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朵安,你出来陪我吃饭吧,顺便帮我买单,现在我可是无业游民了。我早饭还没吃呢。”

朵安他们真的很好的朋友,在我最痛苦的时候,要是没有他们的陪伴,也许,我已经住进了疯人院,或者死亡。父亲曾经说过所有的朋友到是假的,都是狗屁。但是我想那是因为他没有遇见朵安俞波这样的朋友。

立哥却不愠不火,缓缓地起身离去,当他走到门边的时候,回头,表情邪恶,“明天我们继续,如果你想看到死更多的人的话,可以不来。”说罢,他就消失在了锦苏的视线里。

于是,这个叫做立哥的男人就笑了,那笑容在他有着一条淡淡的刀疤的脸上显得尤为诡异。他说,“条件就是从今天开始你就陪在我的身边,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直到我解决了你最后的一个仇人为止。”

文翔安顿时就懵了,心酸的同时又很无赖,他总算是把那些人给看明白了,没办法,他就又咬了咬牙,只身一人带着那张欠条再次去了太原和那边的负责人面谈,结果,那边的人竟然是想私吞了那几千万的,于是请了打手准备要了文翔安的命。欠条被那些人抢了回去,文翔安也是九死一生的才逃了回来,刚回来却接到了法院的传票,在面临工人的控告和朋友的言而无信的情况下,他为了不坐牢最后就借了高利贷。借高利贷虽然免去了牢狱之灾,但是,等到限期到了的时候却根本无法偿还,于是,锦苏也没有想到,她的父亲竟然会将她一个人丢下就莫名的失踪了。在走之前,她的父亲还对她说,“锦苏,不要相信任何人,所谓的朋友全都是假的,都是狗屁。”

我诧异的看着她,低头喝了一大口的威士忌,有些烈,估计酒劲也上来的快,然后我就对着她叫嚣了起来,“你说你们女人怎么都是一个德性,整天闲着没事儿干了还是怎么的,脑袋里都想了些啥啊,尽干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来,不把我们男人弄死了就不甘心怎么的……”

小溪伸手揽住了我的颈项,将秀丽的一张脸儿埋在我的颈窝里,“你做决定就好,只是明天,我们得一同过去和爸妈他们吃晚饭。”

我揉了揉自己的脸,对起了笑容来,走过去,用力的拍了下他的肩膀,“兄弟,瞧你这一张苦瓜脸,怎么了。”说着就照着他的脸就像揉面团一样的揉了两下。展浩抬手一把挥开了我的手,瞅了我一眼,“你小子敢在老虎头上拔毛了说,胆子大耶。”然后就又垂下了眼皮,把我当空气了一样。我只好坐了下来,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不过五分钟的时间,他就赶了过来,跑得气喘吁吁的,一看见我在哭,他就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直挠头,然后开始不停的给我讲故事,还惟妙惟肖的扮着故事里的人物在我面前跳来跳去的,直到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才松了口气,高兴的像个孩子,然后就拉着我出去,去‘奇味干锅’买了有个中锅的牛肉肥肠干锅打了包,又买了烤鱼,还有两大杯的奶茶陪着我沿着校外的马路走,一直走,然后我就没那么难过了。

我们跑过去,如此混乱的场面叫我头疼,我说:“朵安,你去拉展浩,我来啦傅追鱼。”说着,我们便一齐动手,兰雅也迅的加入进来帮忙,还是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们分开了来,展浩还在那里愤怒的挥舞着拳头,而傅追鱼也不示弱的跳得像只螳螂。

挂了电话,我迅的换了衣服,关了电脑,整理了下头就锁了房门下楼去等朵安。不一会儿,朵安就开着她的白色小宝马以很快的度开过来停在了我的面前。

羽轩想到自己的头生痛,最终不得不选择了放弃,颤颤的对着锦苏的号码过去一条信息,他说,“锦苏,你是我的劫难。”

我和那些女人之间只是一种交易,一场又一场的交易,所以,我从不会过问她们的私事,当她们愿意倾诉的时候安静地聆听就好,我的职责不过十满足她们的欲望和难耐的寂寞罢了。在那一场又一场的交易中,我看见过她们的笑,也看见过她们的眼泪,有的女人痴,有的女人傻,有的女人心灵空虚身体寂寞,还有的女人惟有纵欲贪婪。

她的笑容就飞扬了起来,幽幽的说着,“其实不用太拘谨的,你根本无须去想你自己的身份,你只需要想象你是我的情人,来这里不过是为了赴我的约会,如此而已。”她说着,走到了我的面前,拉起的我的手放在她纤细的腰上,抬手抚上了我的脸,逼迫我正视她的眼睛,我就现她的眼睛里竟是满目的深情,让我的潜意识里真的产生了那种我是他的情人的错觉。

于是,我爱上了她,无可救药,又是如此的幸运,我感觉到她也是喜欢我的,那种感觉如此强烈而真实。可是,最后,她却将我推给了李朵安,因为李朵安喜欢我,而她是李朵安的朋友。都说爱是自私的,然而她偏偏是个例外。

我说:“知道,”然后苦笑,“所以我和他更不可能了,以前是因为朵安,而现在,就算没有朵安,我们也是不可能的了……因为这个社会如此现实,我也学会了现实,无可避免。”

我慢慢的弯起唇角,对他露出一抹娇媚的笑来,尽量的显得的自然而轻松,虽然有些难,“过得可好?”

兰雅的声音还和两年前一样,干净活泼而甜美,她在电话里大呼小叫着我的名字,说:“锦苏,一定要来哦,我们社团的成员都会到齐的哦”

但是,白羽轩不知道锦苏是个多么聪明的女子,锦苏对他的戒备并没有就那样因为感动而松懈了,在她的眼里,恐怕除了莫南、俞波、展浩以外,其他的男人都是狼,防狼之心不可无的。

整整一年的时间,我终于还清了大部分的债款,我继续一边从那些女人的身上捞取钱财,一边找了份正当的工作,攒下了钱重新买了栋房子,虽然不够大,但是,我相信,我会让一切回到从前的。只是父亲最终还是去世了,走的时候他拉着我的手说,“莫南,一定要将莫氏集团重新建立起来,这是我们莫家的祖业啊……。”我看着父亲的憔悴而苍老的脸,点头,然后就看见他闭起了双眼,神情安详。

ca在音响里不停的重复着飞扬的旋律,我的脚步不曾停息,微醉中抬起了头,看见了这个正和我跳着舞的女子的脸,有纤细的眉黛,漆黑的眼瞳,眼神深邃看不见底,这精致的五官都那么的似曾相识了。静静的端详着这张脸,许久,许久,慢慢的觉得两边的脸颊微烫,头有些晕,眼前的这张脸就越来越熟悉了,她嘴角的那抹淡淡的微笑也宛若那月光下的白莲花一般徐徐的绽放,一层一层大展开,最后蔓延了她的整张脸。

于是,我如她所愿的和李朵安在了一起,以为那样可以激起她的醋意来,然而,我是如此的失败,直到我早她们一年离开学校去实习,她都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满,于是,我离开的那年,和朵安分手了,回到了上海我自己的家,在公司里帮父亲,断了与她们的联系。

“凌燕达。”兰雅说。

“不好。”他也动了动嘴角,勉强的牵扯出一抹微笑来,没有了阳光的暖,不再明朗,“你知道的,锦苏,没有你我怎会过的好。”

我说,“兰雅来电话说今天晚上在学校的舞厅举行聚会。”

我垂下头,不看他,心里的某个位置又开始隐隐作痛,我轻声的说,“那是因为你离开了朵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