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方蕙。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我考虑是否在电话里告诉她。这种事情对她瞒不住。

所以,我现在要请假。

薛海燕端坐在沙上看着电视,我轻轻的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搂住了她的肩膀,她轻轻的嗯了一声,躲在我的怀里。

“白莲教在元未时的火焰崇拜,只在短时间内存在过。在随后的两个朝代已很少见。明朝时,朱元璋登基后打压白莲教的生存空间,来自于大食的火焰形的崇拜在民间几乎绝迹。而清朝的白莲教起义,名义上虽还被称做白莲教,但出于起义的目的和信仰的变化,不再使用火焰型的符号。但白莲教最初的火焰崇拜,只是一朵火焰的形状,不会在下方留有骨头的图。白莲教属外来教派,曾有段时间被看作邪门外道,传入中国后尝试做着本土化努力,如果在火焰下面再加上人的骨头,这样的图像会加重别人对它的恐惧感,并不利于传教。”

“是的,火焰位于符号的顶端,火焰的下面,组成x形是两根骨头。”

“不用!”我说道,如果那个家伙是个人的话,他不可能潜入薛海燕居住的小区,如果他不是人,那我们躲不过去。

“冷静?”张凯就在我们面前回击胡忠,“他在四十名警察的监控下还能潜入贺斌的屋子,他与死者呆在大厦里整整一天。他与两起死亡案件都有关系,从他进入贺斌房间的手法看,他是一名惯犯,身上不会只有一起案件。”

四十名刑警,在二十多名保安的配合完成了对大厦的搜查,没有找到昨天上午和阿乙一起进入大厦的四十多岁的男人。

这没有疑问,我和张凯都知道,录像只是给我们提供了旁证。

张凯突然从紧贴的墙壁上跳了下来,冲向那个人形。我也扯着海燕的手冲了上去。

我的心抖了一下,海燕也感觉到了,但是她没有说话,只是将手更紧的塞在我手中。在我的前方,张凯喘气声突然变得越来越粗重。他停下了脚步,转过头对我轻轻的说道:“你听。”

摄像头终未能把他的容貌完整拍了下来,俯视拍摄的角度只拍到那人的左半边脸。极为瘦长的半张脸上,颧骨向上翘着,这个特征使他的整个脸变得富有三维的立体感,象是被电脑设计出来似的。他的面部主要特征是突起的颧骨,刀条般的嘴唇,与身材和面部线条极和吻和的小眼睛,透露着狡猾的气息。

她左肩上挎着包,右手拿着她的手机,这让她付车费的时很费事,她很迟缓的用被握着手机的右手从皮包中掏出钱付出车费。她的行为已经有些失措,无法掩饰她的慌张。

张凯摇摇头,他沉默了。

我也相信这个案件太不吉利了,张凯的那句两年前死的人照片被人重新拍摄让我感觉很困惑,但是张凯接着说的话,则更具有震撼力:“我们详细调查过,滨城小区的门卫也没有看到过阿乙。”

“法医检查整个现场只有李晓燕的指纹,第一次尸检就可以排除他杀,当然已经不存在第二次尸检了。”张凯苦笑着:“警察并非不负责任,但是当警察打电话告诉李晓燕父母时,他们立刻接受了女儿死亡的事实,这让警方无所事从。由于尸体未找到,这个案件并未了解。而是被放入一份档案里。当地把所有末能侦破的案件,统一归结到一份档案中。说实话,这女人很不吉利。”

他重复着昨天的话,然后他沉默了,我也没有说话,坐在那里看着他重新开口。他静静的想了两分钟,突然有些激动的挥起了双手,对我说道:“如果你真想知道,我就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