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四只纸兔子,说明从上次满月到现在已经过去四天了。

“酒。”

置身于蛇寨的呻吟中,兔妖的身体也化作柔若无骨的长尾,盘踞了男人在半边的身子之上。

人都是夜伏昼出的,蛇却恰好反过来。

“咔咔”两声,是归拢梭子的声音,回应的声音显出几分习以为常的冷漠,“你怎么不干脆别出来了?”

“君山道士衍虚,并道侣衣之兔妖桂圆。”

切,干嘛一副被欠了钱的样子,他们又不是想逃跑。

她却不能满足。

为什么她刚才,隐隐约约间,看到大人的头发变成了红色?

桂圆仍在闭着双目继续往下吟唱,衍虚僵立半晌,一时说不出话来。

——衍虚在这声音传达之前捂住了桂圆的眼耳,同时也在桂圆和那滔天的烈焰之间关上一扇闭锁的石门。

只见她浑身血渍,原本总是仔细梳理得光滑平顺的发髻乱得不像样子,苍白的圆脸上,唯有通红的鼻头和双眼鲜艳得吓人,就连此刻的表情达意,嗓子都沙哑不堪,像是只能推动一半空气出喉管,剩下那一半只能有气无力地堵在胸口。

“一切都是误会,惊扰了高人,请允许辛叶代表巴蛇寨,向您致以最高的歉意。”

如果他没有猜错,那只盘踞于大军最后方的巨蟒

春为四序之始。

她没有再打抽,衍虚总算可以放下心,一点点将双手放回大腿上,便听得草叶悉簌,马蹄声由远而近。

出神了一会儿,就有果汁滴到铺腿的盖布上,微烫的触感稍纵即逝,桂圆回过神,不想浪费,急忙把最后一口吞下。

草广镇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终于可以离开了,明明应该十分开心才是,可桂圆的心里不知为何始终沉甸甸的。有一把石锁压在胸口,想搬开,搬不动,一泄气,就会把胸膛压穿。

她哪晓得是大人好心办了坏事,小穴又麻又烫,分明是自己极其期待的,此刻却真的害怕起来,怕自己真被操死在这床上,不由拼命合紧双腿,想把自己缩成一团。

他自以为手下留情,其实速度比之初时,仍是不知快了多少倍。

银光渐炽。

盛满乳白色液体的小瓷碗被推到兔妖面前。

“行路还需抬轿人。你选对了。”

他拿起那块被岁月侵蚀得斑驳脱色的绣片,继续自己的推论。

樱粉的两片,不用口脂也泛着柔润的微光。

背上的热源停止了移动,桂圆抬起头,失神地对上大人低垂双眼。

“原来是你,”春娘的语气介于意外与恍然之间,她再眨一次眼睛,似乎正试图看清眼前的场景,“没想到最后陪在我身边的人居然是你。”

衍虚心下不愉,见鸨母仍在犹犹豫豫,不由横眉,“还有何事。”

衍虚想起许玉笙房中的那场荒唐,胸口敲起震天汾鼓,他不敢开口,喉中干涩,舌根焦灼。

——小兔儿竟就这般含住了龟头。

想到自己同钱少的约定,许玉笙难堪地说不出话来。

“班主刚才报幕的时候似是说了,叫什么来着许雨声?许玉生?”正说着,花旦就又扫过来一眼,马清箫不再说话,松松领子,余光瞥见钱少爷左手摸了把裆下,立时啐了一口,“去!少恶心你爷爷,那二两肉没个清闲时候。”

“你在这里这段时日,可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不,也许并没有离开——一根富有张力的丝线连接起指尖与瓜心——这不是瓜蜜,瓜蜜不会是这般粘稠。

若是你再仔细一点,再凑近一点,近到呼吸相闻,你就会发现,在那一道道冰溪汇集到的正中心,正圆的孤岛旁,有一抹更为淡薄的虚影。

疾速的失温让她开始抽搐,钱梦秋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娘娘施法。

绿萼挥手,桂圆胸口的衣物便好似被利刃划过,“嘶”地破开一道大口,露出心头脆弱娇嫩的白肉。

她说着,行路的姿态一变,马面裙下的绣鞋突然“噔噔”走起了台步,兰花指青葱,琅琅唱了一句“一身曾沐君恩宠,暖帐亲承奉”。她字正腔圆,嗓音好似飞泉鸣玉,哪怕桂圆不懂戏,也听得出马少夫人定是唱得极好。

桂圆被撑得小腹突出,一时难受得直摇头,胸前茱萸不断揉蹭在衍虚两点,反而勾得他愈发情动。

……

二人再谢几句,他一一辞过,携桂圆原途归返。

正大光明的约见成了奢望,燥热闷湿的雨夜,他们在湖边狭小的木屋交换着打出泡沫的体液互诉衷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