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时和皇上联系这么密切?”

面对忘川的询问,孟婆只是道:“你回忆起了过去,自然会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

那一个像谜一样的男子,站在雨中,他的头上蒙着细细的水珠,水珠一点一滴凝聚,流过他俊朗的面庞,他的薄唇被雨水打湿,眼神迷离。茫茫的天地间,他只看到了她……

想到忘川,李寻白倒是觉得许久不见她,心里有些不安,莫名地躁动起来,一不小心,一根银针刺进了食指,一滴鲜血!

可是当忘川猛的拉开门,门板后面却是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怎么可能?那么大的一个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6明见忘川突然一拉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沉寂已久的京师终于迎来了新一轮的噱头:凤遗春扬言,重返京师。

“没事……时间也不早了,洛节,送客。”

“不知兄台叫什么名字?”马车里,郁琮问洛节,只是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但是记忆却都模糊了。

她居然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忘川本还怀疑那日把她和皇上锁在一起的就是轻碧。都怪自己太多管闲事,轻碧的底子她也完全不清楚,就把她收下了,倘若她真的有所图谋,这罪忘川也要担待不少。

忘川的脸上火辣辣的。莫离遥倒是觉得新鲜,在这么多攻于心计的女子当中,倒是极少会有害羞的。或许忘川的这种羞涩在莫离遥看来是欲拒还迎,他把宫中的女子都想的太肤浅,他觉得所有想要接近他的年轻女子,只带有一个目的——用自己的身体为代价,一步一步往上爬。

“你是谁?怎么知道朕在这里?”

“嗯,改日再聊……”

“快请进!”

“律哥……忘不掉你怎么办?”

夜的寒冷袭来,忘川紧了紧身上的袍子,莫离迢握着她的手也凉如水,忘川真是有点后悔,夜还很漫长,怎么就陪他留在这里了?自己出宫不回,要是得罪了太后可怎么办,自己得罪了太后没关系,万一牵连的义父又该怎么办?

各种各样的猜想挤进莫离迢的脑袋,他甚至不知道,让他揪心的这个女子,叫什么名字!她的生她的死,好像比一切都重要。他在京师和她的再遇,本以为她再也不会在他眼皮底下溜走了~

莫离迢早就派人上去看过,并没有什么现,就是简简单单的一座崖,崖顶上,有一个破旧的小屋,看样子似乎是某个和尚道士修行的地方!

“你今日这样对我说话没什么,可是换了别人就不一定了!”

义父让她不要和九王爷接触太多,可是忘川却感觉到,九王爷一步一步在接近她。可是,他是王爷,忘川还能反驳他吗?只有点点头,道:“别走太远,免得夫人担心。”

忘川笑道:“是有意思,只不过太神话了……”

看着忘川的态度不错,6明也放心了,“都是在宫里混的,能不帮助一下?再说,姑娘只要你好好表现,将来一定是这皇宫里的红人!到时候不要忘了老身才好~”

李寻白早已年过半百,他对草药也深有研究,只是现在有些力不从心了!不过看着忘川还这么有活力,他也很开心。忘川回来时,他正在院子里晒药,今天的天气很好,可以把药材晒得干干的,滤去了药材的水分,才更利于保存。

莫离迢在药庐里找了一张竹椅,和忘川对坐。“知道了,今天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情。”

“奴婢不敢!”

凤栾殿是除腾龙殿外最大的宫殿,陈太后一人掌管后宫,也是要权有权,要势得势。整个大殿是金碧辉煌,顶梁的柱子都是金镶玉,估计是要三个人手拉手才可以环起来。柱子上的鸣凤,是由翡翠玉雕琢而成。这么大的翡翠玉确实是难得一见,再加上玉匠们的巧夺天工,浑然一体。

忘川经常跟着义父去义诊,每次义诊总是戴着面纱,毕竟是个女子,抛头露面也不好。

雪刚刚消融,景钰在房里烤火,突然听到木屋外有人的呼唤,“钰儿……我又有了新曲子……”

景钰撅嘴,“为什么要许你一个愿望?你许了我愿望吗?”

梁原起身,整理好衣衫,道:“家里还有事,我只是路过。若是有时间,回来走走也好,你和絮扬都嫁了,我这里也冷清了不少……”

恰巧梁原看见了长廊上的轻泉,领他的丫头对他说,那就是少夫人的贴身丫鬟。于是,他便找了轻泉,只告诉了她一人,说自己是景钰的哥哥。轻泉听了,自然是急忙忙跑来找景钰说明情况。

不知道是夜多深,他们都没有再说话,沉默,让他们入睡。

说一句相信真的很容易,可是能做到真的相信,那真的太难了!景钰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是天上来的,哈哈哈,你信吗?”

前所未有的憋屈,轻碧一句句都说得这么冲,要是换做别人,景钰早已经大雷霆,骂的她狗血淋头,要不是看在她同样是孤儿,要不是看她是轻泉的姐姐,要不是看她这样深爱着东方律。宽容的心,怀着一颗宽容一点的心。

轻泉终于忍受不住,大声喊了出来,那声音,真的好让人心疼!

律哥啊律哥,你就少说一句……

景钰白了他一眼,“难道姐嫁不出去吗?”

景钰突然想重温这样的感觉……

景钰拿着毛笔尖指着东方律,“小样,不准笑我!”

“是律哥救了你们?是吗?”景钰轻轻拍着轻泉的被,感受着她的颤抖。

曾氏笑看着景钰,“腿脚不便也就算了。是钰儿好福气,可以嫁给誉满京师的第一才子!”

东方律没有继续吐血,轻碧才放心了。

轻碧的话很少,只是低头默默服侍着东方律。

景钰把他的轮椅推到床边,“睡床上,身体不好怎么能睡地上?我还想很你多说几年话!”

透过朦胧的月光,景钰才看清那人的面容,扬起手,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他抓住景钰的手,顺势将她拉入怀里,吸住她的唇舌,无论怎样,似乎都满足不了他无尽的欲求!

景钰止住步子,“娘已经死了,何苦拿死人来开玩笑?丞相夫人,你这样不怕惹人笑话?”

景钰只得出面,桑青好歹也是凤遗春的人,好心安排为她治病,若是让桑青挨了打,也不好意思去和凤遗春交代。“父亲,母亲,她是钰儿的大夫,只是平日里自由懒散惯了,多有冒犯!请您们原谅!”

景钰的昏迷让她错过了一出好戏。

啪!遗春真人扬手给了桑青重重一记耳光,“你这是要了她的命!她的身子特殊,全身有五十四个穴位,不可受到刺激!”

“你说的有理……”

“我连自己都养不活!哪有闲钱养猴子?”

“钰儿!你不变……我不变……”

“我要骑马!”景钰摇着郁琮的手臂,撒个小娇。

“我叫慕召。”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