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把方才想说的话说完,桂圆背过双手,低下头,催眠自己,不论大人有没有生气,是不是嫌弃,只要不抬眼,没看到,就都不能作数。

“春风和煦满常山,芍药天麻及牡丹。远志去寻使君子,当归何必找泽兰。端阳半夏五月天,菖蒲制酒乐半年。庭前庭前娇女红娘子笑与槟榔同采莲1”

低沉的那一份则断断续续地诉着,叙着,它说——

桂圆如何了?

他指尖用力,金乌剑的剑柄都几乎插入蟒妖体内,她痛嚎一声,这才停下对于靠山的呼唤。

掐指成诀,唇峰微动,一轮咒语飞快念过,就见一道微弱的金线自他唇边逸出,随着与空气的接触,金光愈灿,直到碰到地面后,迅速铺展为一张大网,不断沿着地表蔓延。

“笃”。

若非刚才是他亲手将桂圆变回原形,谁也不会将此时恬静的兔子与白日活泼的少女联系在一起。

白糖将化未化,卷进嘴里,绵绵沙沙。桂圆眼睛都亮了,直接就着炸开的裂缝小嗦一口,略微烫口的汁液顺着喉道而下,心里也暖呼呼的。

大人已经寻到了花枝的主人,此间事了,幻境中的经过好像跑马灯般一页页闪现,可算算日子,他们竟然也只不过待了短短五天。

他这般想着,暗念口诀,显了桂圆的短尾,打着圈揉抚,桂圆果然引吭高吟,蜜液一波波击在伞头上,恨不得凭着冲力把那欲根推出去。

桂圆腰肢被入得狂蛇也似,上下起伏,他额角青筋爆起,还未极乐,便已堕落。

“窸窸”、“窣窣”。

纷乱的口舌张合,食客看不见的地方,说出口的言语织成破布烂衫,汇聚到一起,榨出恶意的墨汁。

单薄的喜轿如同海中孤舟般剧烈摇摆,衍虚将桂圆紧紧环在怀中,独自抵挡着身前,这令人头晕目眩的天风海雨。

衍虚替她扶正插梳,嗓音悠远而清冽,犹如山水图画中远山潺潺的寒溪。

“嗯,”衍虚的声音在她腹边响起——桂圆正如同稚童般坐在他臂弯里——他把桂圆举得更高些,方便她看清,“这般,便比我还高了。”

少女抽噎着睁开眼,目之所及,是一双浮在水面上的,被泡得红彤彤的脚丫。

她多怕自己的不期而至反而打扰了别人的平静。

“诶哟!”鸨母一个激动,眉毛直直飞到了太阳穴,她管不了那么多,急匆匆把手上东西扔在一边,掐着手将人迎进来,“原来是言公子!看看,果然是我们家圭媛伺候得好,言公子的脸色瞧着都比昨日鲜亮许多~”

模样乖巧,单剩两只圆溜溜大眼,咕噜噜随着衍虚的动作转个不停。

“唔!”

她心神震动,屋中人却对房梁上的看客一无所知。

此时马清箫早已转过头去,继续与那酒鬼说话,她目光自然而然地转向那人,就认出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还在倚香苑风流快活的钱家大少。

“无事只是在想,我们应当如何回返。”不想让自己的动摇反而引得桂圆伤心,衍虚另起话头。

暴风雨来临前,是鱼儿先浮上水面祈求。

没有人回答她。那个男人,那个嫖客,那个刽子手走了过来,拂过下巴的手指修长而有力,带着细微却又不可撼动的力量。

鲜血奔涌,钱梦秋却好似感受不到疼痛,觉得深度不够,手下用力,“噗嗤”一声,她的胸膛被活生生穿透。

“你不会以为来了我的地盘,还有安然走出去的可能吧?”

“这功法这般厉害,你为什么不练?”不想沉默,桂圆试着找些话题,就听钱梦秋“咯咯”娇笑,好像她方才说的是什么笑话一般,“傻姑娘,若是修行那般容易,人人早都是玉皇大帝了——若非姑娘的纯阴之体,娘娘也不会这般爱才心切。”

“大人呃~”

绿萼是一种梅花的名字,大人和马少夫人手中出现过许多次的,也都是梅花花枝。

见他睁眼,赵老儿急步上前,言辞切切,“辛苦道长,请问许玉笙的魂魄是否已经入了转世轮回?他可还好?”他原本只是侥幸一试,但看过衍虚做法,心中只剩下全然拜服。

细长红甲也被掐断,花魁纤腰款摆,摇晃着巨峰依偎进瘫软白肉,使出浑身解数厮磨的时候,枕边香风一吹,醉生梦死的马老爷怒坐而起,“定要这小子好看!”

看到她的手帕,老人愣了一下,才慢慢伸出覆了一层老树皮般的手,“多谢”他接过软布,一点点吸去发上的水珠,皴皱的眼皮微颤,“女娃娃心肠好,男娃娃本事高”

她想不出答案,直觉大人肯定参破了玄机,正瞪眼等着大人的解答,就见衍虚收了珠子回身,视线所及之处,厢房的雕花木门顺势而开。

桂圆圆嫩的脸颊被自己的幻想染得扑粉。

一墙之隔,环境却是天差地别。

马家有太多古怪。

他大掌扶住兔妖纤腰,手臂用力,少女如同脱壳一般在衣物中翻了个身,藏在袖子里的细嫩上肢滑了出来,无力地撑在身体两侧,将脆弱的肩胛和脊椎都凸显了出来。

他们十指相扣,双唇相缠,在桂圆痛苦与欢愉并存的吞纳下,一点点容为一体。

“啊”

她细长呼喊只能通过唇瓣偶尔的分离溢出,小腹被撑的鼓起,肚兜在脖颈后的系绳已经松了,只能可怜兮兮,松松垮垮地对折在腰上。

粉嫩玲珑的双乳弹跳出来,茱萸果又软又硬,伴着她的呼吸不断颤跳。

“大人把桂圆下面都塞满了”

含含糊糊地告知,衍虚再忍不住,颠起腰臀,跪坐在他身上的少女就被带得“啊啊”叫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