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家里只有一个儿子?当地是典型的重男轻女,苏妈妈貌似不经意地问他父母今后会不会与儿子同住,秦伟实实回答他们当地父母都是跟儿子的,只要他成了家,父母一定会与他同住。

我觉得他说得很对,可是就算你知道爱情不过是一场犯傻,你也不得不承认,这傻犯得让人陶醉。管他是谁,都架不住那特殊的荷尔蒙、力比多,它们一旦在身体里分泌起来,简直就象吸食了精神邪片一样,不但精神抖擞,而且生活突然变得有意义,灰暗人生瞬间披上玫瑰色外衣,土豆转眼变成洋地瓜。

那位帅哥对江毅飞道:“三哥,人带到了,我有事要先走,你们慢慢聊吧。”说完马上开溜。

楚少远看到她的背后,自然又是热血上涌,待要不同意她这么穿又似乎不对,现在有哪件礼服不多少露一点的?这件已经算得上是保守了。

峥峥快一周岁生日了,楚少远和程苏商量:“苏苏,峥峥生日那天正好是周六,我想请亲戚和朋友去我们家海边的别墅玩一天,午餐就在花园里烧烤自助,晚餐去别墅附近的月亮湾酒店中餐厅定个大包间,你看怎么样?”

不一会儿,男孩子拿来一条热毛巾给她擦脸,等她擦完脸,又递给她一瓶润肤霜:“我没有女生用的,你将就着用一点吧,要不一会儿脸上不舒服。”

林一峰在心里暗暗叹息。

妈妈以前经常对她说:“苏苏,妈妈对你有要求,是因为妈妈爱你,如果不爱你,你是好是歹有我什么事啊?”

他想来想去终于还是按捺不住悄悄地走到她房间去。

楚少远端详着程苏的脸:嗯,这个回答我还算满意。

她今晚真是疲惫不堪,这个疲惫有来自于思想的、也有来自于身体的,所以虽然处于惴惴不安之中,最后却还是一头歪在座位上睡着了,等楚少远一路风驰电掣地到了锦绣世家,才现她已经半侧着身伏在座位上睡得香甜。

肖挺站在楚少远右边,他越看下面那个妞越象陈念慈,但是头穿着表情却又全然不象,肖挺第一次见到陈念慈也家的厅里,她在台上领舞,动作极尽诱惑之能事,令人热血沸腾。

被批评的程苏当即不爽了,看着你就看着你!不一会儿,那个小男孩就给弄哭了,问其故,答曰“苏苏她为什么老是仇恨地盯着我啊?好吓人!”

所以,楚少远给程苏的“你在干嘛呢”短信,所能收到的回复大致如下:“吃饭”;或者:“上课”;要不就是:“走路”;

程苏不知道,这样的问题,楚少恩实在是无从回答起,因为他自己也不过是个不到二十岁的从没谈过恋爱的男生。还好,他们家有父亲和哥哥两个活标本,从他们身上,楚少恩明白,男人的心里是可以同时喜欢两个女人的,就象哥哥说的:环肥燕瘦,各有其趣。

程苏还嘴:“你整天就想着献身,我晚上先把你剥光了包在被子里趁着夜黑风高时献给皇上,嘿嘿。”(皇上是她们班里的男生黄尚竺的外号,从进大学就追俞书影至今未果。)

“吃完饭想不想去哪里玩?”江毅飞问她。

他怎么做才能让她重新喜欢他?年轻英俊多金的楚少远一向有十分的自信,他身边的女孩子或者喜欢他的人或者喜欢他的钱,或者既喜欢人也喜欢钱,总之,至少会喜欢一样。

程苏忍不住笑:“峥峥见到美女就脱不开身,你玩我我玩你,互相玩得不亦乐乎。”

韩笑道:“那我说了,你们也得一个个说噢。”

程苏点了点头,楚少远又问:“哪个苏?”

程苏犹豫一下,“嗯,我们同学说,我好容易来上学了,晚上想庆祝一下,我明天一早再回家好不好?”

