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推翻了这个主意,她继续注入法力,琉璃珠上下漂浮,其中五光十色互相吞噬,不断变幻。

跳!

她见桂圆好奇地冲着石臼探头探脑,酒窝下陷,捂唇一笑,“你若是感兴趣,可以凑近些看。不过也还是要小心些,瞧瞧摸摸也就罢了,可别试着爬进去。玉鉴矗立千百年,不但是族里至高无上的礼器,更成了孩子们天然的玩具。茕兔族的孩子长得快,脑子却往往跟不上,我这几十年,都不知看到多少娃娃掉进这大碗里,还要组织大人来打捞。晴天也就罢了,若是碰到阴雨天气,更是免不了受寒着凉。”

桂圆和衍虚同时一顿,而后依言入内,这才看清那另外一位坐于客位的女子,又是一滞。

薄唇寻到少女青紫的嘴角,四片唇瓣贴近,舌齿交缠之间,纯阳炎气自青年丹田徐缓送入少女口中。

妖族避世已久,脱离人类视线的方法不知凡几。望舒山作为一处风光旖旎的山水名胜,自然免不了游人来去,渔猎往返。茕兔族能够世代繁衍于望舒山巅,而不被作为异类发现,靠的就是茕兔祖先在村落四周依靠天然风水布下的隐匿阵法。

头插梳篦的少女抬眸怯怯,白也也先是粗扫一眼,而后定睛看去,等沉淀了片刻过后,总是松弛的眼皮缓缓绷紧。

与之相对的,则是望舒山这座“小玉珠”。

“无事。”

好几次,身后的追兵距离她仅剩一臂之遥,可在对方扑身而至之前,桂圆都险险扭身避开,换个方向,再继续奔跑。

面对自己唯一的亲弟弟,她的体贴罕见地冒了头,叹着气转身,一边自责自己作为姐姐的失职,一边继续检查剩余的箱子。

差点因为她误了整个队伍的行程,茹茹没好气地叉腰,“急急忙忙的像什么样子!下次再这样,就去领罚!”

雌阴雄阳的天然认知,雌性蚺蛇的体型优势2信仰、生理等方面的种种因素融合贯通,造成了两寨长达数代的对立与抗争。

这景象看着实在有些骇人,桂圆只觉麻意如同波涛从腰际滚动到头脑,吓得悄悄别开眼,咽了口口水。

“大人,您叫我?”

拇指和中指稳稳捏着瓶底,食指轻点——一滴两滴叁滴

娇娇颤颤地呼唤,双足仍纠缠在男人的大腿,不愿忍受一丝一秒的分离。

是因为绿萼曾经说过的“阴功功法”。

八卦乃人之天性,免费的八卦更是不要白不要,桂圆正听得入神,突然就听见一阵“劈里啪啦”的声响,随后一名身量娇小的男子就从隔壁房间里大跨步出来,变回蛇尾,头也不回地游走了。

肩胛骨上透骨的穿刺伤隐隐作痛,被烧焦的地方好像又飘来了烤肉的香气,她层层包裹下的嘴巴蚯蚓似地蠕动了一会儿,声如蚊蚋,“我我是茹茹。”

“不必,你多吃些。”

两人一直以来的角色在此时的场景中全然颠倒。

“你方才”

道歉的对象模糊不清,衍虚食指和拇指互相抿了抿,没有说话,掀袍静坐于兔妖身旁,心也一点点凉下来。

直到再也看不见厅外的景象,衍虚才松开手,顺势抚顺桂圆垂在背后的长发,感受着指尖的柔滑,眼眸低垂,继续无声地倾听辛叶所求之事。

盘旋心头的想法再次上涌,桂圆捏紧药瓶,心里空得像是被挖开一个大口子,脑子却沉得像是被人抛了锚。

剑下的蟒妖哪怕被定身符固定,也仍在蠢蠢欲动。

一味的防守显然没有意义,衍虚握手成拳,金辉犹如萤火般聚集,剑吟嗡然,雄剑金乌在他掌中熠熠出鞘。

一直以来的回答都是这样,人间的妖族本就不算多,阴毒更是世所罕见,其实从迈出第一步开始,他们就都知道,前径如逆旅,算不出的远方,会有冰塞川,会有雪满山,会有尸填路,会有殍载途。

