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捂着自己的脸,不敢相信的看着俞波,眼泪就顺着脸颊落了下来,连俞波自己也愣了一下,看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小溪,然后又看了看苏眉,苏眉站在一边紧紧地咬着嘴唇,都咬出血来了,眼睛红红的,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没让自己哭出声来。

俞波和小溪有意的想要撮合莫南和锦苏,所以叶小溪邀请了锦苏作伴娘,俞波又把莫南从上海叫了过来做伴郎,还特意为他们俩定做了一套非常相配的伴郎伴娘装,还非要他们亲自前往试穿,增加他们俩的相处机会,弄得要结婚的好像是他们两个一样,他们是真的希望锦苏也能够幸福。

他似乎有些怕了,抬起手想要制止我,“别,影子,别报警,我这就走,这就走……”然后就缓缓地转过了身去,我悬着的一颗心这才稍微的松懈了下,握着刀的手还在不住的抖,没想到他竟忽然的回转了身来向我扑了过来了,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他妈的,你还真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今天倒要看看我的小影子到底变成啥样子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男人帮我改变的……”

那个男人给了我如兄长,如父亲一般的关爱,就是我的亲生父母也不曾给我我那样细心的照顾和关心,于是,我完全的依赖上了他、信任他,把他当成了这个世界上我最亲近的人,更胜于我的亲生父母。

当时我就愣住了,原来她是早就看出来了的,她对我说,“影子,其实每一个人都背负有令人伤心的故事,当然程度上有所不同。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当你的一个聆听者,有时候,给自己的灵魂一个宣泄的出口,心里就会好受些的。”

她看着我,脸上有些许惊讶的表情,我又道,“俞波他永远是我哥,你就多给他一些时间,你应该相信你自己终究有一天可以令他彻底的爱上你,因为你很优秀,作为女人你要是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又如何能抓住男人的心呢。”

她也笑,“对了,你找俞波吧,他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他没打电话告诉你吗?”

花了整整的一天,画了无数张的平面设计图,在电脑里把构图和文案都完成得差不多了,总算舒了口气,觉得很累,但是很充实,于是倒在床上就睡了,这天晚上睡得很踏实。

锦苏愕然,却没有接刀,她冷冷的说,“不,我不会杀人的。”眼睛与立哥对视,那里边已经没有了柔弱和恐惧。

是的,是戏,立哥当时对她说他要带她去看一部场很精彩的戏,然后就把她带到了地下室,强迫她看他的那些手下如何残忍的折磨那些被他抓回来了的人。锦苏跟在立哥的身后,还在地下室的上面她就听到了一声一声凄厉的哀号惨叫,声声叫得她毛骨悚然。等他们到了下面她就闻到了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进入了地下室一眼便看见了那里满地的血污,地上还躺着一个女人,长纠结着掩去了她的面容,她衣衫凌乱,裸露在了外面的肌肤雪白却已经伤痕累累,伤口形状多样,然后,锦苏又现了那个女人的手是齐腕双双被斩掉了的,断腕处鲜血淋漓,以一种极其奇怪的形状干涸了。

于是,那天,她冒险决定上朵安的家里去找朵安帮忙的时候,却在半路上就遇见了那些追债的人,被他们堵在了一条巷子里。她苦苦的哀求那些人再给她一点时间,她去找她的朋友借,可是那些人根本就不信,他们说,“就你那落魄的样儿,就现在这世道还会有什么朋友肯拿出几千万来帮你,你当我们都是三岁的小孩子呢。”

她只是很悠闲的喝着她的酒,看着我笑,笑容有些悲凉,就像重庆一月份的风似的,“下午吃过饭以后,那丫就飞回上海去见他老婆去了。”她说着,一仰头就把一整杯的酒喝下了肚子,然后又另外倒了一杯,接着说,“其实,你也没有什么不好说的,我就是他包养的情人。”

拉着小溪出了门,步行出了小区,穿过了一条条的街道,我打算带他去吃日本料理,小溪一直挽着我的手臂,乖巧的跟在我的身边,仰头,天空一片湛蓝,阳光明媚,我忽然就想,再过几天就正式的向小溪求婚吧,这样想着,我就觉得心里一片空明了,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

我就笑了,“我当是出了什么大事儿来着,走了又不是不能再见了。”

我看着专心开着车的俞波,心里泛起了一层一层的悲哀来,终于没能忍住开了口,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那般的轻又那么冷,向来自遥远的山谷里的风一般低低霏霏,我唤他说,“哥。”

我缓缓的回过身去,看着傅追鱼,目光清寒如水,这一次,总算把这个男人龌龊的嘴脸看了个彻彻底底,我说,“你给我闭嘴,在这里叫嚣啥啊,难道是觉得你无耻丑陋的这张兽脸还显得不够突出怎么的?”

