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爱情的最终结果是幸福还是痛苦,只和运气有关系。

她明知道江毅飞喜欢陈念慈,那天还是跟着楚少远走,等于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如今她到底是凭什么来找他,妹妹?朋友?她心中忐忑不安,江毅飞会不会再也不理她了?

他招了招手要求程苏走近一点,程苏摇头不肯上当,楚少远一本正经地哄她:“我近视,看不清楚,你过来一点。”

如果真的是那样,多余的我又会变成什么呢?程苏也不知道了:我会不会就象小美人鱼一样变成一朵美丽的蔷薇泡沫永远消失?

男孩拿毛巾出去时,苏谨慧半躺在床上,脑中是一片空白。

洗完澡走出俱乐部时,苏谨慧身上微微地热,初春的风仍然冰冷,且带着潮湿,她匆匆坐进车里,关上车门的那一刻,眼泪没有预兆地滚滚而下,她坐在车里泪流满面。

程苏看得好紧张,她希望妈妈就此和爸爸和好,但是,妈妈那样的安静更加可怕,爸爸最后也只能松手,爸爸一松手,妈妈头也不回地走了。

还有,她要求公平,如果一切条件公平,她似乎还是愿意接受的;

三观端正的程苏想了想:好象是有道理的,我现在还吃大叔的喝大叔的,虽然不是真夫妻,可法律上讲总还是夫妻,好象确实不应该和小飞哥太亲密。

楚少远在心底呻yin:苏苏,你不能用这样的眼神看人的你懂不懂啊?这样的眼神只会让男人更想把你压到身下去为所欲为!

肖挺仔细回想半天也想不起陈念慈有什么姐姐妹妹,再看向楚少远的脸色,白得吓人,肖挺断定此人必是陈念慈无疑。其他人却不知所以,仍然看得津津有味。

程苏突然很脱线地想起她以前看过的一个综艺节目:一男生某天拿望远镜偷看对楼女生,现对楼女生身穿三点在屋里走来走去,于是男生相当兴奋地说:“怪不得,我昨晚夜观星相,现有凶兆(胸罩)!”

还有一次十一点多,楚少远应酬完回家,洗过澡后躺在床上,实在是想她,于是直接拨通了她的电话,耳边传来程苏带着不耐烦和迷迷糊糊的声音:“我说大叔,你又有什么事啊?”

她想一想又自己回答自己:“他是为了我不和妈妈离婚的吗?不对,如果真的是为了我,他根本就不该和李茵阿姨在一起!他又不和妈妈离婚,又要和李茵阿姨在一起。怎么可以这样?如果没办法一辈子只爱一个人,至少也该做到一次只爱一个人吧?”

两人正闹成一团,韩笑低呼道:“小慈,奸夫上场了。”

程苏道:“好了啦,上菜了,吃菜,你们多吃儿菜行不行啊?”正好服务员上菜,解了程苏的围。

“你们晚上要去哪里吃饭?”楚少远问。

程苏只好抱歉地:“他刚断奶没多久,就这点出息了,你们多多包涵哈。”

韩笑道:“我,我还没圈圈叉叉过。”

程苏跺脚怒视他:“楚大叔!”

楚少远心中暗喜,“你几点开完会?我去接你。”

程苏下意识地从包里掏出了手机,江毅飞拿过她的手机,按了个号拨通,然后又递回给她:“好了,这下知道你新号码了,哪,我的号码一直没有变,再给你存一次,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还有,以后不许再关机,也不许再不接我的电话了。”

“那是不可能的。”那位男生低笑。

“太招人眼了,不好。”程苏只好回答。

“胡说八道,最近公司里一款新药申报把我给忙的,这事儿才刚完,什么妖精,你家才有妖精。”

楚少远前段时间为了准备这个新药的申请已经忙碌过一阵子,快两星期没见到“陈念慈”和峥峥,他承认他实在想念他们,所以一下了飞机就直奔父母家。

程少南在她心中的份量已经不够重,但是,再加上一个在她心中份量最重的人――女儿程苏,这就足够她回头了。程苏的日记里那么渴望爸爸和妈妈好好起,渴望他们一家三口幸福起,所以,她只能原谅他,重新与他一起,共同陪着女儿长大。

楚大叔坏笑:“你是不是听了想尿尿?”

“那我是不是可以跪安了?”程苏都不耐烦了。

楚少远把车开到地下车库停下,程苏一走出车子就看到爸爸的黑色宝时捷越野和妈妈的红身黑顶mini都停在不远处。

“峥峥,你为什么不是女生呢?”程苏恨铁不成钢地。

楚少恩喊完大哥后奇怪地问程苏:“你喊大哥什么?”

楚少恩最铁的哥们曹阳当然要帮衬着,于是先起哄让两人唱“我的世界只有你最懂”。

程苏仔细地观察楚大叔,不得不承认楚大叔长得还挺帅的,从侧面看他的睫毛又长又黑,眼眶深陷,更显得一双眼睛深不见底,鼻梁挺直,而且他穿休闲装时看起来也没比楚哥哥大多少,当然,程苏确定楚大叔身上还不具备爸爸的沧桑感,但是肯定也招女孩子喜欢,再加上公子多金,怪不得陈念慈要使尽办法嫁给他。

楚少远身上被子让她扯走,只好也坐了起来,一时被她骂得不知该怎么辩解,再看她嫌恶的神气,简直不敢相信,这是陈念慈吗?和我睡也睡了,孩子也生了,现在居然一脸正气骂他流氓?他如果不流氓她的儿子怎么能生得出来?!

楚少恩笑,“不能这么说。其实就算同样是草原田鼠,每个个体的专一度也是不一样的。科学家通过实验现,原来是因为抗利尿激素受体分布的不同造成的。简单地说吧,专一不专一,就要看它们的抗利尿激素和催产素受体在大脑中的位置所决定,位于奖赏机制有关区域的受体越多,就越专一。”

程苏歪着头想了想:女孩子会喜欢阿伯吗?她再笨再白都知道不可能!

到了楚家大屋附近一间别墅改装的咖啡厅坐下,楚少远先诱敌深入:“呃,我觉得你好象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这是她第一次向父母以外的人开口要钱,实件很丢脸的事,这种事对陈念慈来说也许没什么,可是对程苏来说,却十分难堪。

她被楚少远拉上床以后钻入被子里,连头都埋进被窝:这绝对是个梦。

程苏脸上如丧考妣之色当然逃不过楚少远的眼睛,他越来越奇怪了:陈念慈生完小孩后完全就是变了一个人!

我究竟干什么了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干!早知道我就不来给你们开门了,程苏不满地咬着嘴唇,她觉得楚大叔和楚哥哥无视她的程度已经可比对待那头立在门口的招财猫。?8?

程苏噢地应了江锦虹一声,呆呆地回自己房间了,楚哥哥,这么说,她不再是孤单一人了……

“a最小,往上越来越大。”苏谨慧一本正经。

而且,他现她都是趁人不备时把妈妈夹给她的菜再偷偷摸摸地夹给他,然后用眼角的余光偷看他有没有现,有没有吃下去,看他吃下去,她就会舒一口气,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对儿子的责任,是否还包括对陈念慈的责任?他是该与她继续走下去,还是与她离婚?楚少远自己都不知道何去何从。

“你来看我好吗?”程苏问。

陈念慈恳求的声音,“妈妈,出院以后,我想和你一起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