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法有度,天法无边,加阴加阳,冥王定断。”

胸口处,是无名的痛!故地重游,睹物心伤,那玄光小龙又一次从我胸中穿过!

“不知师兄对这婆箩山中探寻出的转世圣母娘娘的推算是何高见?”独孤仰止一收目光后说道:

世间盛传玉树婆箩语语中地,句句无虑。

东海之上阵阵海风吹过,丝丝凉意。

杨争万分肯定的轻声说道:“圣母娘娘确被斩龙诀摄回原形。”

“而那金光巨龙分明有当年我教灵主真圣的气息。”这时杨争双目圆睁,久不平心地说道:“斩龙诀,天地难容!而由当年的烈焰云杖变化成今日的金色巨龙,或许也是万年演变。但她早已成仙升天万年,这世间怎么还有她的传人。”

杨争看了看独孤仰止,又看了看众人,最后把目光落到了北爵鹤环的身上,不温不火地说道:“这位小兄弟道是有几分的眼熟。”

在北爵鹤环疑惑的眼神里,独孤仰止问道:“你知道今天是谁要来我们阳夏古城吗?是我们灵教的圣羊护法!你已经把圣羊护法请到了我阳夏古城,岂不是大功一件吗?”

此人在临街处开了一个小饭馆,因为太临近阳夏城了,所以位置就显得不算太好,可祖上留下的家业又是不舍得丢,于是也就在这糊口而已。

在不解长门用意的怀疑目光中;在那些高圣贤徒搜寻的目光中;在左右摇动寻找答案的目光中。一灰衣青年威步走出人群,走上高台。

神农古架山,传相神农氏曾在此山偿食百草,试其药性,以救世人病苦。神农氏仙逝后也就长眠此山之中。神农古架风光秀丽,自是绝甲天下。

这时文殊师利菩萨来到墙的缺口之处说道:“此处甚为清静无华,于我佛法修行胜那雷音寺千倍。佛理、佛性,凭你天资聪惠,二十几年或有小成。但降妖服魔的佛门慈恩重法却非朝夕可成。现在天下纷争难定,事事难料,二十年长短未定,师傅会定期过来解你心中佛法修行上的疑惑,昨日我佛如来表示有时间也会亲到此处恩化你一二。虽是如此,你也不可私存傲心;虽是弘恩博大,但你要好自为之。”说完是转身便走。

众生浮沉处,万苦菩提树。

本爵!

独孤仰止淡笑摇摇头说道:“不用我们去找。”

北爵鹤环也是接着说道:“弟子原也认为那传闻是假的,不过现在想来,或许真如那传闻所说,圣羊师伯已经找到北极冰寒之源了。但圣羊师伯抱着那法驾中的轻小之物去那北极冰寒之源又是何意啊?”

对灵教的现况感到有些无所是从的独孤仰止对下属让她入西霞华阴山更是颇感无奈。一教之兴衰就是几个人的一念之间;一个人的成败就在方寸之中;一生的得失就是几步之内。

“不错,小僧是向韩山前辈辞行的。”普卓甚为诚恳的回答道:“小僧来东土已经有些时日,而又与东土同道在这龙守山共抗强敌,共斗妖界,小僧东土之行的目的已经达到,所以小僧要返回西天与诸位师长、与我佛如来将这东土妖孽之事细说分明。”

多数人对这样的事是视而不见,继续登山赏景。不过也有好奇、好事之人,在这纸上是一阵的乱写,写完后又不知如何,刚好看见那石桌旁边有个极像信筒的石箱,就把纸放了进去,可是等了许久见没有什么异样的情况出现,也就又上山赏景去了。但走着走着他是心中生奇,那些刚才还是一同上山的人转眼便不见了踪影。这山景没变,但这山路上却是没有一个人。这婆箩山的山路只有一条,心中疑惑的他为探个究竟,壮胆继续沿路而上。一路风景如画,大胜从前,而且这山路也要比从前来时长了许多。也不知他走了多久,他终于来到了山顶。

在这四句话传出之际,人们惊异地现那呆质的中年男子有了很大的变化。人们不知道,其实这四句话他也未全听清,前三句也如其他声音一样只是在耳中一过,毫无印象。但当‘玉树婆箩’,尤其是‘婆箩’二字在他的耳中一过,尤如惊天震雷一样。

若是无我修行不能善化那妖界灵教,自己就会被灵教妖界诛杀,而无我境界所要庇护的世间安康又如何保全呢?

西霞之下,华阴之上!

本是无根而生,奈何天地轮回!

