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脸带微笑想了想,继续说道:“本爵有位方外故人,可以说此人的才华是本爵万年仅见。古往今来,天上地下,此人是无所不知,无所不通。而且此人最善博论过去与推算未来。本爵曾与此人畅论未来百年,而此人只是告诫本爵,灵教未来百年以忍为安,以退为进。如进如动,则‘消得千年空’。然而以本教当今之实力、圣母娘娘之决心,再忍百年也是很难做到。若此时本爵再进退避、忍让之言,其他人会认为本爵是别有用心、貌合神离。而本爵的那位方外故人也是当世的仙人,从无狂论。本爵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选此下策,才拒绝了圣母娘娘的盛情,留自己一时之骂名。这也是天意弄人,未想那方外故友的话真的是灵验了。本想在圣母娘娘东进成功后,我到那婆箩山讥讽此人一番,现在看来往后我还要更加高看此人。“

惊如木鸡,汗流浃背!

齐树刚才还有一番大论没说就被独孤仰止拦回,而这番大论就是独孤一脉如何利用这一机会,变被动为主动。他听独孤仰止这么一问,便抢先说道:“唇破则齿寒,天下通理。仁教盛,则独孤一脉衰;灵教盛,则独孤一脉兴。龙守一战,灵教主力西走而回,已成惊鸟之势,若仁教此时顺势西追,则我灵教西退路上的损失定要大于龙守之战。所以属下认为,我独孤一脉的要任务便是向东接应西退灵教教众,全力阻击来犯仁教。此举费一力而得百誉,还望灵狐护法三思。”

听他说完这些,金虎是心中一惊。败了,真的吗?鹤环师叔的第二封传书,他后来也是看过的,不是说灵教圣母娘娘已经稳操胜券了吗,灵教大胜后,独孤仰止问策的话,自己是早已盘算好了对答的说词。如今灵教一败,真是太出人意料了。灵教败了,真的一时不知又该如何。

此时的独孤仰止又将在场的众人看了一遍,对身旁的侍卫说道:“金虎大人怎么还没有来呀?难道你们没有通知金虎大人吗?”

迷惑!却是始终没有答案。

“小兄弟,这位就是你要见的我仁教领袖,韩山韩长门。”

那广金尊者一捋银髯说道:“即便如此,我二人还是认为,既到神山,又岂可错过尊仙,更何况此尊仙还是我等的恩人、救星。我等更应上山一谢,以尽人情之理,不知盟主意下如何?”

“------------”

“灵教大法,天下无敌!灵主真圣才是天下无双!灵教弟子随本大人将此人斩杀!”这是双眼已经通红的玄武疯般的叫喊。他又要组织进攻,他要率灵教弟子与这书生同归于尽,他要为自己忠贞的灵教尽忠魂之实,他要为灵教献身。但是另一个人是不能允许他这么作的。因为他和龙守山下的灵教众弟子是灵教的希望。

还坚持吗?既然他要亲自带我离去,那就这样完成我们万年前的诺言吧!虽然也有悲伤。

真是惊天的逆转,可怕的杀气。被这巨碗阻隔内外的灵教弟子,有着同样的感受。而圣羊杨争更是被这玄天大法惊得目瞪口呆,心中是暗暗叫苦:斩龙诀!玄天斩龙真诀!难道此人真的会上古的无上绝学斩龙真诀吗!为什么又是斩龙诀?为什么?忽而心中一动,暗用灵犀之音说道:“圣母娘娘!此法威力甚大,而它主攻的又必定是您,为我灵教大业千秋,您赶快后退,冲去这绝生尘埃。”

此人看上去像个中年书生。黄缎子的对襟长衫,内罩黑衣,腰中系着一条黑白相衬的大带。面容几分的憔悴,几分瘦弱,给人一丝弱不禁风的感觉。但手中却握着一柄与他极为不合适的大长枪,而那长枪之上,又有一巨大之物盘旋其上。千斤!万斤!但那书生手拿此物,却依就步履飞快。

太阳出现!正午时分。

在种种的猜疑、疑虑,甚至是抵触的情绪下,她把玄武的一番好意,一一回绝了。但她还是非常关注她。

但胜利终归是胜利,当玄武回归本队时,‘忠魂’之声又起。圣母娘娘更是满面笑意:“玄武大人不愧为我灵教义勇忠魂之楷模。此战不但重创敌之魁,更扬我灵教之雄威。以前尽是仁教凌我,今日我们要一血前耻旧恨。午飞、池丑安在!”

