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芷希看着他,眼睛里全是抵触的情绪,“先生你未免太多管闲事了吧。”男人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兴许是没有料到这样一位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女子竟然这样不好接触,于是,他耸了耸肩膀就转身上了自己的车,启动快离去。

我摇头,在立哥面前强行伪装的坚强镇定都全数瓦解,手脚软几乎都站不住了,莫南脸色凝重的直接将我横抱起来进了屋子,温柔的将我放到沙上,然后准备起身去帮我倒热水,我却惊恐的拉住了他的手,“莫南,不要离开我,我怕……”

回到了家里,无需再面对外人,我们总算都可以脱去外面的那一层伪装,表现出我们本来的喜怒哀乐来。我安心的偎进莫南的怀抱,轻轻的唤他,“莫南。”他就微笑着注视着我的眼睛,抬手温柔的抚着我的头,每一次,只要感受到他在我的身旁,无论形势多么的危急,状况多么的险恶,我都会觉得莫名的安心……这也许就是爱情的力量吧,我想。

于是,我接了文件匆匆的上了三十楼的会议大厅,一推开会议室的大门,就看见董事会的所有成员都坐在那里,个个神色凝重。我加快了步伐走到了莫南的右手边,莫南见了我,眉毛仍然纠结在一起,只是轻轻的对我说了声,“来了,锦苏。”

我说完这句话,就靠在床的靠背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才现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我的这句话惊呆了,我疑惑的一一看过去,就看见就看见了一个长头的美丽女子,我就向着她伸出了手去,说,“锦苏。”

两年后,俞波邀请大家去他家小聚,锦苏和莫南没有来,听说是公司里出现了财政上的危机,他们正在抢救当中,另外丁芷希也没来,似乎大家都很久没见过她了,苏眉终于实现她的梦想成了一个名画家,林微的脸色不大好。我忽然间的就好怀念大学的那四年,可以放肆的笑,放肆的闹,可惜,岁月匆匆就这样去了,一去不返。

展浩很快地就和负责这个病室护士们混熟了,结果每次护士为我检查身体的康复情况的时候总会说,“李小姐,你的男朋友真是细心呢。”起初我还会解释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结果护士们总是微笑着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我就懒得解释了。锦苏也笑,她说如果我和展浩在一起是会幸福的。我就问她,“锦苏,如果你不爱那个男人,你嫁给了他年会觉得幸福吗?”锦苏微微一怔,然后摇头。

李辉此时脸色凝重,他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但仍将林微拥进了怀里,“微微,你这是什么话,我是你的丈夫,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去面对危险的,大不了,一起死。”

苏眉惊声尖叫,“石岩,你才没有资格说爱。”她拼命地挣扎,而一旁被缚住的阿郎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里全是血丝,手握成了拳头,指节苍白。苏眉挣扎着说,“石岩,你不过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说什么爱,你不过是把我当成你身边的一件物品,你只想占为己有而不想被别人夺走罢了。”

她把车停在小区里,上了楼,高跟鞋敲击着楼梯出清脆的响声,在楼道里回荡,一口气爬上了五楼,累得气喘吁吁的但她的心却是开心的。敲开了门,里面瘦瘦高高的男人,有长长的流海,身上沾染着油彩,一见到是她,眼睛就亮起来,一把拥住她,将她抱起来,转了一圈,声音里有掩不去的欣喜:“眉,很想你。”

回到了我自己的家,在南坪最豪华的居民小区,第二十六层。推开门,一切依旧,放好简单的行李,沐浴,穿上软软的浴袍,赤脚走在地毯上给自己煮了咖啡,我想我应该把秦川彻底的忘掉,从今以后,我和他就是两条平行线,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回到了秦川的家,那栋旧楼,楼道里的灯坏了,漆黑一片,他便把我揽进了怀里,握紧了我的手领着我慢慢的沿着楼梯向上走,脚步声在静静的楼道里显得空旷而悠远,慢慢的扩散开来,弥漫成了一种奇异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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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只有眼睁睁的看着他爬上了我的床,趴在我的身上解了我的衣衫,我的心里涌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在心最深处的地方久久的盘旋着挥之不去,我拼命的挣扎,抬起手去推他,却是徒劳,只能由他解去了我全部的衣服,肌肤与肌肤之间的触感让我觉得万般羞耻,当他的手抚上我的r房的时候,我终于开始撕声竭力的尖叫,破口大骂,“王浩然,你他妈的混蛋,就是这个无耻的流氓,你别碰我,别碰我……”这夜里,房间的空旷,连我的叫骂声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有冰凉的液体滑下了脸颊,坠落在了夜的深处。

