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京师吗?好玩的事情吗?”

虽然想要忘川在自己的身边,但是毕竟这里是战场,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李太医倒是希望忘川只是心血来潮,在这里边带几个时日便就回去,这一次是他想错了。忘川来西北,理由太多了,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支撑她再回到京师,面对那些自己不想面对的人。

听见是有人晕倒,顾不上赶路来的疲劳,忘川背起药箱,就跟着这位士兵过去了。西北果然是比京师冷很多,现在在京师不过是秋季而已,可是在这里就如同冬日一般。据他们说,这里已经是大半个月没看见日头了,一直是雪花纷飞,这几日,更是暴雪交加。

二人就这么走在枯树林里,言语都很轻柔,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见面时,不经意的寒暄。这种感觉就像是涓涓细流,这才是生活,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轰轰烈烈,无论经历了什么,最后终将归于平淡。

秋天又到了,听义父来信说,他在西域过得很好,现在西北已经下雪了,虽然只不过是十月,但西北的寒气已经南下,在京师也开始降温。幻崖的颜色变了,从春天的姹紫嫣红到夏日的郁郁葱葱,秋天,是一片金黄的颜色。

面临着和很多人一样的抉择,那时,一个高官的女儿看上了梁齐荃,一边是爱情,自己所爱的女子;一边是金钱,地位,平步青云。梁齐荃的确是苦苦挣扎过,选择哪一方?可是在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情况下,有什么资格去谈情说爱?最终他选择了一个可以给他来的女人,他努力地说服自己,有了金钱,有了地位!那像宋蝶这样的女子,又有什么难求的?而且,宋蝶只不过是风尘女子罢了!

莫离迢颤抖着声音,问陈太后:“……这一切……都是真的?”

指甲和头?宋蝶常出入市井,道听途说了很多东西,都是她以前从来没听说过的。相传,西域有一种降头师,只要收集了人的头和指甲,就可对那人下蛊!下蛊,顾名思义,就是用蛊毒惑人心!这算是一种秘传巫术,一般是无药可解。

忘川看了,就紧跟着过去了,听洛节说,凤遗春是莫离迢的母亲!忘川实在是不能理解,莫离迢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母亲带来这里,凤遗春以前可是从来不愿意的!在看太后娘娘,一副刁钻的模样,明显是在为难凤遗春!

莫离迢想到了十二青卫,未必是和皇上有关,能指使十二青卫的,太后娘娘难道不可?皇上的皇位还没坐热乎,这几年政坛上并没有大变动,当然不是靠着莫离遥一人之力!就算是他莫离遥才华过人,没有心狠手辣的陈太后,一样江山不稳!

“去给我准备些早饭吧!”

为了三日后的宴席,陈太后特意从宫外请了戏班子进来。这可是大事件了,宫里难得有这等热闹的事情。

宋蝶第一次见陈妃时,有些许吃惊,她形容娇小,但语气惊人,说不出的干练老辣!宋蝶当即觉得,陈妃娘娘是个当机立断之人,日后必定是攀龙附凤,绝不会屈于一个小小的妃子!

“你做过些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

“是李太医新收的女学生?我怎么会认识她!”

忘川想放弃景钰这个身份,也是想摆脱这玛丽苏女主的光环,哪有那么多的一见钟情?她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那时的感觉也许是错觉。

莫离迢点头,仅此而已。

她猛地叫了一声,夜,寂静得出奇……

和着雨水,忘川哭了,就这么让他抱着吧!很温暖,“我……不是没事吗?”

“问太医话呢?李太医这是去哪里?”

忘川给6公公倒了杯茶,笑道:“都是些普通药材,只要坚持调养,比吃什么名贵东西还管用呢!公公,来,我来替您把把脉……”

流云在给陈太后捏肩,陈太后闭着眼,嘴里哼哼唧唧,看似漫不经心。

自从摊上忘川的事情,洛节就没有看到莫离迢舒心过,莫离迢表面上是闲云野鹤,可是心里却想的不少,他想要担当的太多,他想要知道的太多,他不愿意和人分担的太多……

“那慕召……就是九王爷?”

