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其实很难记清自己身边的琐事,我很费力的想着。那天阿乙很正常,当晚在一点钟先给我打了个电话,要我等他的独家新闻,两点钟时拿到新闻,打电话要我把原有的头条撤下来,这是他一贯的风格,他做新闻是从来不考虑版面也不会考虑我的感觉,当然这是他与我之间多年的默契。

这个想法自我住进来大厦17个月后从来没有出现过。但今天却出现了。因为我感觉到种异样。

“嗯,我是贺斌,请说。”

“也许阿乙看到了死者的身份证!”我说道,心却激烈的跳动起来,张凯的话隐隐的表示出,这条命案独家新闻,警方并没有出警,也就是说,阿乙拿到独家新闻时是单自一人。

我能感觉老板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刚才的话有暴露记者工作隐私之嫌。但是张凯却摇了摇头,“那也不对,如果有身份证件,为什么阿乙要说死者的年龄在25至26岁之间。”

我没有作声,于是张凯接着说话了。

“先要承认一件事情,警方并没有在14日晚上和15日凌晨接到任何人关于命案的报案。但是昨天下午我看到了报纸,就立刻去了滨湖小区,去了那个生命案的7号楼的9层的安全楼梯上。“张凯看着我说,“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我摇了摇头。

“没有尸体!”张凯冷冰冰的说,“但是奇怪的事情是地上有些残留的血迹。我随即到小区办公室要求查证李晓燕这个住户,得到的回答却是这里根本没有李晓燕这个人。由于有可能是租住户,我特别把报纸上的照片给保安部的人看了下,他们很吃惊,说小区里面昨晚不可能生了命案。和我预想的一样的是,他们也不认识这个叫做李晓燕的女孩。包括小区门口的门卫。”

我的嘴已经微微的咧开了,没有尸体,独家新闻从何而来?

“好在现在已经有网络了,于是我把报纸上李晓燕的照片扫描了进了电脑,结果通过四川同行们的帮助,我找到了这个李晓燕的资料,你知道是什么结果吗?”

我摇了摇头,此刻我也只能听着别人告诉我事情经过。核实新闻真伪永远是在报纸出版过后。

“这个李晓燕在两年前就已经死亡了,死于自杀,死时23岁!”张凯看着我说道。

我的胸口象被锤子猛击了一下,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很吃惊吗?”张凯有些抑闷的说道,“但是现场即残留有血迹,就不排除可能生过凶杀案,而死者又存在被人运走的可能。我立刻派人将现场封锁,同时要求调入当天晚上小区的监控录像,结果现,当天晚上小区的监视系统正值年检,停用。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阿乙,我给他打电话,结果现他的电话关机。于是我马上给你们报社打电话,是一个姓林的同志接的,他告诉我说阿乙不在。我今天早上给老赵打电话的时候,才知道他已经在昨天就没有来上班了。”

我喃喃的自语道,“真的没有尸体,被害人死了两年?”

张凯盯着我的眼睛,“是的。”

“那死去的女人会是谁!”我不甘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