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陈卓,她只好忍着痛拖着身子回卧室翻电话号码本,焦思洋的号码赫然出现在眼帘,这么久了,她不敢给焦思洋打电话,连号码都不敢存在手机里,存了她该在姓名那一栏填什么?

她拄着下巴看我:“你和徐昭多好啊。”她羡慕的说。

男人不应,怔怔地看着她,看着她腥红的唇,苍白的脸,乱糟糟的头发,还有凹凸有致暴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身体,私处沾着星点血迹,他想起那几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心里顿时火冒三丈。他恨啊,恨自己糊涂啊,竟然用了一个最糟糕的办法,竟然就这么眼睁睁失去了她,连得到的资格都没有就失去了。

他早都不是我记忆中的呆子哥了。

罗满晴,其实你是自信的,你洞察出自己在徐昭心里的特殊地位。哪怕他喜欢过再多的人,你仍旧是他心里的独一无二。

我坐在枯草地上,她则盘腿坐在水泥地上,十月深秋,冰凉的地面她却若无其事。我拿出那颗耳钉递给她:“冯森茳让我替他还给你。”

我不知道。

她噤声不语,静静地坐在画板前面,修长的十指翻阅着那些照片,她的目光落在少女胸前的饱满上,突然抬起头,得意地说:“顾襄把我画得很美对不对?”

她的手指修长,每一根都带着巨大的能量,它们落下的一瞬间像逗留在莲花上颠蜓,轻盈又引来一场震动。

父母不是没有商量过买房子,只是每次都以不愉快的争吵而告终。

如果第一名的代价如此重大,那我宁可不要这个第一。

这是他和满晴分开的第二个月,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好像被人生生剜去了一块血肉。

“知道了!谢谢老师。”我郑重地鞠躬。

老师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流失了一个有潜力的学生感到惋惜。

我这才扯回飘远的思绪,慌乱站起来,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

她呆呆地看着他,伸手摸他挺拔的鼻梁,指尖蹭过鼻尖触电般离开。

他这次规规矩矩的坐下:“暧昧,其实和肉眼看上去的不一样,有些东西你不能光看表面,尤其是我们雄性动物。”

“我请了杨云霓,他和杨云霓关系匪浅,不管你信不信,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满晴,我为了你好,我怕你受伤。”她把鸡蛋倒入锅中摊成饼状。

美静站起来走进厨房,她从冰箱里拿出两灌啤酒,重新返回我面前,盘腿坐在地上,她把啤酒丢给我,自己则潇洒的拉开手中易拉罐的拉环,将苦涩的酒水灌入喉中。答应?她倒是想不答应,可惜人为刀俎她为鱼肉。

在他怀里的那一瞬,过去的所有不愉快都消失不见,矛盾也好,争吵也罢,哪怕是关于他和杨云霓的流言蜚语都变得微乎其微,徐昭,他还是我喜欢的那个样子,不管别人如何评说,我还是最喜欢他了。

我盯着顾襄自私妄为的眼睛,认真地说:“在你没出现之前,是我、艾田和美静陪着妆妆,现在美静出事了,你们是目击证人!”我看着宁妆的眼睛,试图说服她:“告诉我,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求饶的余声还未消散,她蓦地觉察到身后冰凉,内衣被人除去,一双冰凉的大手在她背后游移,越是留恋越让她感到恶心,她苦涩地笑了笑,睁开迷蒙地双眼,轻声说:“禽兽。”

其中一个贼眉鼠眼的悄声问:“刘小姐她……她要是不肯呢?”

可是人的本性怎么能藏得住呢,舍友都知道我平时疯的要命,一进教室却仿佛换了一个人。和我关系最要好的老六索性喊我双重人格。

那种感觉好像在极圈以里被人沁入了冰封的湖底,大脑停止转动,心脏停止跳动,神经一瞬间冻结,虽然意识尚存却和死了没什么两样,我好像回到了小学,变成了那个连普通话都说不标准任由大家欺负的罗满晴,我蹲在存放笤帚的储藏间偷偷掉眼泪,生怕被人发现连哭都不敢大声,一道光突然袭来,杨云霓站在门口对我轻蔑地笑,她说:“罗满晴,你除了哭还会做什么?”

这种对徐昭失望的情绪延续到军训结束,半个月强压式训练终于落幕,学校放假半天,艾田和慕邵然来看我,看见他们的一瞬间我突然哭了,我第一次在公共场合嚎啕大哭,整个场的人都在看我,我却无法停止流泪,我扑进艾田怀里大声告诉她:“我想回家,我想回去。”

我的心凉了半截,麻木地鼓起掌来。原来,我并非是她心里的独一无二,我所有的保护都是徒劳,我不是那个“最重要最好的姐妹”,我只是她身边无足轻重的一个,或许只是路人甲。

我点点头:“嗯。你们说这妮子傻不傻,她脑子里都装的什么啊,气死我了。”

他失望地晃了晃脑袋,有些无奈:“应该不学了,我想学商,要考一个好的大学才行。”

她轻轻笑了笑:“我你还不知道?”

我接过来说:“我从来都不知道你会喝酒。”说完学着他的样子喝了一口,那种味道我永远都记得,那是穿过西班牙的海浪,带着酸涩和醇香,难喝的要命却让人短暂放松。

美静蜷缩在角落里一点办法都没有,她的心脏突突突马上就要跳出嗓子眼儿。她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看着混乱一团她竭力选择时机返回台球厅,这种情况不报警会死人的!可是对方的人机灵,察觉出她想搬救兵快步跑了过来,挥起棒子冲她的脑袋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