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作声,于是张凯接着说话了。

“差不多快要两天了!”我说道。

我很专注的等着正在一楼的电梯慢慢往上爬,就在此刻,我突然感觉到心里起了毛,这个空间安静突然让人感到心悸。

因为当晚喝了点酒,睡得也比平时早。所以那天晚上我觉得自己可以很好的睡个懒觉。但是在半梦半醒之间,我被枕边的电话吵醒了,是老板的电话。老板姓赵名澜,三十五岁。在这个报纸刚刚创立的时候,他的年纪和我一样,职务也是社会版的主编,当然现在他在名义上兼着这个职务,但他的办公室和名片上都印着他的主要职责:滨市晨报总编。

我并没有把这个电话放在心上。仅从说话的态度上来看,这不算一个威胁电话,因为我有接过威胁电话的经验,一般对方先要表明立场和身份,先要说的xx新闻你们所说的与事实不符,小心点,有你丫走黑路的时候。面对这种电话我们会付之一笑,因为愿意打电话威胁你的人一般都不敢真动你。我刚才接到这个电话的主角不太明确,却知道我的姓名和电话号码,从这一点来看,他打这个电话是有目的的,但我却不知道他的目的何在。

在茶馆里孤芳自赏一个多小时之后,时间已经接近中午。我想阿乙这家伙应该睡得差不多,可以给他拨打电话,但是话筒里传来的却是一个悦耳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等会再拨。

我心里也许愿意这张照片是用phoToshop做出来的。这样看起来,阿乙的问题可能会小很多。我也不知道这样可以使阿乙减轻哪些责任,但是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很复杂。阿乙可能会惹上官非。

张凯看到我的表情之后,对我在这件事情里的位置已经清楚,他对我笑着说,“小贺,你不要这么紧张,我只是来了解情况。”

“这张照片肯定不是用软件作出来,换句话说,如果是用软件做出来的,不用别人,你那一关就过不了。“张凯又对我笑了笑,“现在的问题是,如果死者不是李晓燕,那又会是谁。死亡现场中,我们提取到了所谓死者遗留下的血迹,现场地面残迹则表明当时受害者可能流下15oo毫升左右的鲜血,一个正常人能够拥有4ooo毫升血液,在流失25%-5o%的血液时,人可能会立即死亡,或者将缓慢的等待死亡的到来。根据现场的血液残留量我们可以推断一点,现场有人可能因大动脉被刺导致流失大量鲜血。如果此人没有得到救治,她将死亡。根据报纸上照片来看,死者被刺中的是腹部,那么死亡的机率很大。但是我们为了防止万一,还是到了滨城市所有大型医院进行了调查,14日晚上和15日凌晨,并没有一家医院接收严重外伤的病人。如果真的生凶案,那么死者可能被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