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蕙没有回头,她背对着我们摇了摇头,推开了kFbsp;我和薛海燕看着她消失在大街上的人潮中。

“但他很想结婚,有一天他告诉我,我们结婚后可以离开滨城。他在这里耽厌了,他说凭借着我们双方的能力,可以在上海和北京这样的城市找到自己的位置。这是他的理由,但我觉得,他始终在躲着这个城市里的某些东西。直到一天晚上,他在卫生间里的自言自语被我听见,当时阿乙说道,你不要以为这样能让我害怕,你别想让我害怕。”

我觉得方蕙大可不必对解释那么多,可能我刚才那句“他有什么东西留给你”这句话说过后,让她急欲证明些什么。

“阿乙出了什么事情?”她回到了主题了,手指在咖啡杯上绕了一个环,淡淡的问着我。

她居然这么快就做出了判断。对于女人来说,即将结婚的男友的死亡所带来的冲击,比任何时候来的都要猛烈。我决定当面告诉她这个消息。

“阿乙的死亡是由于他自己造成的,报料人有问题?问题是他为什么要去!半夜去与报料人见面,他去看张天师捉鬼?我说过很多次,做事情要用脑子,脑子!今晚十二点钟有人告诉我,说小泉纯一郎拜过靖国神社后吃饭噎死,你说我会去日本抢这条独家新闻吗?当然不会,我先要上网查证!阿乙的思想有问题!他的死亡,不排除此前得罪某些势力而造成的。你也一样,你要还象以前一样不知进退,你就是第二个阿乙!”

风,将窗外的水杉树吹得哗哗作响,窗帘我刻意没有拉上,隔着玻璃,能看到窗外的景色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幻着。夜的使者把户外的灯光一点点熄灭。我有些倦了,眼皮也开始打架。海燕依然躲在我的怀里,瞪着眼睛在看电视。她的胆子其实很小,这两天她受到的惊吓最多。

“不,不是没有结果。“紫衣似乎明白我在想什么,“还有一种假设,这个符号可能是个白莲教火焰符号的一个变种。”

我决定把事实说的详细些。“在人的身体上,以纹身的形式出现在人胳膊上。“

回到海燕的家中,我先去洗了个澡,然后去她的书房里睡了一觉,这个酣梦最终被手机的短信铃声叫响,是朋友给我来的祝福短信,时间至六点。窗外的暮色将晚霞最后一点红边染成黑色。海燕家住在二楼,我走出书房打关了玄关的灯,我太疲倦了,即使睡了一觉依然感觉浑身乏力。我将身体放到在沙上,海燕从她卧室中出来。她睡了一觉精神明显恢复过来,

“好”,张凯平静下来,对我说,”等你们录完笔录,我送你们回家!“

“等一等!”喊他的时候,我忽然明白,从昨天开始,我就和那四十多岁的男人进行着斗争,是心理上的斗争,冥冥之中,我突然猜到了那个男人的想法,“有一个地方你们没有搜查。“

阿乙的身体没有任何流血的创口,身体也没有搏斗的痕迹。虽然没有失血,但他的脸色惨白。

“他们从安全楼梯口上楼的?”张凯对保安主任问道。

我感觉到她的害怕,我甚至听到她柔软皮肤下心脏跳动的声音。因为这几天,我经常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我突然想起那条短信,“他在楼梯里面等你。”短信里用的是“他”,我心里的不祥预感越来越强。

“小贺,你能不明白吗?这条新闻可能根本不存在,阿乙当晚根本没有前往滨城小区,现场现了血迹,但安全楼梯的每个平台上都能制造出一个血案现场,如果这个记者想去制造的话!”张凯的声音也不自觉提高,他有些气愤,

“你的意思是他们俩以前就认识。”我问到,但是张凯并没有回答我,他接着说了下去。

“我今天有不少事情要去做,”刷牙的时候,面对镜子我自语道。

我们都有各自的定位,不能随便把我们自己的位置搞混。我们先是个记者,然后才是恋人。从爱情角度来看,其实这是一个很悲哀的结论。

“这个案件,我和他的意见不一致。”他说道,“他有他的难处,我有我的想法,但是我在工作中都是按照我的想法去做的。”

听到张凯这样说,我的心里起了一个念头,看看,这又是一个楞头青,张凯已经是三十好几的人了。

我把我们的经历告诉张凯。

”这就阿乙留下的东西,他所谓的末婚妻给我送给我的,应该是日记和资料。”我把三个u盘交给了张凯,“我想到你这里打开看看,阿乙还有一封遗书,我们已经拆开过了。”

“你们破坏了信封上的原有指纹!“张凯皱着眉头说道:”薛海燕为什么要拆开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