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虚真人这时说道:“在云霄山上渡过十载春秋,现在重返世间真的很难过活。但奈何门规难犯,我也是没有其他办法!”

总揽平生多薄志,企望今生早安康。

天下行,风雷动,九霄还上九霄高;

意难满,我意总长空。

眼生近情,而心生疑惑!几十天前一句‘好面熟’、两眼神功;今日却是一片盛情、两眼温和。但不管怎样,北爵鹤环心中此时确实踏实了许多。而后,杨争关心爱抚之语颇多,北爵鹤环也是甚为重道尊师。

豪光全收之际,一声姐姐从那殿中传出:

已升三尺高的茅山术士忽然旋转起来,快的旋转后,已是分不清那是人还是其他。

那灵犀之心以让她感到他的丝丝气息,从刚刚走入龙守山开始。

“我相信独孤仰止!”杨争万分肯定地说道:“一个‘灵’字,能让杨争先到阳夏古城,又到这东海婆箩山,世上也只有你独孤仰止了。现在灵教虽处盛世,但龙守山一战之后灵教上下却是几分纷乱,你我为灵教护法,现在大任在肩啊!共扶我教危急需要齐心协力。而真圣、圣母之重恩我们更是不能忘记,为臣下者既已知道如何使上主重获天威,纵使万死也是不辞,几百年的功力又当如何。再说,一念往生诀也为万年玄化圣法,当年灵主真圣也是对此法赞叹有佳。只是不知那茅山术士的一念往生诀修化到了几品,杨争几百年功力倒是无事,而你却要借他魂魄的功力把人你带入送出九幽冥界,如果稍有偏差,恐怕悔之晚矣啊。”

惊讶!佩服!

这婆箩山本是不大,从山脚下就可以望见山顶。而在山脚下举目向上望去,细看之下,还是让圣羊杨争吃惊不小:

“怎么可能呢?我教圣母娘娘应是万年修行吧?还是那斩龙真诀真的天地难容,人世难测?”

没有说下去。独孤仰止没有说下去,那已经出了范围,过了界线。

而独孤仰止依然谈笑自若陪同杨争向阳夏古城走去,杨争更是像什么也没有生般细听独孤仰止对这阳夏古城的讲解。

接着,若有所思地看着北爵鹤环说道:“圣羊杨争,功力远在为师之上,精通法术更是世上难寻。师兄也是从不轻易出面,这次师兄阳夏古城一行你可要好自为之。”

就在他准备关门的时候,忽然进来两个食客,这老板一看有客上门,自然是高兴。但等他们把蓑衣一脱,老板的心就又凉,凭多年的经验一看,便知道他们是跑生意的,此时到这无非是想躲雨。

心中惊恐一纵即逝,面胜常色,无威自怒。

看着孙男弟女们的惊讶之色,韩山接着说道:“韩山对不起列祖列宗,一是没能把绿竹谷扬光大,有违先祖遗命;二也是最重要的,先祖们留下的无上仙法韩山虽是苦修百年,却终因天资太差而无法修得圆满。与灵教争斗更是受辱而回,先祖威名断送韩山之手,韩山罪人啊!”

“为天下善意善为,杀生毋轻犯;为众生大慈大悲,佛法比重山。”渐行渐远的文殊师利菩萨朗声说道:

普卓说到这是一声轻叹,叹世间多难多折,叹世事无常变幻。

能理解为师的心情吗!

“西门雁行!”独孤仰止肯定地说道:

当仁教与灵教斗法、决绝死东土之际,关于那冰寒之源对修真练法有天大奇效的传闻又是赫然流传天仁教与灵教之间。有许多人为这个疑似天方夜谭的传闻而踏上北极之路,踏上了寻找冰寒之源的万苦征程。但北极的恶劣环境也绝非是一般的修真高人能够承受的。在冰天雪地中,有的迷失了方向;在暴风极寒里,有的人迷失了生命;在北极无极上,有的人迷失了自己。踏上北极,一样的寒冷,一样的风雪,一样的摧人心志。无数生命无声无息的离去,却无一人能够找到北极冰寒之源。渐渐地,冰寒之源在修真之人的眼中变得模糊起来,飘渺起来。

月光下一灵教侍卫衣着的人稍然来到独孤仰止的鸾帐帐门之外,细看左右无人,便轻声说道:“护法万安,属下有要事禀告。”

韩山也是无奈地说道:“既然小兄弟执意要走,老夫也就不强留了。只是那西天路上本已是险患颇多,如今又有灵教妖界挡道,而你又是有伤在身,老夫很是担心啊!”

此时的太阳已是平常的几倍,而阳光下却是丝丝温暖,却是五颜六色、五彩斑澜地洒落在山顶之上。那山顶已是天上人间一般美丽、奇幻。而这天上人间的正中央是一棵树!是一棵耀眼无比、璀璨双眼的树!

在苦恼、矛盾中无法自拨的他,像受到强烈刺激般猛然从痛苦的思绪中解脱出来。转头寻声望去,那是一个坐在卦摊处却又不象卦师的青年男子。但细看此人心中却有难于言表的感受:

我的平生所学就要成为人间的笑柄,那或许真的叫养虎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