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湘问周围的某个考生:“前面发生了什么骚乱?”

另一个乡绅也神情悲戚,仿佛被眼前父慈子孝的情景打动,以袖颜面道:“没错,没错,今日是贤侄荣归故里的好日子,允连兄莫要引得贤侄不自在,快快让贤侄到屋里入座才是。”

襄湘有些奇怪,莫非他不记得我了,于是问道:“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们以前见过。”

“二少爷,您刚从家里走那会儿,大太太没少欺负咱们姨太太,不是克扣了物什就是短了钱,姨太太找她理论还被大太太当众给骂了,当时老爷还在生少爷的气,所以也不肯管管,由着她们合起伙来欺负姨太太。”春燕说:“要是少爷在家里,她们哪敢这样,少爷这次可千万别再走了,不然咱们姨太太一个人在家里多难过呀。”

孙先生却摆摆手,示意襄湘坐下来说,他这几年的身体一直很差,强大的工作已经快把他压垮了,只是开了个简短的会议,他看上去已经有些疲惫了,襄湘顺着他的指示坐在他对面的凳子上。

“我叫江蝶衣。”他说。

老祖宗的治疗法子也是很管用的,那人不到半夜烧就退了,一开始襄湘察觉到那人体温冷了下来还以为他翘辫子了,战战兢兢的给他摸了摸脉搏。

随着蒋**最后一句‘听从总理指示’的话音落下,会议结束了,创办学校的决议被定了下来。

马老先生积威已久,只是一句话就吓得襄湘打了个哆嗦。

杜老爷见襄湘低着头不说话,问道:“怎么?你怎么说?”

杜老爷说:“你这个逆子,你还有脸回来,我打断你的腿!”

总得叫大车装个够,

然而这天晚上的事情还没完,襄湘正跟着杜老爷敬酒的时候,一个小丫鬟匆匆忙忙跑过来,连声叫道:“老爷,老爷,不好了,六姨太要生了。”

春燕说:“我们也不知道说的那家姑娘,总之听说是个女学生,老爷听了高兴地不得了,还亲自去见了见,一回来就把事定下了。”

襄湘没说话,她默默地低头,扒了一大口饭。

周兰欣微笑着低下头,似乎是被羞到了。

淑惠说:“我带了春燕和长顺过来,给他们安排安排。”

“看住这小混蛋,把他们抓到局子里去。”

襄湘感动呀,心想自己读了十几年的书,就没上过这样令人心动又浪漫的课,要是当初我上学那会儿有这样的老师,我早就成了文学少女了,那些个韩寒、郭敬明算个屁啊。

“对了,我这次回来给你带了样东西。”襄湘起身从包袱里拿了一个木盒子出来,递给二姨太:“你带着吧,成色蛮不错的。”

一年前她遇到了自己的目标,李市长家的大少爷——李克盛,这个男人很老实,哄得好说不定会娶她当太太,几句略带挑逗的话,几个留恋的眼神,他很快就与她陷入热恋,后来他们的关系被李家人知道了,李克盛耳根子软,不知道他家跟他说了些什么,他的感情居然冷了下来。

襄湘打包好行李就去教室了,教室里一堆男生凑在在一起,这些人看到襄湘却没人打招呼,只是指指点点偶尔还会在他背后嬉笑。

二姨太淑惠干笑了两声,把襄湘推到桌前坐下,然后站到一旁。跟她站在一起的还有杜老爷其他的两房姨太太,除了五姨太,其余的姨太太们是不能上桌的,只有主人们吃完了才轮得到她们。

“装什么糊涂?”陈洁如甩了个白眼,却不理他。

蒋慢悠悠的喝了口茶说:“这个杜良钰跟随廖仲恺已经6年了,而且他其间还一直为孙先生工作。这么好的地理位置,如果是其他的秘书,恐怕早就按耐不住想要提拔,弄一个真正的位置了。可是他却一直没有动静,直到廖仲恺觉得让他委屈了这么久,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才提拔了他。”

陈洁如想了想说:“你是说这个人很有耐心。”

蒋摇摇头:“不,我是说这个人他根本没有野心。”

蒋起身站到窗前:“他是个很细心地人,做事情滴水不漏而且活泛,不喜欢出风头也不与别人密切来往。三民主义和马克思主义他都有深入的研究,可是却不像其他青年人那样受到这些主义的迷惑,在苏联他做过我几个月的秘书,那时候我就觉得他是个可用之人。不光有才华,最可贵的是他的平常心,一个人只有不容易被外界所动摇时,他才会是个真正可靠地人,所以我选择他做心腹秘书,但是现在我还在观望中,但愿他能附和的我的期望。”

在苏联顾问的参与下,新兵们都是采用苏联红军的训练模式,主要就是实行步兵操典,炎炎烈日下,新学员们在操场上进行严酷的训练,整个天气又闷又热,连一丝风也没有,那些学员们都是刚刚入学没几天,没来黄埔前大部分人都没当过兵,这样的辛苦襄湘怀疑他们是否能够承受。

队伍训练扬起的沙尘让人的心情多少有些沉闷,蒋校长在操场上巡视,襄湘如狗腿子般跟在一旁寸步不离。这时候已经将近中午了,顶上的日头xx辣的,襄湘觉得自己脸上的皮肤都快晒熟了,肚子空空的,饥饿的感觉让人有些头昏目眩。四支队伍从早上6点钟一直训练到现在,有人支撑不住了,在队伍中歪倒,被身边的同学及时接住。

“报告教官,我现在送他去医务室。”一个学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