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杜千身上浓厚的血腥味,王伦皱了皱眉:这憨货杀性还真不小。

张婷昭隐蔽的翻了翻白眼,暗道:“要不你突然出现,我怎么会吓得把书掉在地上?”

“但是短时间内想再弄到大批粮草,也只能去劫掠县城了!”王伦无所谓道:“看上次那些官兵的作风,就算强攻应该也费不了太大功夫!”

“宋押司毕竟对我们兄弟有救命之恩,晁盖理应前去相救!”晁盖道:“如果宋押司执意不肯上山,晁某也不勉强!”

张叔夜在金乡县歇息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带兵返回了济州府。毕竟他刚刚到任,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不可能在金乡县久待。

“阮兄弟那里情况如何了?张叔夜还需多久能到金乡县?”看着仍然继续搬运,好像没有止境的车队,王伦皱了皱眉,第一次为粮食太多而愁。

很快,梁山贼寇审讯自己人的事情就传遍了这个不大的县城,不少百姓都跑到了县衙的门口看热闹。

梁山士卒中很多都是杀过人见过血的悍匪,根本不是这些只会欺压百姓的衙役能够比拟的,等王伦接到信号,带人杀到的时候,那些入城的梁山士卒不但已经夺取了一座城门,更是杀进城中,占据了将近半座县城!

作为王伦的亲卫,当然需要最忠心和最精锐的士卒组建!直接让晁盖收编官兵当然不成,那样的军队忠诚度和战斗力根本无法保证。

“咦?那小子怎么看起来那么像王铁头?”一个官兵突然站了起来叫道。

找几个心腹下山将宋江偷偷干掉当然是最保险的做法,但是如此一来今后和宋江有关的人和事都将生巨变,王伦也将失去他最大的优势——先知。就目前来说,干掉宋江的弊远远大于利,得不偿失。

王伦大喜,忙将王伦扶起:“能得先生之助,乃王伦之大幸也!”

王伦本来是想直接抄袭大宋的官衔的——毕竟大宋的官衔更加符合这个时代的人的语言习惯,但是他现宋朝的各种官衔实在是太多了,不是体制内的人很难记得住那么多的官衔,更不要说弄清楚其职权大小了。梁山泊那么多大字不识的头领和喽啰了,想要让他们搞清楚太难了!王伦不得不把后世更简单明了的军衔制给弄了出来。

看到官兵追来,阮小二捏指成哨,呼哨一声,三只小船划过一道弧线,掉头便跑。

济州知州一拖再拖,实在拖不下去了,才不得不下令出兵。

看到张文清一脸肉疼的表情,以为自己要黑下他的这些书,王伦连忙安慰道:“岳父大人放心,小婿很快就命人下山‘请’一些书匠来,等这些书全部翻印之后就还给岳父大人。”

虽然现在梁山草创,众人都还没有正式的职位,但是总算把乱麻般的梁山旧部稍稍理顺了些,王伦也算稍松了口气。

“林兄弟说的不错啊!”王伦点了点头,然后又作出担忧的样子道:“可是我也担心他们上山之后会夺我山寨啊!”

“难道……”王伦脑海里产生了一种可怕的想法!

诸事交待完毕,众人一一散去准备不提。

却说张叔夜早已将济州兵马整点齐备,就等郓州、濮州兵马到来之后,一起杀往梁山泊。

但他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两州兵马出动,等他去信了解情况之后,不禁勃然大怒,大骂这两州知州一个无能,一个目光短浅!

张叔夜立即给朝中至交好友、官至太尉的李纲去信,让他面见官家,说明情况。

如此一拖再拖,等徽宗赵佶亲自下旨严令两州立即出兵之后,时间都过了半个月了!此时梁山泊早已准备充分,严阵以待,梁山泊周围的船只也几乎被扫荡一空!

张叔夜带着三州人马到达山口镇的渡口,得知附近早已没有船只的时候,只能无奈望湖兴叹!他不禁再次暗骂跟在他身后的郓州知州和濮州知州,要不是这两人拖延,怎会出现这种情况?

不过这两人将两州各自五千人马带到济州后倒也算识趣,主动将兵权交给了张叔夜,让他全权指挥两州兵马。虽然张叔夜知道这两人也打着其他的小算盘,但能完全掌控三州兵马,对他围剿梁山贼寇无疑是非常有利的,也因此看两人顺眼了一些。

“传令!”张叔夜看了看山口镇的渡口,下令道:“将济州、郓州和濮州三州的造船工匠都召集至此!梁山贼寇虽然扫荡了所有船只,但我们可在此另造大船!虽然需消耗些时日,但有了大船,攻破贼寇山寨易如反掌!”

郓州和濮州知州刚被圣旨训斥了一顿,现在都很老实,听到张叔夜的命令也都很跟配合,各自派人回去做成此事。

“造船需要时日,但现在也不能干等着……”张叔夜考虑片刻,对跟在他身后的一军官道:“你带你营人马沿着湖泊搜罗船只,能搜到多少算多少,全部都带到此地来!”

梁山泊周围的船只众多,梁山军不可能全部扫荡,张叔夜准备先弄一些小船,就算无法大举进攻,但却不能不派遣一些斥候在湖泊上打探地形和梁山贼寇的动静。

就在张叔夜带领三州兵马在山口镇安营扎寨,准备在此造船攻打梁山泊的时候,离开山寨多日的吴用此时也风尘仆仆的赶回了梁山。

吴用虽然脸色疲惫,但难掩兴奋之色,他刚回山就找到王伦报告了自己此次下山的收获:“大头领,吴某不负所望,此次下山联络了济州、郓州、濮州三州共十八家盗匪,他们虽未和我梁山联盟,但却答应在我梁山泊和三州兵马开战之后会大肆劫掠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