危险就在眼前,但青梁却没有躲避的想法,没有让开遮天轮锋芒的意思。口中咒语快起,烂桑图寒气又升,两道冰墙在自己的身前立了起来。他要以他那种特有的固执和他那早已无生无死的决心与玄武力拼到底。

这五行诀斩,本是三清观的创世绝学。但在数千年前,云霄观创建起,云霄观弟子却不知为何也用这五行诀斩,斩妖卫道。三清观虽然怀恨在心,却对此事过问甚少。其中原由也是无人能知。

仁教阵中,包括那水浪本人都因烂桑圣则第一款的禁锢,别说威力了,就连此剑的庐山真面也未曾亲眼所见。就在这危机时刻,就在关系仁教,或是天下苍生命运的时刻,可称千古一剑的烂桑无极剑终于要显现它的旷古神奇,终于要在千年之后在为世人的安危而拼杀,它终于要出世了。

“想不到几年不见,在灵教也只是虚有盛传的‘推加阴阳手’,玄武大人居然已经纯化于心,真是让人敬佩。玄武大人真是修真参法的奇才。”

云淡处,骄阳已高;天低时,战场又起波澜。

不管此人法术有多高,还是先前无名的欢喜,都无法平息心中那燃烧的怒火,胆敢如此在圣母娘娘面前放肆,胆敢如此诋毁我圣洁灵教,无论是谁,我都会将他碎尸万断。南宫云雀随即轻身一转,周身黄色一现,右手举过头顶,化作一点更亮的黄光,变大,无数飞鸟夺路而出,向那年轻的僧人击去。

有人惊奇,有人迟疑,有人祈祷,有人诅咒。

“往生诀!”有人高声地喊到。

欺人太甚,谬我千年尊仰为何物。

每全灵教弟子同时喊出,那是山摇地动之音;那好是心声向往之音。全体灵教弟子也都整齐划一,单膝跪倒。向着那心中无比圣洁、缓缓向前的圣母法驾行参拜大礼。

圣母娘娘笑着说道:“好、好、好。这世间只要是圣羊护法要办的事,就没有办不成的。灵教一统可是我教的头等大事,若灵狐护法肯来,圣羊护法可是立下功一件。而灵教统一的事我也彻底放心了。”

何等聪伶!

胡芳这才像获得了一点勇气在说道:“回护法,属下是想跟您说说少主人的事。”

独孤仰止一听她说是少主人的事,心中当时一惊,连忙问道:“怎么?若晨出什么事了?”

胡芳赶忙说道:“少主人一切安好,都怪属下言词不周。属下只是想,我为教创建万年以来,我灵狐一族始终是人丁一旺,除护法一人法力通天外,其他人也只是能冲锋陷阵,或是像奴婢这样充当下人。这决不是奴婢认为服侍您身份低下,这是奴婢的有感而,也是奴婢为灵狐一族的现状而心存的担忧。自从五百年前你觅得少主人,使我灵狐一族有了再次扬眉吐气的机会与希望。而那少主人也是正如您当初所料,她真是不世之奇才,短短五百年已经演化成人。奴婢和这圣殿中的所有人也都是无比的高兴。”

接着,胡芳几分犹豫地继续说道:“只是现在天下大变,奴婢恐这阳夏古城、这地下离宫也要成为是非之地、大乱之所,所以恳请护法您同意,让奴婢保护少主人暂时找一隐蔽安全之所以躲天难。奴婢实出至诚,别无他意,还望护法答应。”

独孤仰止这时几分不悦地说道:“少主人?!本爵已经对你如此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本爵吗?还要对本爵有所隐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