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久了,人们便发现,人有“绣花枕头”,而山也有“草填假山”,未龙山不过外表唬人,其实是个不能再晦气的地方,别说从这里起兵的队伍,就是打仗的时候路过此地,之后的战役也往往十打九输。

“不知前辈有何见教。”

不行,眼看就要跑出蛇寨,一定不能在这个时候被抓到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他,他说这是个工艺品,本来就没有刀。”

“”

但人们不会想到,在格物之风渐盛,神迹凋零的现今,尘世的背面,还有许多形态、风俗与人类迥异的种族。他们曾经与人类共同主宰这个世界,却在风云变幻之际,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黯然退场,消失无踪。

没有再犹豫,江离揪住衣摆,直接把它撩至膝盖以上。

在这四天里,她的毒不但没有发作,而且连一点微小的症状都没有表现出来,每日试着运功的时候,都没有遇到什么阻碍。

她在原处换了另一只空碗接血,将那已满的木碗端起嗅闻片刻,又扔下一句话。

膝盖顶到道士裆部一团鼓囊囊的滚烫,她激动地咬唇,脚趾攀在那小腿上,难耐地勾起,只觉从椅子到床上的这段路格外漫长。

言毕,拿符纸把它裹得严严实实,放在了桌上。

“还不是因为家主太受族长器重,她整日不是跑商便是布防,人家蛇窝都是凉的,一个人盘着,好没意思诶,今天早上蒲莎家的侍卫到处找人,你们都看见了吧?”

他身旁那位叫“茹茹”的同伴,则浑身缠绕着绷带,四肢劲健,身量极高,立在那里,像一座小山。魁伟的模样,倒是让桂圆有些眼熟。

得意忘形的模样,全然忘了这两天一直在劝大人溜之大吉的人是谁。

原来这就是她朦朦胧胧察觉出来,大人一直由于心中的枷锁,极力避免的东西。

衍虚这次的失语持续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久。

朝侧边伸长脖子,肩膀也佝偻起来,想蜷成一团,但被子太厚,蜷不起来。

桂圆在他怀里呆愣地微张着嘴唇,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着,仍在兀自思索着,为什么火的中间好像有条蚯蚓,而且那条蚯蚓,好像还会叫?

这是最后一个口子了,从日出到中午的这两个时辰,她一直在重复着这样的动作。

柔婉的声音娓娓诉说着,辛叶好似看不到衍虚手中伤痕累累的蟒妖,微微低下那颗美丽的头颅,右手置于心口,行了一个巴蛇寨的见面礼,“巴蛇寨无意与您为敌,为您带来了麻烦,我深表痛心。希望能请您前往寨中一聚,以示我寨友好。”

第一口之后,它收回巨颚,与此同时,是盘绕四周的蛇群,整齐划一的撞击之举。

筹筒重新开启,算筹一一飞出,展现于众仙眼前。

“嗯,这座山上蛇臭太浓,我不喜欢。”所以随便跑了几步就回来了。

肚子被温热的食物塞得满满的,有点想打嗝。

“这样啊”得到肯定的答复,桂圆轻掐掌心,一时有些怅然。

“大人,桂圆要被入死了”

大人的分身与本体一般无二,她将舌头压平,顺着那些狰狞的脉络,同每次吃药时一般,循序渐进,将男根含进嘴里。

极盛的光芒掩盖了其下足以令世人惊厥的过程。

哪怕道士已经覆上双眼,也仍然能够想见,兔妖喝完以后,眼儿眯眯,嘴儿弯弯的样子。

“真的吗!大人!”

“我知道了!”桂圆大叫一声,忍不住重锤一记手掌,“大人,您说的可是癔症?我之前同姐姐外出看诊时,曾经见过一个男子,他本是当地有名的大善人,可自从妻女归宁时为流寇所杀,便彻底变了一个人。有时披红着朱,涂脂抹粉,扮成妇人模样;有时又梳起小髻,咿咿呀呀,举止浑似叁岁孩童。有人说这是‘鬼上身’,但我听姐姐同当地的大夫讨论时说,这叫‘癔症’,问题出在脑子里,轻易治不好。”

想问题的时候,总是轻轻抿着,显出上片明利的峰,和下片饱满的谷。

自己面对的地方,那半遮半掩的层层丝绸之下,有两粒粉红的萸果,随着水波的荡漾,若隐若现,且招且摇。

“我”

“什么?!春娘姐姐就要不行了?”

裹到脚上了,桂圆主动用双足把趿拉着的绣鞋整整齐齐脱在一边。

他不敢想象她方才咽下了什么。

“你这是对着我无话可说了?”

得到了消息,钱少心满意足地靠回椅背,“嘶——许玉笙诶,马少,你说这巧是不巧,这妙人儿的名字竟与你的颇有些渊源,这笙箫笙箫,玉笙吹哎哟!”薄胎茶盖打在额头上,不疼也懵,钱少爷脑袋一嗡,竟然被磕破了一道口子。

手头的线索繁多杂乱,衍虚试着与桂圆互通有无。

少女的低吟是花儿开放时的玄妙。

他是重瞳。

“那是不是少夫人?少夫人是不是死了?!”

藤蔓又开始运动起来,左脚、右脚、左手、右手,桂圆四肢被牢牢固定在原地,钳制上肢的锁链不断后移,她的身体几乎被折成两半。

“可入了夜,奴家就是惨死的许玉笙,复活回来了。”

“大人,莫再大了,方才那般就够了桂圆装不下这般大”说着,竟是要重新站起,衍虚喉结也颤抖起来,他有些狼狈地压住桂圆膝盖,桂圆便只能如同死肉一般被牢牢串在肉棒之上,分毫动弹不得。

且不说那个季节根本就不是梅花的季节,就算是晚冬早春,市井沟壑中,山野烂漫处,到处都是粉桃红杏艳李,旁人又如何分辨哪一丛野花与他手中之物有关呢。

桂圆自然言听计从,行至半途,却忍不住发问:“大人,您明明发现张贤和赵老伯所述相悖,为什么不说?还有,马少奶奶一天一个样,怎么您也配合她演戏?还有还有,您为什么不直说许玉笙投胎转世了,而是绕个弯说没有找到他的魂魄?这里面是不是有问题?大人,您怎么不走了?”张贤说是马老爷横刀夺爱,赵老伯口中却成了钱梦秋自愿献身,两者所言,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大人明明发现了,为什么却只是放过了?还有后面的问题,桂圆嘴皮子如同抹了猪油,快速地翻合,显出些兔子吃草时的灵活。

钱少催促絮絮,爱人泪眼朦朦,马清箫没了主意,大红喜袍加身,许玉笙躲在外宅的日子,他成了别人的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