桂圆埋得认真,没有注意到衍虚嘴角一闪而逝的微笑。

“有何不妥,”若是桂圆现在站在他面前,衍虚定会忍不住拍拍她的兔子脑袋,“祸福无门,唯人自召,概莫能外。若无善善恶恶的轮回,世上早成了女青地狱。何况马府少主也不算无辜——如果此前毫无预兆,钱少爷又怎能确定他会许意许玉笙。”

可饶是他已经这般放慢,随着两人的分离,小穴儿仍是汩汩流出了不少淫水,精液被带着从甬道里漂流出来,顺着股缝流淌至桂圆的乳沟。

双手用力揪着分身的衣摆借力,光是维持平稳就已经耗费了全部的精力。

哪怕桂圆并不是初次见到大人分身,也情不自禁,再一次为这过程而惊叹。

“唔大人,你昨日念了那么久的经,真的不再吃点吗?”

风止。

夏,张夫人,唯夫命是从,虽生,却同身死无异——张贤说他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且言语多加轻蔑也就是说,张夫人被长辈赐婚,却嫁给了一个懦弱自大的男子,终身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只是略微回想,下丹田就暖热起来,痒酥酥、粘嗒嗒的,好像无形之中,阴唇又被那灵活的舌头衔起,对待玩意儿似地肆意舔弄,间或用舌尖撩拨顶上的小珠子。

开口的时候,语气怯生生,是初生羊羔的试啼。

“言家还算有些气力,你若是心有不平之事,可略微告知一二。”

桂圆向来不争不抢,若非还会说几句话,活生生便是只锯了嘴的鸭子,可此番眼睛一瞪,腰一叉,倒真把鸨母唬住了几分,她老腰后仰,一时呆若木鸡。

桂圆无知无觉,闻到衣服上大人的味道,偷偷把整个下半边脸都埋进去,鼻翼一张一翕,活像只青蛙。

停下就很好,停下他的良心才好受些,停下

如果有机会拒绝,谁又愿意叫这天生用作鱼钩的名字。

马少爷没有说话,桂圆已经忍不住气得发抖。

她不知道这信息是否有用,所以忐忑地回头,就看见大人眉角微动,似是有些惊讶。

蹲得太久,花儿的主人小腿已经打起了颤,她一半心神被强行用来感受体内的异物,一半心神勉力维持着岌岌可危的平衡。

“害怕么?”

“不!!!”

“铛”——

“没事”这里的泥土很松软,桂圆并没有摔疼,她拍拍膝盖上的灰尘,不期然却与一个人对上视线。

《清静经》念到“男清女浊,男动女静”,他终于破了功,制止的手渐渐失了力道,衍虚想抓住衣物,却不小心揪住了桂圆垂在背后的长耳,她的头被扯得仰起,耳朵上丰富的血管让麻麻的痛感被放大数倍,桂圆的脖子也泛起了薄红,小巧的贝齿浅浅地咬在衍虚锁骨,留下两排缝线般的齿印。

“要找一份旧物,要寻一位故人。”

衍虚一口回绝,苗草失去信念的支撑,只能颓败地摔回地面,毫无光彩的眼眸失神地锁住那一片暗淡天空。

她只是想要追求自己的爱情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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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苗草:之前《喂马织布》章节中出现过,是茹茹弟弟苒苒的未婚妻,也是族长妹妹蒲莎的女儿,在楚蛇寨的情郎被烧死后私自离开了巴蛇寨。

衍虚发现芃芃是苗草的原因在下一章。有小朋友可以猜出来吗?其实原因之前都写了,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