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王伦不会提醒他,宋江的死活他才懒得管呢。

林冲带着阮小二登上小镇之后,见到了迎接他的杜千和宋万两人。

张婷昭先是骄傲的扬起了脖子,但一想起自己现在只是个阶下囚,脸又垮了下来。

“要不然我们再下山做一票!”阮小二两眼放光,上次巨大的收获让他尝到了甜头。

只要掌控住了梁山军,宋江这种专攻心计的人很难威胁到他,反而是济州府的张叔夜对他威胁更大。

“多谢张大人!”听张叔夜如此说,金大成知道自己的小命总算保住了,激动的泪流满面,跪倒在地谢道:“下官今后必粉身以报张大人大恩!”

“据报,张叔夜大军行至山口镇,现桥断之后,本来是转道向东的。阮兄弟就提前派人将东边齐河镇的桥也毁掉了,但没想到张叔夜走了一半就突然掉头往西去了!阮兄弟知道上当了,就赶紧派人去毁掉西边的桥梁,但还是晚了一步,张叔夜已经提前派了数百人悄悄占据了西边太平镇的石桥……阮兄弟现在还在带着人跟张叔夜周旋,他先派人过来跟大头领请罪了。”吴用叹了口气道:“这个张叔夜果然不简单,这么快就识破了我们的拖延之计……”

“金知县身为本县父母官,为本县百姓申冤乃是分内之事!”王伦递过去一个威胁的眼神:“你只管按照大宋律法审理便是,只要百姓能心服口服,不管你如何判,本大王都不会怪你!”

“梁山的贼人进城了!”“大家快跑啊!”“……”

所以这次听到王伦的任命晁盖有些不敢相信而又感激莫名。

“这厮平时看起来挺老实,没想到一声不吭的就投靠贼寇了!我们在这受苦受累,他却跟着梁山贼寇大鱼大肉,真他娘的没义气!”令一个饱含羡慕嫉妒恨的声音道。

说完匆匆离去了,留下一脸沉思之色的王伦。

但是王伦也清楚,想收服吴用这种功利主义的人,只是对其施以恩义是不行的——他可能一边对你感恩戴德,一边满怀愧疚的把你卖了,想收服其人,必须让他明白追随自己最有前途,能得到最大的好处才行!

“军衔制?”众人一头雾水,即使是自以为博学多才的吴用和熟悉军事的林冲也不知“军衔”为何物。

黄安转头现右侧正划过来三条小船,船上之人身皆身穿官兵军服。

在这种情况下,各地官府对待这些盗贼不得不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策略,甚至有些官府为了避免贼寇在其境内肆虐,而选择花钱消灾,每月向这些盗匪缴纳钱粮,令其不在自己辖区境内劫掠。

张文清有两子一女,除了长子张庭栋正在国子监读书,没有和张文清他们一起回老家,逃过了一劫之外,张文清的二女儿张婷昭、幼子张廷名和一妻两妾都没逃过王伦的“毒手”,一起被掳到了山上。

“好吧……晁盖领命!”晁盖也知道梁山的现状,只能无奈领命。

王伦的这番行为虽然不一定能争取林冲的好感,但是最起码让他不那么厌恶自己了,而且也让他一会儿转变态度,同意晁盖入伙的行为不那么突兀。至于想要彻底收服林冲,还言之尚早,只得以后再说。

“我怎么会来到了这儿呢?”王伦低头沉思了起来。

听到张叔夜问话,报信士卒脸色一红,犹豫了下道:“好像是一百余人……”

“一百余人……”张叔夜先是一愣,继而怒道:“才一百余人就把你们整整一营人马击溃?那些贼寇都是天兵不成?你们可是拿着朝廷军饷的厢军,不是乡兵!”

那个报信的士卒被张叔夜骂的狗血临头,不敢回嘴,只能诺诺地解释道:“那领头之人头赤红,面目似鬼,极其凶恶,他几斧子就将张营指挥劈成了重伤,兄弟们都不敢上前,只能护送着张营指挥先行撤离……”

“你……”张叔夜大怒:什么先行撤离,分明就是逃跑,不过张叔夜此时也没时间跟处罚他,先去救援张营指挥要紧!

虽然这个营指挥师有些废物,但毕竟是堂堂一营指挥使,万一被梁山贼寇抓住或者杀掉,对官兵的士气会造成很大的打击。

五里镇距离山口镇不过十余里,张叔夜点起一营人马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

虽然梁山贼寇刚击溃另一营官兵,但是张叔夜不相信,他们还能再击溃自己亲自的带的这一营?

五里镇竟然非常平静,百姓往来如常,一点也看不出这里刚生一场战斗,让张叔夜差点以为那个传令兵在欺骗自己。

看到张叔夜的眼神,那个带路的传令兵连忙凑上去解释道:“虽然梁山贼寇在这袭击了我们,但是他们对于百姓却秋毫无犯,在这个镇上买东西也是公平买断,所以百姓并无丝毫慌乱之意。梁山军刚一离开,他们就开始了正常的生活。”

“哼!”张叔夜怒哼了一声:“梁山贼寇竟然如此深得民心!这次一定要彻底将其灭掉,不然他们早晚会成为我大宋的心腹之患!”

从五里镇继续向着西南方向行去,路上现了几具官兵的尸体,但是梁山贼寇的尸体却一具都没有,让张叔夜心里又骂了几句废物,对这些厢军的战斗力相当失望。

“此战过后,济州府的厢军一定要再好好操练操练!”张叔夜暗自下了决心:“真不知道前知州是怎么练的这些兵,堂堂朝廷官兵五倍于贼寇都被击溃,真是浪费朝廷饷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