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很惊讶,猛的抬起头来,眉毛纠结在了一起,眼神深邃如深渊让我看不见底,却让我觉得心里堵得慌,于是收回了手来,就听见他说,“锦苏,你知道我在天建这件案子上花了多少心血吗?”他的声音有点冷。

他猛然的抬头,愣了一瞬然后笑了,笑得意味深长,“有什么不对吗?”

“你……我忍不住在极度的愤怒中扬手就想打碎她的那张脸,却被他抓住了手臂,他说:“锦苏你最大是弱点就是你在乎的人太多,这次是丁芷希,下次有可能就是朵安、俞波、苏眉……他们每个人都可能成为我的筹码。”说罢,他放开了我的手,退后转身再次坐下,笑脸盈盈的对白羽轩说,“白先生,文小姐已经答应帮忙了,”我颓然的垂下了手,心里波澜起伏,我与王立恒相处不过短短几个月,他竟能了解我地如此清楚。我觉得自己很悲哀,侧过头看着白羽轩,靠着芷希,我才稳住了自己已经软了的身体。

忽然电话响了,接起来,脸色就立马变了,竟然是立哥,听见他的声音我的心都透凉了,这个可恶的家伙安静了一段时间是不是又不安分了。

忙完了这一大堆的事情以后,芷希便搬到我家来了,反正我们俩也多年没见,而且这段时间莫南又在忙新的案子,也正好留给我们两个小女人足够的空间,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的校园,心里溢满了什么。

丁芷希先回到了重庆隐匿了起来,一方面请了私家侦探调查夏旬的一切,结果现,在他们出事的当天,夏旬就签定了公司的转让书,然后和一个叫做江敏雅的女人携款买了去深圳的机票,连夜离开了。

于是,芷希在朦胧的泪光里绽放出了一朵笑颜来,很认真的点了头,她说,“旬,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以后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我……想要给你一辈子的幸福。”说罢她就看见夏旬的眼睛里神色瞬息万变,许是有一丝的感动,一把拥她入怀,轻轻的吻她的额头,低喃,“傻丫头……”然后轻轻的叹息,把她拥得更紧。

丁芷希便抽噎了起来,带着哭腔道:“江小姐,那我可不可以亲眼见见你,我的母亲生了重病,一直最惦记的就是我这个失踪了的妹妹,要是我们真的很像,我就想请你帮帮忙好了却了我母亲的这桩心愿。”

“哦,想起来了,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就到我的诊所来吧,我会根据你的实际情况给出一些建议的。”秦海云说,口气听起来很专业和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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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我穿上了轻便但依然优雅的礼服,画了淡淡的妆,莫南把我送到了门外,亲吻了我的额头,轻声的叮嘱,“小心点。”我点头,然后就上了那个人派来的黑色宝马。

“对方公司叫做世洪,据我的了解在上海的世洪只是一家分公司,总公司在重庆,但是最近,世洪的董事长竟然亲自前往了上海亲自坐镇,姓钟。”说到这里,我就蓦然的愣住了,脑海里迅的闪过了几个念头,难道是为了钟依娜,似乎不大可能,虽然钟董事很疼他的这个女儿,但是就为了出那一口气而这样的不计血本的代价恐怕也太大了,于是,我沉默了,始终想不透那一层,他们的动机到底是什么?那么,会不会是莫南父亲那一辈的恩怨么?若是,那又会是怎样的一种仇恨才会让一家公司不顾后果非要将莫氏逼上死路了。

我就笑了,一脸天真的问他,“王浩然,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啊,怎么我谁都没有忘记,偏偏就把你给忘记了呢?”

他忽然就生气了一般,使劲地将我按在车座位上,声音里透着的哀伤几乎让我心碎,他说,“朵安,你就如此恨我吗?”

展浩依然每天来医院照顾我,一会带鸡汤,一会带清粥的,脸上总是乐呵呵的表情,让我心生愧疚,我对他说,“展浩,我……。”他却依然笑脸吟吟,向着我摆手,说,“朵安,什么都别说,别想,一切都等你的伤好了以后再说。”于是我也笑,不再说什么。

石岩放开了她的肩膀颓然的瘫坐在沙上,半晌,忽然的笑了,“眉,你爱他,那他爱你吗?你的爱与他对你的爱相比谁多谁少?”苏眉就仰起头笑了,笑得妩媚娇俏,“我爱他就如他爱我,何来谁多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