锦苏和莫南手牵着手从楼上下来,穿着漂亮的小礼服和西装,站在一起很般配的样子心里还是会有一丁点的不舒服。他们看见我显得有些局促,尤其是锦苏,然后我就看见莫南紧了紧牵着锦苏的手,仿佛在鼓励她要勇敢的和他一起来面对我,我不禁苦笑,我知道,他们两个才是最般配的。

“宝贝啊,今天穿漂亮些啊,人家浩然早晨打电话过来约你去南山看樱花,我已经替你答应下来了。”她却是不忘了在我关上门的那一刻继续说道,把我气了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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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从开始到结束,锦苏都一直带着微笑,只是当与博和小溪接受了牧师的祝福以后,小溪讲花球抛到了锦苏的怀里的时候,她蓦然的看见了莫南深情的目光,瞬间就又模糊了双眼。

笑着笑着,就看见她的身后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同志和两个穿着警服警察先生一同走了进来,我听见那个医生对两个警察说,“还好送得及时,不然就就不过来了。”

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天真,竟会去相信一个男人可以给我这个自卑的男孩一片天空。终于在一个刹那之间忽然的清醒,我知道自己的心底还是会觉得不舍,可是更多的,我会觉得自己的恶心。面对着身边无数同性者恋的圈子,带着奇异的诱惑,就像撒旦的诅咒紧箍着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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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这天夜里我就失眠了,于是坐到了电脑前,破例的上了QQ,不过处于潜水中,然后去了上大学时常去的那几个博客圈子,来了好多的新人,还有我自己多年以前的那个博客,博客里依旧是是黑色的底,上面开满了大片大片艳红色的曼珠沙华,黑色与红色激烈的对比着,多年以后再来看那些自己曾经写下的东西,感觉就恍如隔世一般。

他就笑了,“过来吧,你想吃什么我就请你吃什么。”

总经理就从他的办公桌里走了出来,拉着我的手臂说,“锦苏,那个case做的怎么样了,到来了没,我看看。”

于是朵安找到了俞波,两个人陪着锦苏去逛街、散步还看了医生,医生看着锦苏的样子以后就对朵安和俞波说,“可能是她经历了什么非常可怕且让她无法忘记的事情才导致的。”朵安和俞波不忍心再看着那样憔悴了的锦苏,两个人便商量着给了医生一大笔钱,让他给锦苏服用了一些可以损伤分裂记忆的药物,后来锦苏才渐渐地恢复了正常。只是她的眼睛里的色泽变得异常浓郁,深不见底。

立哥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往床边走,她仍然疯了一般的挥舞着自己的手脚,立哥将她按在了床上叫来了医生给她注射了镇定剂她才慢慢的安静了下来沉沉的睡去。医生问他要不要给锦苏包扎,他就让医生把药箱留下就走了。而他自己却留了下来,细心的脱去了她的袜子,帮她清洗了伤口,拔除了碎片,又用酒精消了毒,在上药缠上纱布。做完之后,他便那样静静的坐在她的床边久久的注视着她的脸,在睡梦中依然皱着眉头,令人看着心疼。他伸手轻轻地为她顺了顺额前的乱,眼睛里竟然流露出了一抹温柔。许久,他才站了起来,俯下身去在她的额上轻轻地印下了一吻,然后转身离去,叫来了一个私人看护照看她。

听完她的话,我就觉得心里堵得我慌,我真的已经不知道该对苏眉说些什么来作为安慰,我不知道她的心里承受的是一种怎样的苦痛,因为我,的确是从小就养尊处优,从上幼儿园开始到大学毕业甚至是工作都那么的顺利,虽然那些道理我是懂的,但是始终无法感同身受,只是觉得很难过,很难过。

小溪的身体很美,在电脑屏幕淡淡的亮光里,闪动着丝绸一样的光滑,那么丰润娇美,我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慌忙的转过了身去,身体里出现了一阵莫名的躁动让我心慌意乱,大脑几乎不能思考了。我不清楚小溪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忽然就这样了呢,我有些艰难的开口,声音微微的沙哑了,“小溪,你……你别这样,你一直都是个有分寸的女孩子,应该懂得要珍惜自己的……。”

