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光全收之际,一声姐姐从那殿中传出:

无意或成天意!杨争双目圆睁,口中咒语诵念而出

那灵犀之心以让她感到他的丝丝气息,从刚刚走入龙守山开始。

天上天下,一世一生,朝夕浮沉数风华。

惊讶!佩服!

原本她和杨争昨天中午就可去那婆箩山,可她却偏说那婆箩山为海外仙山,非得等到长潮坐船渡海才显得虔诚尊圣。而杨争向来与世无争,也就随她去了。其实虔诚尊圣也只是她的一些借口说词,她只不过想重温心无杂念贪心酣睡的畅快。

“怎么可能呢?我教圣母娘娘应是万年修行吧?还是那斩龙真诀真的天地难容,人世难测?”

杨争又是反复思量说道:“斩龙诀,逆天圣法,应是纯熟万年。或有演进,也是不应偏差太大。万年前斩龙诀摧之时,狂风大作,乌云遮天,烈焰云杖纵横无阻,吞天毁地。但这龙守天人的斩龙诀却有很大的不同:这次是乌云与霞光并存;狂风夹带惊天龙吟之声,从法器中摧出的已不是烈焰云杖,而是金光耀眼的烈火巨龙,……”

而独孤仰止依然谈笑自若陪同杨争向阳夏古城走去,杨争更是像什么也没有生般细听独孤仰止对这阳夏古城的讲解。

北爵鹤环摇摇头说道:“弟子从未向任何人提起,其他人也是未向我问起过这些时日我的去了哪里。”

就在他准备关门的时候,忽然进来两个食客,这老板一看有客上门,自然是高兴。但等他们把蓑衣一脱,老板的心就又凉,凭多年的经验一看,便知道他们是跑生意的,此时到这无非是想躲雨。

武振东!

看着孙男弟女们的惊讶之色,韩山接着说道:“韩山对不起列祖列宗,一是没能把绿竹谷扬光大,有违先祖遗命;二也是最重要的,先祖们留下的无上仙法韩山虽是苦修百年,却终因天资太差而无法修得圆满。与灵教争斗更是受辱而回,先祖威名断送韩山之手,韩山罪人啊!”

“你犯下的罪过本不应重判到此,是为师和佛主商意后做出的一个临时的决定。你不会怪我们吧?”文殊师利菩萨细看普卓后说道:

普卓说到这是一声轻叹,叹世间多难多折,叹世事无常变幻。

盛怒中的独孤仰止在北爵鹤环眼中好象一点也不恐怖。师傅如此的责备,他却无心惊、心怕之感,处乱不惊、面无异色地说道:“弟子不知什么悖逆之罪,更是无半点私心可言!弟子只知群龙无天下大忌,只知道灵教无主,灵教危已!圣羊师伯尚虚无度,师傅若是再沉于旧理,则灵教将乱啊!弟子是出于至诚,出于对我灵教千秋大业的耿耿忠心啊!弟子希望师傅三思而后行!”

“西门雁行!”独孤仰止肯定地说道:

“没有。”北爵鹤环忽然几分尴尬地说道:“诚如师傅所言,师伯一是有伤在身,二是心中大事如天,所以是一路狂奔急走,根本没有顾忌身后能有人跟踪,这样一来,弟子虽是紧跟后面,也很难知道师伯怀中之物的真像。不过弟子心中却是另有疑问,就是圣羊师伯没有向西而来,反而是向北远去。一过了北两界山,或许是师伯的伤势已无大碍,或是那北极另弟子很不适应,弟子是再也找不到圣羊师伯的踪影了。在北极的冰天雪地里,弟了是胡找了几天,最后看也无希望,便重返东土,以报弟子所知祥情。”

月光下一灵教侍卫衣着的人稍然来到独孤仰止的鸾帐帐门之外,细看左右无人,便轻声说道:“护法万安,属下有要事禀告。”

普卓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多谢韩老施主挂记、关爱,小僧身上的伤已无大碍。今日小僧到此是向韩老旋主辞行的。”

此时的太阳已是平常的几倍,而阳光下却是丝丝温暖,却是五颜六色、五彩斑澜地洒落在山顶之上。那山顶已是天上人间一般美丽、奇幻。而这天上人间的正中央是一棵树!是一棵耀眼无比、璀璨双眼的树!