朵安一边继续认真的开车,一边给我说了个事情的大概,我也就根据听到的外加了一分想象力了解了个百分之九十五。

后来,锦苏还是看了那条信息,微微的挑了挑眉而后再次绽放出温柔的浅笑,然后放下手机,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在桌面上敲击着音乐的节奏,她的唇轻轻的勾着一道弧,她对朵安说,“朵安,谁是我的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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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开了我的手,走到了桌边,拿起起瓶器打开了红酒的瓶塞,然后用毛巾托起酒瓶,将红色的醇香美酒倒进了两只杯子里。然后端起两个杯子走向我,将其中的一杯递给了我,然后又转身离开去开了音响,在淡淡的音乐声里,屋子里就洒满了淡淡的蓝色光芒。仔细听,那曲子竟然是我最喜欢的那一曲子,叫做ca,我还记得,锦苏也曾在她的文里提到过她最喜欢的曲子是ca的。我轻笑,有些苦涩的味道,一仰头便喝尽杯中的红酒,然后现锦苏的容颜就在心里更加的清晰,我也记得,她曾在她的一篇文字里说,红酒需要慢品,因为它是有灵魂的,它和人一样,有饱含深情的眼泪,就在那玻璃杯的杯壁上,或泪流满面,或黯然神伤。

那一年,可以说是我人生的一次颠覆,父亲的公司因他最信任的朋友的背叛而财务亏空以致倒闭,欠下了债款累累,父亲的身体不堪重压而病倒了,而以前那些与他交好的朋友一个也没了踪迹。

林微说,“兰雅啊,你倒是说说他长什么样儿啊,到底什么地儿好啊,把我们的小兰雅都给迷住了……哈哈……。”兰雅噘了噘嘴,脸颊微红,很认真的思考了半晌,开口道:“我……我觉得他哪里都好。”

他忽然的就暴怒了起来,粗鲁的将我推到了那面墙上,用额头抵着我的额头,他的声音低低沉沉,有掩饰不去的怒意,“为什么到现在你都还不肯承认你也爱我,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将我推给其他人。”

我说:“没问题,我通知她就好。”说罢兰雅便高高兴兴的挂了电话。而我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声响,握着电话的手许久才缓缓的放下,头脑里立刻闪烁过了无数个模糊的影象。

然而,这一次,锦苏依然选择了离开,因为她现白羽轩的内在思想和她是不协调的,和他相处的日子里,因为没有什么共同的语言,她总是选择沉默,任白羽轩一个人说着那些他自以为很有趣的东西。本来是想将就的,因为这个男人比起其他的男人来说细心一些体贴一些,还只是狼羔而不是狼。

下午六点三十分,我和展浩一起来到了学校,展浩先去了舞厅,他急着想早些见到朵安,当初我现展浩喜欢朵安的时候,我已经和朵安在一起了,但是,展浩是知道我喜欢锦苏的,因此还揍了我一顿,这也是我决定和朵安分手的原因之一。

梦里,女子的身体像丝绸一般的光滑却拥有火一样的炽热,宛若一条柔软的蛇纠缠着我的身体,然后我的身体也燃烧起来,于是,在梦里放纵、沉沦,最后喘息,然后失去所有的意识跌进焚烧的深渊。

看着母亲变卖了所有的饰珠宝、抵押了房产仍然没有还清债款,于是,我决定了去深圳打工看看,希望能尽快地挣回一大笔的钱来还债以及治疗父亲的病。

苏眉微微皱眉,斜着眼睛看她,“那长相是不是像哪位明星?”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无从回答。

“那,到时候见罗。”朵安的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空旷而悠远。

长久的沉默以后,我忽然的抬头,目光平静,微微的踮起了了脚尖,唇微启吻上了他的唇,淡淡的,然后在他愕然的目光里迅离开,我说:“莫南,我和你都回不了过去了,我们都不再是单纯的学生,就像这样,以前的我是决不会如此主动的吻一个男人。”

挂了电话,,蓦然间现自己已经是泪流满面了,可是嘴角明明是带着笑的。莫南,莫南,那个名字是扎在我心口上的一根刺,拔不出来也刺不进去,它就在那里执拗的呆了六年,偶尔隐隐作痛。

“怎么会,宝贝遗传了我和你老爸的良好基因而成的,当然不会差。”她一脸的贼笑。

我这才满意的站起身来准备上楼,却又听得她说道:“虽然基因好,却有一点点的基因变异。”我的眉毛都跳了一下,立马转过身来怒气匆匆的瞪着她,这一什么老妈啊,有她这么说自己的女儿的吗?我一步步朝着她逼近,准备灭了她,她倒好,一溜烟的上了楼躲进房里,只剩我一个人在那里干怄气。

晚上,我对着镜子那个想啊,我这模样也不差,上大学那会儿情书也是一大把大把的收嘛,那臭老妈居然说我是基因变异,真是气死我了,于是,把自己埋进了被褥里,气呼呼的睡去,心里想,明天一定要和老妈好好的理论理论,然后再找我老爸评理,让老爸把老妈打进冷宫去住几天,想到这里,我就贼贼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