地上,望天喘气,“本宫想念诗,有人要听吗?”

南又寒取出一件家常服套在身上,系上腰带,转头皱着眉看程鸣一:“堡主,看够了吗?”

她抱住糖葫芦笑了一晚,“吃完牙都倒了。”

梁上跳下身着锦衣的程鸣一,“你耳力增进的如此之快?”他内敛了呼吸还能被她听出来。

南又寒往砚台里掺了水,细致的磨墨,对老和尚客气的笑,“大师,请动笔。”

“……”灭鼠灵?防蚊液?秦岚追听都没听过。“那要不下官以后一定给您配好送去。”

难道他夜游症又作,做了什么对不起娘娘的事???所以让得娘娘对他如此穷追不舍。

“娘娘,贫僧是神仙。”老和尚说的四平八稳,雷的南又寒风中凌乱。

“寒儿,你很特别。”司徒靳眼神温柔的看着南又寒。

“皇后眼睛进沙子了吗?”司徒子言由心的笑开来,他爱看她这副可怜的样子。

“皇上,你猜。”难得能扑倒美男,有本事他绝地大反攻呀,谁让他没事拉拉扯扯的。

“皇后的手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