她一边走一边摸了摸额头,我今天是不是被太阳晒晕了头?

程苏的脸顿时红得象煮熟的虾子,那位男生倒是不慌不忙,“想继续观赏吗?”

楚少远狐疑地看了看她:“你不觉男人开这辆车很帅吗?”

这里除了肖挺以外无人知道楚少远居然已经悄悄结婚当了老爸,众人猜来猜去,这段时间似乎只有楚少远很少出来混,但是并不知他为何就成了住家男人,准备等他一来就问个究竟。

以前只要她对爸爸使出这一套,没什么目的不能达到的。当然,爸爸是程苏肚子里的蛔虫,她只要抱着爸爸的胳膊说“爸爸我好爱你”或“爸爸你回来了我好想你”之类的狗腿语言,爸爸都会知情识趣地问:“是不是我的苏苏又有什么要求了?”

程少南心中有喜悦慢慢升起,这是她第一次答应要考虑,至少她没有象以前一样一口回绝。

“不要。”程苏没好气。

什么是代沟?这就是代沟,一个年已三十的熟男与一个年方十七少女的代沟。

“不是。”程苏摇头。

“小女孩的衣服可爱嘛。”程苏哀怨地。

楚少远走过来,看到屏幕是一张楚峥张嘴打呵欠的照片,照片上写着几个字:“你知不知道你好烦!”

因为小跟班的在场,楚少恩的现场表现就不如以往积极了,因为他还要拨出大半眼睛照看这个不吃不喝只是默默地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所有人的隐形小女孩。

程苏脸红了:不要脸,你再帅也没有楚哥哥帅,没有楚哥哥好。她扁扁嘴:“我不过你有没有把鼻子洗干净。就算长得帅也不过是山区田鼠!”

楚少远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程苏也醒了过来,她醒过来以后先习惯性地把头往贴近她脸颊的胳膊上蹭了蹭,是楚哥哥么?她往上看了看,是楚大叔!近在咫尺的是楚大叔的脸!她一把推开他,却现自己的腿还挂在人家腰上,赶快撤退,撤退时,她现紧贴着小腿的下面有莫名的某坚硬物体,她再笨都知道那是什么。

他点头:“当然了,人类的大脑结构要更加复杂,人类社会也更加多样化,人会出轨的原因就更多。但是我们必须承认,我们的身上有一些东西是动物性的,是物质的客观的,也是我们所无力控制和改变的。”

“沧桑感”这个词程苏是知道的,但是她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才算有沧桑感。她请教傅小琪的结果自然又是挨了一顿白眼:“就是年纪大一点的那种嘛。”

“我以前怎么了?”程苏倒想听听楚大叔以前对自己老婆的评价。

“不用了不用了……”程苏把头摇得象个拨浪鼓,大叔貌似不高兴我跟他要钱,又一下给那么多干嘛,是不是要在15o万的奶娘费里扣啊?

陈念慈究竟有什么秘密以至于前后就象变了个人?她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欢少恩?楚少远开始在想明天,要先从哪里问起,要先从谁问起?

楚少远当然不至于会去想陈念慈对楚少恩有暧昧,或者以为楚少恩对陈念兹有意思,但是不知为什么,他仍然觉得自己应该留下来。

她往前走,没有马上进自己房间,而是走到婴儿房门口探了一下头:噢,原来楚妈妈、楚大叔和楚哥哥都在这儿看宝宝呢。真泄气,如果楚哥哥知道自己现在不但是他嫂子还是他侄子的妈会怎样呢?

江锦虹笑道,“你生小孩生糊涂了?这是少恩的房间,少恩圣诞节和元旦有假期,他要从美国回来住十几天呢。”

程苏才不会放过妈妈,她瞄了瞄妈妈的,嗯,这样差不多了,太大不是成两球了?

第二根鸡腿再递过来时,他就开始怀疑了,她明明知道他最讨厌吃鸡,喜欢吃鱼,只见她很专心地剔着眼前的鱼骨头,他想:剔完骨头该给我了吧?没想到,剔完骨头,她自己美滋滋地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