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十一长假,我想让阿乙准备请上七天假,陪我好好的去九骞沟玩一次,可我刚提到四川,阿乙就象疯子一样跳起来,我不想再回去,你永远不会回去!”

“的确如此,”她看我有些不相信的样子,赶忙补充了一句:“我从未见过象他这么平淡的人。”

方蕙点点头,声音突然放低了,脸很小心的向我们凑过来:“其实,他早就预感到这会有这一天。”

方蕙?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阿乙虽对我说他准备结婚时,并没有告诉她的名字。阿乙已经死了,死人没有女朋友。但阿乙遇难的消息连方蕙都不知道,因为根据张凯的要求,现在媒体都没有报道阿乙死亡的消息,但我还决定告诉她。

“我有权利要求休假!”我把这句话从嗓子眼里吐出,我也盯着他的眼睛,“我认为你的态度伤害到阿乙,虽然他已经死亡了。但他对这个报纸的贡献过我们每一个人,如果没有他在外边冒死给你跑新闻,你的位置会坐的这么舒心?最好不要说死人的坏话,会有报应。”

比如说现在,我们的对手一定明白我们正在做什么:我和张凯正在利用一切线索去抓住他们。但是现在,我们有这样的机会吗?

“仅仅是一种假设,任何一种符号的出现,都应能追嗍到它的起源。“紫衣说道,”黑色的火焰带有极强的心理暗示性,采取这种颜色,是在加重人们心理上的负担。黑色的物体,很多时候被看做邪恶的化身。”

那边没有立即回复,紫衣在思索这个符号。两分钟后,电脑屏幕上传过来这样一行字,你肯定你见到的是黑色的火焰符号?

“你吃什么?“她问我,“我去煮点面条,你吃吗?”

胡忠则认为可以从尸检结果来看,朱小五和阿乙的死亡都不能证明是他杀,那个神秘男人闯入我家有盗窃的嫌疑,但我家中并未丢失物品,因此连盗案都算不上,他认为张凯不够冷静。

张凯很兴奋的看了看我!他也明白这个疏忽!张凯很快就用行动弥补了这个疏忽,他亲率十名警察来到我居住的九楼,他要亲手抓住那个家伙,于是我走在前面,张凯和薛海燕走在我身后,他们的身后则是十名虎视耽耽的警察。

她抬头看了看紧盯着尸体的张凯:“应该是急性心肌梗塞死亡,死亡时间在昨晚八点半左右。身上没有任何被击打的痕迹。无骨折痕迹。”

他象壁虎一样趴在右侧的墙壁上,右手已经握住了手枪,身体沿着墙壁慢慢向前移动着,象猎豹一样逼近自己的猎物。张凯好象没有留意我们已经在他身后,他的精神完全完全放在他的猎物身上,在四楼到五楼间平台上,我也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人形正睡在地上,他的身体扭曲成虾状,象卧在母亲子宫里的婴儿一样,但那个扭曲的形状无法改变他的本质,那是个人。

正如保安主任描述的那样,那人戴着顶样式古老的深色帽子,监控器摄像头只能拍出黑白色,所以无法分辩帽子的颜色。那顶帽子有点象我们小时候带的圆顶毛线帽,但只是形似而己。那帽子只是个奇怪的圆稚体,帽沿在额头部分莫名其妙的增大了,把那个男人整个脸全部遮挡住,显得很臃肿。他是个很瘦的人,象根锯条一样的跟在阿乙身后,保持着两步左右的距离。

我知道是谁,但绝不是骚扰。我在心里苦笑一下,我接过了她的手机,第一条短信息是昨晚八点五十五分的,“又有新闻,能出来见一面吗?“

“阿乙会怎么样?”我问张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