“姑娘有什么事情吗?”轻碧问忘川。

他的感觉上来了,去褪她的衣服,她真的是很无助,不能喊出声来。

忘川一直在心里酝酿怎么说才好?听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皇上,想必也就是了!在这皇宫里,隔墙有耳的,除了皇上还有谁敢自称自己是皇上?

“刚才还在这儿?”忘川小声嘀咕,皱着眉头。

那小厮一个劲磕头,“谢谢夫人赏赐,谢谢夫人赏赐!”

“这件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吗?”

忘川四处一看,才现莫离迢早就起来了,在那站着,不知道在看什么?似乎是莫离迢现了有人正看着他,回头看,正瞧着忘川在看着他的背影笑。

“洛节,你快去,打听一下,这二人和三年前的政变有什么关系?”

好几年过去了,那两座墓碑早已被杂草包围,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端倪!循着忘川的声音,莫离迢和洛节都朝着墓碑的方向望过去。洛节冲过去,扒开草一看,惊了……

忘川顿了一下,难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人和她有着一模一样的手镯?否则为什么九王爷会这么说,这会儿这个叫轻碧的宫女也会这么说?或者是,另一个戴手镯的人,和她会有着某种关系?一切都见机行事,现在时机还不够成熟,忘川也只是走一步看一步。

“没有……只是觉得有点不舒服~”

陈太后笑道:“你这丫头,又来骗哀家!自己说别人头头是道,到自己身上却说不出来了?”

题外话------

忘川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没有回答他。

莫离迢惊,“什么意思?”

6明看得出来,太后很喜欢忘川,虽然忘川看起来是个不谙世事的黄毛丫头,相信只要稍加培养,在这后宫里也是个风生水起的人物!只可惜她脸上的那条疤,若是没了那条疤,她肯定是后宫里最夺目的那一位!

陈太后身体有些不太好,毕竟年纪大了,哪有年轻时的那种活力,近日里总是觉得心口闷,让太医院开了几服药给调剂一下,感觉倒是好了一些。诵完经,太监们该送药过来了。其实洛节领了药,早已经在殿外候着,随时等待着召见。

得罪了刘公公,忘川现在每日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被安排在一个又破又窄的柴房,本来就瘦的她,经过这么一折腾更加是骨瘦如柴。

郁琮再也找不到她了,从此,幻崖上,多了一个人的墓碑……

“你……你的生辰不是十六?”

“老妖婆……老妖婆,你才是妖精……我娘不是妖精……”

东方律坐了起来,景钰也要起来,他把她压了回去,“昨晚那么晚才睡,再休息一会儿~”

东方律也睡不着,他枕着手臂,他在纠结什么。他在想,每次看到景钰时的感觉,是朋友吗?他不想伤害任何人,他也害怕任何人,他害怕一旦爱上,自己就要和爱人分别,他的身体,他自己清楚!

“钰儿,今天还是去我那儿睡,明天我让人给你另外布置一间房,也避人耳目。”

“她需要我吗?她还当我是姐姐吗?她和少夫人,不早已是姐妹相称?”景钰的出现,似乎是让轻碧觉得自己既失去了亲情,又失去了爱情!

鞭刑!尚书夫人真是太狠了,难怪,否则怎么能够坐上尚书夫人的宝座?鞭刑三十只怕景钰早已经皮开肉绽了!想想自己刚刚被开水烫了,如今又要受罪,可造了什么孽!惟有泪千行啊!

“少夫人,这怎么行呢?我还是赶上那位公子,把钱给还了!”轻泉果然是个直肠子硬是要去还钱给慕召…

指针停了,是龙!居然是龙!这是她儿时的期盼,实现了,她或许还可以孩子一把,“是龙!是龙耶!”

景钰走得慌忙,心里乱七八糟的,与他亲近一点又怎么样呢?为什么自己会觉得愧疚?似乎有些对不起,她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

景钰又抱着她,摸着她的长,“傻孩子,你也可以叫我姐姐啊!”

“将军从哪来的?”

“你昨天晚上,硬是拉着我,对我说,把这个送给我,难道你都忘记了?”

忘川送了一口气,还好是只送给他几幅画,没有干出别的事情,一抹额头上的汗珠,道:“如果将军不嫌弃,就收下吧!也当是忘川对您的感谢。”

比朗他真的收下了,忘川又和他闲扯了几句,就出去了。

比朗紧紧抓着手里的画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