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短信!”张凯问到。

张凯的脸上露出苦笑,“你一定会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因为法医的妻子,在法医自杀两天后,也选择跳楼自杀。当时尸检的结果,是法医的妻子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不仅是我的朋友,可能南平公安系统很多人都对这个案件无法忘怀。”

我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我要等着他先开口。

张凯也停顿了一下,“小贺,我们是朋友,我是为你好。明天上午我们再联系吧,好吗,到时候我会让你明白的。”

薛海燕停顿了一下说道:“阿乙是不是出事情了?”

汪桦有些怀疑的看着我,“我在家里听道走道轰的一声响,我还以为有小偷。”

什么都没有。安全楼梯里面一片黑暗!

“阿乙”,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论出了什么事情,我都相信你。”

他嘴里还咀嚼着土豆丝,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这个问题,“我那个抽屉里放的全是罪犯的遗物。“

药特在维持着朱小五的生命。因为他的胃是空的。法医肯定死者两天没有进食,也没有进水,因为他的肾脏出现了轻微的衰竭现象。也就是说,他躺在那个屋子的床上,整整两天没有做任何事情,吃了些药,然后被我和张凯现,然后死亡。是什么能让一个街头混混躲在床上等死?在我的记忆里,这种人对于生命和享受的渴望比一般人都要高的多。

但这张照片的摄像者应该只有一人,阿乙。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看到别人生生的死在我面前,我想张凯心里的惊讶程度并不亚于我,在我握住朱小五的左手脉搏之后,他的手也搭在朱小五的右手脉膊上,他脸色阴觉的象块即将被放进融炉的铁块石一样,摸过后他阴沉沉看了我一眼,得出了与我相同的结论。

房间昏暗。所有的窗帘都被严实的拉上。先窜入鼻间的是股陈腐的气息,好半天我才适应屋间里的黑暗。这是一张简单不能再简单的房子,房子的中央不合适摆了张破旧的双人床。一张浅黄色的茶几放在墙角边。床对面的老式衣柜搁着台电视机。不过我们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到那张双人床上,因为那上面躺着一个人。

但朱小五消息灵通,人也机灵。属于可以闻风辩色的那种人。有一次为了答谢他对我们不断的帮助,阿乙让我专门请他吃顿饭,票是报社报销的。对于钱的问题,老板的记性一向很好,所以他立刻想到了朱小五。

我摇了摇头,此刻我也只能听着别人告诉我事情经过。核实新闻真伪永远是在报纸出版过后。

“张凯,这两天有人在楼梯口里监视着我。”我决定说出我昨晚的遭遇,“而且,我收到一条短信很有趣。你也看看。”我掏出手机翻出那条短信。

“他。”张凯说道,说完他并没有往下说下去,显然,他不想说及那个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