我点头,然后开始吃三明治,小溪就起身出了办公室,到了门口还不忘回过头来对我顽皮的一笑,“一会儿我就把文件拿过来哦。”我说,“好的,谢谢你,小溪。”然后就看见她笑了,像盛开的玉兰花,温柔而娴静,然后轻轻地为我带上了房门。

他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忽然的扑倒在方向盘上,肩膀微微的抖动。我也没有再说话,在我们周围可怕的沉默里径自打开了车门下了车,车外面的空气很清新,有细细的清风带着夏日的暖意和深夜的清凉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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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安就一边笑一边盯着他看,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阴沉沉的,尽量的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傅追鱼,你曾经对芷希也说过这样的话吧,本来芷希念在大家同学一场,没有在大伙的面前揭穿你给你留足了面子,你就该知足了吧,适可而止啊。”说罢,就一脸鄙夷的继续看着他笑,我估计当时就算是一贞子站在她的面前也该给吓晕了去的,接着她转过身就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准备走人。

说完,她们就都忽然的安静了下来,听着那ca,那么轻柔而深情的一歌,都在不知不觉中各自垂下了头去,悄悄地模糊了双眼。

然而,我和她不过三年没见,她离开了学校两年而已,所有的一切都在岁月里改变了,有些东西,我们最终都无法挽留,比如说,纯真。

说着,他就笑了,“女人能做*,男人就不能做‘鸭’?还不都是seorker。”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的慵懒,竟然充满了魅惑,我回头,看着他,英俊的脸庞上带着邪魅的笑意,我无言以对。

“啊?!”大伙都惊讶得张大了嘴,丁芷希开了口,“那……他有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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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和朵安一样一直都记得那个叫做莫南的的男子的,只是朵安不知道而已。而我在离开学校去实习一直到毕业以后的三年里,都在有意无意的断断续续的打听着一些关于莫南的消息,只是我们互不交集,也不曾想到过还会再见。

聚会慢慢的就散了,我走出校园,想着明天就要返回上海了,和锦苏,也许还会再见,也许再也不会见,如今的这种情况,我怕是没有理由和她再见了。走出校园,走在黑夜里依然繁华的街道上,偶尔能看见一对对的情侣亲密的低语、拥抱和接吻。和我一样在路上一个人走着的人,一个个相互的擦肩而过,谁有认识谁,谁又知道谁心里的伤痛。

他拿起桌上的那一大叠得钱,在手上弄的哗哗作响,“现在,只要你一句话,这些钱就是你的了,莫南,这可是你赚钱最快最轻松的唯一方法了,说来也不过就是陪那些富姐吃吃饭喝喝酒调调情,呵……你吃不了亏的……。”说着,他便走到了我的面前,把那一叠钱塞进了我的手里,“这是一万块,事后还有三万块,这可是个大主顾,人很漂亮又不老,可惜没看上我……”他说着就又笑了起来,笑得我的脸色铁青,浑身的鸡皮疙瘩,手里那厚厚的一叠钞票滚烫,烫得我的皮肤火辣辣的疼。

回到家,我立刻煮了方便面,把电视机的声音开到最大,木呐的坐在床上很机械的吃着那些淡黄色的面条,在那些淡淡的烟雾里,有透明的液体从脸上滑落,狠狠的砸在了碗里。我知道,自从我走进了社会,几经波折以后,我就再也不能像兰雅那样,在别人问我要爱情还是面包的时候毫不犹豫地说,我,要爱情。顶多也就只能垂死挣扎般的问,“我可不可以两样都要?”

跑到洗手间补了妆在擦去了泪水以后,然后从容的走向高高的阶梯,走进了学校的舞厅,高跟鞋在地面敲击出清脆的声响,声声都宛如鸟儿的悲鸣。

那时侯,朵安不知道,其实我也喜欢莫南,我比她先认识莫南的,起初是在学校的文学论坛上,我现他的文字那么激烈而温柔,于是就开始留意他了,然后是在学校的文学社里,有个高我一级叫做倪秋雪的姐姐请我帮忙写了一篇演讲稿子,我写好后去拿给她的时候,就在文学社里碰见了莫南,当时,他就像一个王子在闪耀的阳光和风里出现,笑容明朗,看着我说:“我知道你的,锦苏,你在论坛上和文学社里的文字我都看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