“浊者不浊!清者自清。浊清何辨?玉树婆箩!”

我的平生所学就要成为人间的笑柄,那或许真的叫养虎为患。

一听普卓小和尚细问回生洞的内情秘密,老人韩山的脸上又出现了一丝的愧色,轻叹一声说道:“唉!沉醉三金虽然从回生洞生还而出,但那回生洞还继续是万古难解之迷。”

韩山思量一会儿说道:“这灵教妖界的确切起源……,实不相瞒,东土之上确实没有太正统的说法,我所知道的不过也是一些上古时候留下的传说,真伪很是难定。”

一听他说出西天,韩山是顿感兴趣。以他的阅历,知道北两界山以北为至寒之地,为北极;南两界山以南为汪洋之海,为南洋。这北极、南洋可以说根本没有人生存的基本条件,也就没有人生存的迹象。而从东土往西是越来越高,先是昆仑山已是高不见顶,或有传说说东土修真之人曾经到过这昆仑山的山顶,不过那也只是传说。而过了那昆仑山,则是更高、传说高得与天相连天山,而那天宫神界的天兵天将下凡,据说也是要先走此山。而这天山也就成了东西阻隔的东西两界山。而东土自古留下的传说便是过了东西两界山向西,被称为西天的地方还有人生活。而一则有天山拦路,二则东土之民安居而乐业,而那传说中说西天也很不合适人类居住,所以东土大多数人便对西天没有了兴趣,更是没有心情去想西天的事情了。

在渐渐安静中,独孤仰止的面色由温转威,接着朗声说道:“秦树座听令!”

灰色!脸已经被吓成灰色的胡芳现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剩下躯身跪倒,然后是惊若寒蝉,呆若木鸡。几分惊心地轻声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芳妹好久没给我梳头了。”

在这里,在这九龙圣殿、九龙圣像面前,她别无选择,真的没有其他的任何选择,因为其他的选择都是玷污,玷污心中那至真、至圣的纯洁。

他们痴痴的虔诚并未打动独孤仰止。“难道九宝如意神坛上的灵主真圣你们都不认识了!”本就是高声说出,接着应是以更高的声音喊道:“难道本教的忠魂大礼还要本爵再教你们一次吗!”

刚才还是满脸尴尬之色的金虎大人,现在又恢复常态地站了出来表高论道:“仁教虽胜,但现在应是强弩之末;灵教主脉虽败,但也应该有一定的实力。而且这些年来,主脉同道向来是目中无人,若不借此战消消他们的威风锐气,我们这些分脉在教中会更加没有地位。”

金虎是心中一喜地说道:“谢师叔祖!金虎为我独孤一脉吃百苦也是心甘情愿。”

在阵阵传来的钟声里,阳夏古城某间废弃的房屋中,匆匆的走出一白衣白的青年男子,边整理衣衫边对屋内说道:“你应该知道怎么回去吧,我的先走了,这十震金钟一响,定是那前方的战事有了结果。你在这待一会儿再走,要小心,不要让别人看见了。”然后又是无限留恋地望了那房间一眼,“千万别让独孤护法知道了。”忽而这白衣白之人又觉得自己好笑,暗想自己和她说这些好像没用啊。

“天下英雄?那就是天下英雄吗?”韩山又回头仔细地看了看那如巨碗形状的榕树之城。摇了摇头轻叹道:“不明白啊!”接着,转身走下龙守山。

那广金尊者摇了摇头说道:“天纲早定,万物皆有生长之根本,虽然偶有演化,但也不能偏差太多。只是这龙守山-------”

壮行前,一身是胆;伤口处,血还未干!

“我们、我们、我们胜利了!”

但见九条小龙穿入旋风后,那已经是原地旋转的旋风,又有了圆周旋转之意。心思如的杨争那敢再想,当即一提身形,准备冲向圣母法驾。那知身体刚动一下,一口鲜血随即喷出。但此时的杨争已经顾不许多,强忍剧痛,跳上圣母法驾,将红纱法袍与那袍中之物一同抱起,然后又是仔细地看了那终始未说一句话的天外书生,接着便腾空而起,向北极飞去。

斩龙真诀!怎么又是这斩龙真诀决断天下。

真的是他吗?

还用战争吗?那对面同样迷惘、惊恐的生命还是敌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