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阿乙死在一栋大厦的安全楼梯里,身上没有现伤痕。”我对她说道,我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很薄情,她还不如紫衣,不值得说太多事情。

“你是贺斌吗?”话筒里传来一个女人略带别扭的普通话,嗓音清润,““我是阿乙的女朋友,我叫方蕙。”

他急促从嗓中吐出这些话,自己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我被他弄的笑了起来,如果小泉纯一朗吃饭噎死,坐火箭我也一定去采访。社会版是报道社会的现实问题,也许我们以往对某些事情太认真,这导致赵澜对我和阿乙都有些不满。他最后几句话已经在威胁我,这反而让我觉得无所谓。当一个人只能威胁你时,往往代表他没有更好的好办法对付你。

放下电话,我的心情更加复杂。依然没有结果,或者说,可能出现的结果会更多,但我觉得紫衣说的那句话还是很有道理,“平静等待事情的生”,以不变应万变。我和张凯此前的诸多行为,都属于主动出击型。主动出击的方式会因为我们过于着急而会错过一些机会。

“变种?”我有些兴奋,“你的意思是说,仍有白莲教最初的崇拜者,坚持他们原有的崇拜对象,保持着对于火焰的崇拜,但把符号颜色做了改变?“

我仍不愿把阿乙的死亡的信息散播出去,也许这是身为朋友的本能:“他的身体不太好,在治疗中。紫衣,你对符号的崇拜应该有研究,你有没有见过一种黑色火焰型的符号。这个符号最明显的特征是在火焰下方,有一个用两个根头交叉形成的x型。”

女人的疲倦,有时候只需要一次睡眠即可恢复,男人就不行。

张凯要求立即立案,并且封锁这个城市各大交通路口,动用所有警力追捕那个四十多岁的神秘男人,

胡忠和张凯回头看了看我,午后的阳光射入我的瞳孔,把他们的影像变得模糊,“一百二十房居民中,你们没有检查我的房子。”

最不合理的设计是,在前六层的楼梯里面,楼梯内只有每层的木门才能进入大厦,没有其他方式与外界联系的,楼梯成为一个封闭的世界。只有爬到了第七层后,建筑商在楼梯门对面的墙面上开了一扇窗户,用他们的话来说,六层以上小偷就爬不上来,可以放心的留着窗户。

他夹克的右领口印着一丝血渍,公安局的法医长的很美,我知道张凯称她为冰美人。冰美人打开了阿乙胸部的衣物。阿乙的胸口上平滑如常,没有现被击打后可能产生皮下出血的淤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