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絮扬的这一点,一定是继承了她爹的优点,那个老奸巨猾的老丞相!不过估计他的势力也快灭了,天子新上任,肯定是要培养自己的势力,这三年,丞相府也是一年不如一年,朝廷里众说纷纭,都说圣上要另立丞相,让老丞相归田养老!

“悟空啊悟空,做一只猴子该多好啊~”忘川看着啃香蕉的悟空。这些日子,忘川一直是惶惶恐恐,也没有心思看医书,太后的身体也好转了。忘川现在也不常去凤栾殿,有时候两三天才见太后一面,偶尔闲聊一下。

莫离遥冷笑,挑着她的下巴:“给朕看你的身体,是你的荣幸才是~”

这一片都十分的安静,静的出奇,就好像从来没有人来过,难得一见,皇宫里竟然还有这么萧条的地方!

“已经好了,不耽误流云姐了!”

要是放在以前,絮扬是绝不可能说出这些话的,而现在她看了多少世俗人情,才现生活不是琴棋书画,而是柴米油盐!

忘川想的太多,竟然晕了过去,莫离迢先带她回九王府。

莫离迢拉住她的手腕,说:“……不要走……陪我!”

莫离迢认定她,不是钰儿的姐姐便是妹妹!钰儿的墓定就是她所立,只是她失足跌落悬崖,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你好好想想……究竟生了什么!”

莫离迢一张口便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说了不用担心,就不需要担心!”

“你就是忘川?太医院的女学生?”

“记得,不知九王爷要我怎么做?”

陈太后在马车里,兴致勃勃地讲了先祖的故事,还问忘川:“怎么样,丫头,这个寺庙有意思吗?”

李太医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忘川上了马车,心里却在想,“孩子~未来怎么样~义父无能为力……”

往日里,李寻白经常会带着忘川上山采药,上山亲自采药,让人的记忆会更加的深刻,忘川的确觉得是,翻过一座座山,经历了千辛万苦才能得到的草药,比在太医院里舒舒服服坐着就可以得到名贵药材的感觉还要好得多!

不过,她在太医院的藏百~万#^^小!说里找到了一本名叫《千草》的医书,里面记录了好多她不知道的草药,忘川恨不能一口气把它读完。

看着忘川的表情,陈太后笑了,好久也没看见这么天真的女孩子。“罢了罢了,哀家只是打趣你,不必紧张。不过,你说的未必没有道理,太医院的老人们确实应该和你这个女药师学一学!”

忘川好像是听到了莫离迢的警告,安安静静的。到了凤栾殿,陈太后的贴身太监6明看见了,出来给莫离迢行礼,看着他怀里衣着打扮朴素的忘川,不想让她进凤栾殿,可这九王爷却抱着她,正是为难。

每个月十五是凤遗春义诊的日子,每个月初一就是李寻白义诊的日子。不要以为在京师就都是有钱人,看不起病的,更是数不胜数。

只是期盼下一次再经过忘川时,她可以看着这一世的起起伏伏,全部忘记。

“我想……许我一个愿望……”

景钰并没有什么感触,梁原一直以为景钰一直深爱着郁琮,他错了。梁原以为景钰会有一丝感概或者失落,却没想到景钰是一脸轻松的表情,“真好啊,絮扬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改日再去看看她……”

确实是梁原,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走到了尚书府,就进来了。他没有惊动尚书府的其他人,若是尚书夫人知道他来了,少不了又是一番虚情假意的接待了!给他开门的丫鬟见他穿着打扮不凡,也不敢怠慢他,就让他进来了,毕竟得罪这种富家公子是他们这种下人担待不起的!

就算是没有限制,东方律也不会出去,他心高气傲,不屑于与那些达官贵人狼狈为奸,他厌恶官场的生活,他厌恶和一群人虚与委蛇,当然,他也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些。因为高高在上的尚书大人,是绝不会同意的,是绝不会给他机会……

“什么?我信你。”

语气应该很重了,景钰自认为自己的脾气不算好,但是看在轻泉的面子上,语气依然没有太大的波澜!“我知道,我给你们带来了困扰,真的……对不起!”少夫人竟然和一个丫鬟说起了对不起,轻碧还不怎么领情。

“不要怕,疼就喊出来,憋着更疼……”

“钰儿……你的手怎么了?”

“少夫人?”慕召又念了一边,“你嫁人了……”

景钰想要看到底怎么弄的,可轻泉只让她在原地等着,不要乱走……

景钰的毛笔字歪歪扭扭就跟鸡爪爬出来的一样,东方律脑门不禁冒出了好几条黑线,好歹也是相府的小姐,两个字都不会写,确实够奇葩的!

“我和姐姐是孤儿。”轻泉捏着手里的布老虎,低着头,道。

东方律作揖,“东方深感歉意,不能像夫人行礼。”

“姐姐……别着急……”轻泉见轻碧情绪有些激动。

后进来的女子嫣然巧笑,“嗯,我是轻泉,以后就由奴婢和小柯姐姐一起服侍少夫人。这是奴婢的姐姐轻碧。”

这段虚伪的政治联姻,却让景钰得一知己,果然是世事无常。

景钰挣脱不开,用肘抵在那人的小腹,才与他分开,口里轻声骂了句,“混蛋!”边说,边整理好衣襟。

“好一张厉嘴,比起你娘,不见逊色。我对你,也是仁至义尽。杀了你,让郁琮死心;嫁了你,让郁琮死心。你选哪样?”

曾氏不悦,梁齐荃却比曾氏还要不悦,这不是在他的地盘撒野?只说了一句,“拖出去打!”

桑青闭口不言,她已经摸透了凤遗春的性子,不该说的最好一句不说。

她是无欢谷的主人,遗春真人!她穿得素雅,恍若遗世独立。如今若是再有人看见她,怎么也不能把她和京师名妓凤遗春联系起来了,她身上再不见风尘之气。

那位书生却长长叹了一口气,景钰继续大胆猜想,“若是公子仕途不顺,那又何妨?人生难得一知己,公子的才华自然是有人欣赏,何必在意一些不开心的?”

慕召盯着她看了几秒,才冷笑道:“或许你该去看一下!”

景钰借着慕召的臂力,也骑上马去,慕召环过景钰的腰,拉住缰绳,马儿又慢悠悠地走起来……

“我的病已经好了!去了春姑姑那,你带我去玩好不好,我要划船,我要骑马!我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