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他是吗?没人能够

那书生对灵教众高手的一齐进攻,好像根本就没放在眼里,依就昂向天,专心行法。当九道旋风不再变大,当灰色巨伞已经遮住半个蓝天,当龙守山下已看不到半点阳光。那灰色巨伞忽然极向下射出一丝黑气,非常准确无误地射入枪尖之中。

山不高,叠障峰峦入云霄。

激昂!低落,恐惧,再度激昂,不惧生死。

仁教也是几次前来对她进行围剿,但都与先前的结果一样,都是无功而返。这里的居民更惶惶不可终日,搬走的搬走,投奔亲友的投奔亲友,渐渐的这里居民是越来越少,最后这阳夏古城也就成了一座空城,一座死城。

“老夫曾经说过:‘生死天定’。既然天已定我等今日要死于这龙守山下。那怎样一个死法,我们还是有权选的吧!青梁长门以为我等表率。然得死忠义,无复何求!天生七尺男儿之躯,当以七尺之血还之!诸位同道,长剑在手,岂能让妖孽如此猖狂。人纵有一死,六道轮回之后,他年他日,我们在聚道斩妖除魔。”

现在也只有青梁道长自己最清楚,他现在也是在苦苦地支撑。在推加阴阳手和太极烂桑图的双重重压下,现在的青梁道长心中甚是疲惫。

刚才还是万分紧张的玄武大人,一看也是久为敌手的青梁道人把水浪救了,心马上平稳了许多。但对太极烂桑图这三清至宝,是如何流落到云霄观的,他还是满心的狐疑。

出鞘吗?

啪!啪!就是两个重重的耳光。高声吼到:“天还没有塌下来,都给我精神着。像个斗士似的,都把武器给准备好了,待老夫将这玄武击败,我们在一起将这些妖孽斩尽诛绝。生死天定!生死由我!”说完是凛然向前。

几声大笑后,玄武是深施一礼,说道:“圣母娘娘对属下真是体谅至极,那烂桑剑真的与属下有太多怨仇,多谢圣母娘娘给属下一个一雪千年耻辱的机会,属下定不会所望,定将那三清道人碎尸万断。”说完,便转身阔步来到战场中央,威风八面地巡视着仁教阵容。

圣母娘娘微微一笑:“良言?”接着脸色一沉:“她年纪尚小,良言就暂且送给本宫吧!”

山风吹过,骄阳如火,但却退不去人们心中的寒意,无法温暖久寒的倒悬之心。

等待,等待,仁教阵中,真的能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吗?

他刚说道这,圣母娘娘很是不悦地打断他,高声说道:“本宫今日至此,是想与故人之后叙旧,没有心情和你谈论什么天纲、天理、天道。但本宫可以告诉你,我不信这些,本宫只信实力,只信胜者王侯。谁说天纲已定,从今天起本宫就要改一改天纲给你看一看。”接着又缓声说道:“先生应该是此次仁教的主事,不知尊驾是何门何派?先圣、先祖又是何人?”

正当仁教众人寻找声音来处之时,灵教教众却都以放弃了战斗的意思,而全部回归本队。仁教众人也暂时得到了休整的时间。同时他们更多的是迷惘的注视着灵教的动静,要知道灵教生了什么事。

这时圣羊杨争郑重地说:“圣母娘娘能如此为我灵教着想,实则我灵教之福,我灵教众生之福。倘若我真圣在天有灵,也会为圣母娘娘的这份胸襟而高兴。”

南宫云雀有些脸红地说道:“圣母娘娘过奖了,南宫云雀何才何能,怎能得此后望。在前面带队征伐的午飞、池丑才是我们的楷模,我教的翘楚。云雀只不过能让您和师傅开心罢了。”

战斗依就继续,死亡始终就未离开。仁教十几位绝顶高手的加入,只是暂时地控制了一下溃败的局势,仁教还是没有还手的余地。

妖界虽经历两次惨败,不过其骨干力量多半是受了重创。远遁密林荒凉之地后,又潜心修法,数千年后,法力又胜从前。再威望人物的召集下,再次聚集,以西霞华阴山为聚点,由西向东杀来。

九道旋风伴着最后一声龙吟,慢慢地缩小,遮天巨伞化作一点流星飞落书生手中。而长枪之上的盘旋之物经此一战,其纹理比刚才书生下山之时要清晰很多。龙!那是一条巨龙!跟那玄光巨龙极为相似,而重重的杀气没因斩龙真诀的收回而变淡。此时此刻更好像有了生命一样。

本已死去多年,但为何又要将我唤醒;本已无欲无求,但为何又将我重导轮回;本已看透一切,但为何三界之中还有我的挂牵。

我还是我吗?我还可以是我吗?

多少年?又知多少?何人能共我?我又共何人!

午后的阳光重新照到龙守山下,那早已惊讶的忘记了所有的仁教众人,终于有人高呼,有人大笑,也有人哭泣,那应也是高兴的泪花。

“胜利了!”“结束了!”

“我们、我们、我们胜利了!”

“灵教被打败了!”“那是真的吗?”

那当然是真的!那战场,尤其是斩龙真诀的阙龙阵中,被斩龙诀诛杀的灵教妖人更是死伤无数,而远处仍然可以看到一些灵教弟子逃去的身影。

真的结束吗?只不过是此长彼消或是两败俱伤罢了,或许仁教败的要风光些。

阳光中,那始终未说一言,也是始终背对仁教的瘦弱书生,俨然已经成为仁教众人眼中的天神一般。那天神来自何方,他又是何许人也。而那灵教口中说到的斩龙真诀又是何派的仙法神术,那天地间的旷古奇观,真的是与我们一样的人修化出来的吗?

种种疑问在无边的敬意中逐生,相互对望,还是无一人能知晓答案。

真的能有答案吗?

真的是天外尊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