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浴袍,走进浴室时,听到姐姐的声音。

敲门的是骆驼。

在学校溜达了一圈。一个寒假没回来,学校也变了。空气不再清新,有点尘土飞扬的感觉;环境不再清幽,总会听到地盘工作的声音。

"一帮疯子。"我都习以为常了。

"嘿,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怎么可以这么说?"旺达说。

"不然人家怎么会叫负心汉呢?对不对?"苦导说话总是这么精准。

"别闹啦,问你们个意见。有什么好礼物,介绍一下?"我把他们拉回现实中。

"礼物?哇,展这么快,都送人家礼物啦。真是孺子可教。"大头充满赞许的眼睛望着我。"第一次送人礼物是要认识想想的。"

"hat?什么意思?"我疑惑了。

"还装什么傻?你不是要给羽毛球的诗音妹买礼物吗?"旺达问。

大头除了头大,看来嘴巴也不小。

"哪里?我是要给我爸爸买礼物,他下星期生日。"

"啊……"几声叹息后,三个东西都滚上床去。

哦,他们是人,不是东西。

他们不是东西。

我关了灯,也上床去了。

"嘿,昕翰,说真的,诗音妹很好啊,趁人家身边没人,快考虑一下吧。"大头还是没放过我。

"对,那种阳光型的女孩,刚好跟你互补,你也会变成阳光男孩的。"旺达表建议。"要不要给你论证一下找个阳光女孩的好处?"。

"莫待无花空折枝。"苦导说。

"你说诗音妹有什么不好?才貌兼备,最重要的是身材好,起码有ecup。"大头语带兴奋。继续说,"可惜我不是他的寻欢哥。"

"你这只co1ouro1f。"我忍不住还是说了一句。

"难道夜深人静时,你就不觉得寂寞吗?"

我不寂寞。

开学第一周。通常,老师都不会认真讲教学内容,因为没学生会听;通常,学生都会全数出席,因为老师会点名。过了第一周,通常,老师都会按照大纲开始教学(当然,不排除有些老师会等到考试前夕才教你一些'有用'的东西。),而这时候,通常,都没多少学生去上课(不再点名,老师喜欢人少的课堂)。很多学长学姐都这样通常了四年。

而我,通常,还是会去上课的,除了实在抽身不得的时候。例如,现在。我实在不能从我舒服的床上抽身而起。直至电话声扰了我清梦。

"昕翰,Frankie来电话找你。"

"哦,来了。"

Frankie是我的高中同学,是我见过最洒脱的人。高中3年,历经无数次文理科分班。惟独我俩始终在同一班,还是同一桌。缘分吧。千万不要是孽缘。

"小子,怎么这么好心来慰问我?"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没良心啊?"话筒传来Frankie熟悉的声音。

"喂,不要以名取人。"

"昕翰,我去加拿大的签证拿到了,也是去ontario的。"

"嘿,恭喜。什么时候起行?"

"下个月中吧。记得来帮我收拾行李。嘻嘻。"

"……"

"还有,下周六组织了同学聚会。到时候我来找你。"Frankie人缘很好,聚会都由他组织。

"ok。"

"最近你过的怎么样?"

"不错啊。挺安稳的。"我望着书桌上那个沙漏。这段时间里面的沙也好象漏的慢了点。

"这就好,那下周再电话联络。ByeBye"

"ByeB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