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让薛海燕参加合适吗?我捂着话筒问张凯。

我默然点点头,这是个事实。

“一条警告我的短信!”我没有说下去,我想知道张凯愿不愿意让我继续调查,否则我有权利对他保留我的秘密。

“法医的死亡为案件增加了更为诡异的气氛,在南平,这个案件被定性为神秘死亡事件,在南平市,据说藏有一份奇特的档案,把当地近五十年间所有不可思议的人命案件做了个完整的归档。”

“小贺”,张凯手里拿着一个卷宗,“这件事情我们算是正式立案,案件很复杂,我只能把我能说的详细情况说一下。”

我很没有礼貌的合上手机,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我并不想看书,仅仅是想找开灯,我现在对黑暗有本能的恐惧,即使在睡着的时候也是如此,我想开着灯睡觉。

阿乙到了今天晚上未出现,他已经算是失踪人士了。“阿乙可能是失踪了。我今天忙了一天,就是和刑警队的人在找他。”

我还在喘着气,他听到的是我跺开安全楼道门出的响声,但现在没有必要对他解释,“没有小偷,是我推开安全楼梯口的门。”

我脑中一片眩晕,用手扶着门框。但是那喘息声又在我耳边响起,藏在那片不断向下旋转的楼梯里的黑暗中,这次还带着声音,你下来吧,下来吧。

我从阿乙家出来时,时间已经接近晚上九点。张凯的车把我带到距离我居住大厦最近的街口,这个城市的夜晚已经开始。点点的灯光恍若遥远的星星一样,把这个城市的夜晚变得虚幻而空洞,只剩下茫然和一点点苍白路中的行人。我很疲倦,但我仍愿意在点点真实的星光和虚幻的灯光下走回自己家,这能让我的大脑清醒一下。

这句话让我有些喘不过气,但我认为张凯比我还要紧张,“我们应该去阿乙家里,去看看还有什么线索。”实际上,我希望从阿乙家里找到他留下的只言片语,因为他至少应该给我留下些暗示。

张凯看完那份法医的鉴定报告后,抬着看了看我,“小贺,阿乙的新闻图片是怎么传给你的。”

我和张凯互相看了一眼,张凯倒吸了一口凉气,我这一生中第一次看到他有这样的动作。恐惧象虫子一样从心口爬满了我的全身,变成一种冰冷在身体表面蔓延着。我瞪着张凯,他也在瞪着我,我们想从对方那里找到一些帮助和安慰,但是都没有说话。

报警吧。我在心里想着,但是警察就在我身边。

他身穿一件深蓝色的夹克衫,衣服的颜色使他的身体与昏暗的房间融成一体。他的脚上还穿着双鞋,身上没有盖被子。即使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中,透着从门外的微光,我还能看清床上躺着那个人黑而憔悴的面部,那个人就是朱小五,他的眼睛圆睁,从那双眼睛里,我们找到他最后一丝活人的气息。

“你有没有时间陪我找他?”张凯问道,但是他的眼睛却看着老板。

“这个李晓燕在两年前就已经死亡了,死于自杀,死时23岁!”张凯看着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