普卓小和尚一听韩山此言,赶忙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老施主之言小僧实不敢当。韩老施主洞察天地,又何言愚昧二字。您请讲便是,小僧定是知无不言。”

‘忠魂’之音单一,但早已冲上九天云霄;‘忠魂’之音整齐,因为它早已深入我心;‘忠魂’之音高昂,那是无我者的至高心声。

这应该是独孤仰止最后的泄。接着一丝颤抖的她将胡芳扶起,安慰在说道:“好妹妹,本爵没有说你,你是有心之人,你是我的好姐妹。”

今日,当独孤仰止带着疲惫,一丝倦意地回到灵狐圣殿时,侍女便把准备好的净面温水奉上,而又有侍女把她脱下的法袍接过。一切都是有条不紊,或是天天如此。

心平静了,平静的心忽然想起了什么。

荡漾着激动的心情;思索着澎湃的源泉。

“护法!”齐树几分焦急地说道:

静!异常安静的九龙殿中,有一种亢奋的气息在漫漫生腾。

月渐高,天地无声!月更明,天地生辉!

“天下事自有天下英雄为之!”

葱葱郁郁中又隐藏着多少秘密,郁郁葱葱中又阻隔了多少人世间的恩怨离合。

人渐远,微风阵阵;

多少年?又知多少?何人能共我?我又共何人!

“忠魂!”“忠魂!”“忠魂!”

肃静也只是一瞬之间。接着更加响亮的龙吟之声从长枪上愤怒出,长枪跟着是豪光一闪,青色光芒大盛,一道玄光!一道不知蓄藏多久的玄光从长枪是迸而去。耀眼夺目的光芒,让人们以为那九天的太阳坠入凡间。

“世间真是藏龙卧虎,上古的无上绝学,斩龙真诀未想还有传人,有人还能展用,真是让在下佩服。我杨争也是最慕英雄、俊杰。只是不知先生能否告诉在下您的尊名,先师先圣又是哪一位?”杨争现在非常想了解此人的来历,更想知道他是如何学到斩龙真诀这旷世绝学的。虽然他现在只显露了几招很像斩龙诀的招式,但这已让心细如的圣羊杨争感到了不安。

是希望,还是更大的恶梦,对于他们,他们这些早已置生死于度外的仁教来说,已并无两样。但他们同样被这平生未见的天地奇观所震憾。同样心奇地猜测这惊天的流光溢彩背后会有什么天大秘密。

鹤环的信说得很清楚:灵教弟子很凶猛,而杨争师兄的两个得意弟子更是无人能敌。而最重要的是,在杨争、朱雀、玄武,包括圣母在内,在这些人没有出手的情况下,灵教现在已是胜局已定。仁教这次也应是全部动员,全部参战,但还是难挡灵教洪流。

她要让世人都知道,我回来了。

这五行诀斩中的行土斩,她刚才是有所领教的,若无玄武在危机时刻御出遮天轮,恐怕她早已命丧当场。何况当时水浪救人心切,法力当然要逊色几分。如今水浪全力而战,而玄武此时好像神志不清,竞要以七尺肉身搏行土力斩,也难怪南宫云雀有所担心。但侧目而视,师傅朱雀却无半点惊疑之神色,依如平常一样。顿生狐疑,而心也稍微平稳了一些。

虽是真知良言,虽然几丈距离,但他们已经听不见了,此时心中的抗奋,已经把他们催化的无所畏惧,那怕是死亡。那怕是越往前,离死亡越近。

这疏魂殿虽为阳夏古城禁地,但这条殿前通道对他应该是敞开的。但他一见杨争,便心生畏惧地停步不前了。

杨争何许人物,街口人影一入双眼,杨争便是说道:“有什么事就进来说吧。”

虽是万分的惊慌,但北爵鹤环还是硬着头皮,尊身而来,近身处恭身大礼说道:“北爵鹤环给圣羊护法请安!”

“北爵鹤环!?”杨争仔细端量后说道:“灵狐护法可是时常提起你这个爱徒啊,今日至此有什么事吗?”

北爵鹤环谨慎地回答道:“圣羊护法与家师在这疏魂殿中已有一天,阳夏古城弟子恐您二人有所吩咐、需要,所以就特派弟子前来看望。只是……”北爵鹤环一看没有自己师傅独孤仰止的身影,就想问一下师傅现在何处,但又不知如何问、自己该不该问。“只是不知您二人现在有何需要要弟子代为效劳?”说完他往那殿中望了望。

或已知他的心意,杨争轻声说道:“灵狐护法现在正闭关练功,恐人打扰才让我在此守候,灵狐护法现在应该不需要什么。杨争在此一天一夜,已略感腹中饥饿,你就给我送一些素菜素饭就可以了。”

怎么又是闭关练功?虽是满心的狐疑,但北爵鹤环还是毕恭毕敬地下去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