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摇了摇头,站到一半,双膝发软,用不上力,“哎哟”一声,又跪了回去。

秋棠反了个白眼,“没出息。记得别出什么岔子。”随意帮人束起了一头墨发,只在唇上点了朱红,作普通小厮打扮。

“你得记住,这府里要是不得宠,过得比主子养的猫狗还不如。你看看我们饿了这些天,要不是身上带了银两,怕早就在这饿死了。”

此时,秋棠推门进屋,煮了壶热水,烘好了馒头。见少年揽镜自怜,在镜前娇嗔作笑。

云仲满脸不解,凑到艷桃耳边问道:“妳说主子送人来有何用意?

春桃听后舒了一口气,见李濯脸上是真实无虚的笑意,他知道,李扬是真的过得很好。

“秋棠,到了吗?真是到了吗?”春桃原本纤瘦的身子经过些日子的折磨,更显单薄,快要入关,心里又酸又热,豆大的眼泪断了弦般滑下。

队伍多近百人,有来自镖局的,李家的。大多都不认识,不怕脸生被人知道,难于有专人清点人数,这是不好蒙混的。

李旺兴奋得边叫边跑到春桃房里。

待云仲离开后,艷桃才舒了口气,从草地上抱起兔子,交到小丫环手里,让她带回屋里照顾着。

“以后李管事一样会让人教妳模仿那人的神态动作。妳可要上点心,那日李扬厌了妳,就是妳回去的日子。”

李濯恹恹地摆了摆手,两个婢女马上住了口,垂头退到屏风后。

春桃点点头,转身回房去。

“秋棠,还好有你。”春桃张信紧紧地攥着。

屏风后候着的十数个宫女,太监随即拥护着二人,黑压压的一众人穿过御花园,走到凤栖宫。

李濯脸上的笑容早已褪去,捧起放在旁边的暖手炉,捂着,不紧不慢地问:“那人安分不?”

经过月余,李扬一行人终于到达了京城的开国公府。

“十天前,有人赎走了我和冬青。这些时日就在府里学些规矩。我还在纳闷,谁会在欢馆买人当奴仆的。没想到竟然见到你!到底怎一回事?李扬呢?”秋棠本是一户官宦家的书僮,只是那位少爷娶了夫人后,主母总看秋棠十分不喜,便把人卖到楼里。

“菱湘姑娘,这个我或许要等李府发下例银才能还你的金叶子。”少年红了脸,有点尴尬,低声在人耳边说道。

“李扬昨天有过来交托我两,在他离开后必定要好生照顾你。你放宽心等着吧,这小子我从小看着长大,是个有情重义的,你又何必这般糟蹋自己呢?”

“两日后太子妃被捉拿,身上藏有杀害太子的毒药,又查到李濯与秦南王有勾结。先帝大怒,下命三皇子领兵攻伐秦南王,而李家近千人被流放或严刑逼问至死。老国公亦不幸死于牢狱中,李家可说是几乎死绝。”

少年从木托盘里拿起了件月白色广袖长衫,束了条黑色绣银线的腰带,外面披了件银白披风。

李扬知道春桃伤心,握着他僵硬的手,捂在自己手里。

“公候伯爵皆为武将,当年太祖打江山,封了功臣爵位。开国公爵是世袭罔替的,只能是嫡子承袭。李家嫡系子孙,只剩李濯跟李扬二人。李濯因某些原因不能承袭,只剩李扬。不然,四代的开国公爵到这代就没了。”

“哥哥。”

此人真真该天上有地上无的颜色。

春桃边揉着边说:“这么烫,我看是不用驱寒了。”

男人听后放下了心,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笑着回:“怎样不好了?嗯?”

桃花化成的精怪

少年点点头。

男人从背篓里取出伞,一手撑着伞,一手牵着人。两人手拖着手,踏着泥路,缓缓地慢慢地走着。

细细碎碎的呻吟不绝于耳,少年由原先的痛楚竟变成了说不清的异样快感。被男人死死地钉在床上,每一下都捅得又深又重,擦过肉穴某一点时带楚的酸麻,让春桃忍不住射了出来。

“桃儿,今日宜嫁娶。”

“桃儿。”李扬伸臂,从背后搂着少年,在人耳边道:“我李扬大字不会,泥腿子出身,你也没嫌弃过我,还愿意跟着我过穷苦日子。从今以后,别看轻自己了,我不想再听到这些话。”

李扬铺好床,拿了锅热鸡汤,杂粮馒头,几样素菜进房。两人相邻而坐,半明半晦的烛光影得房中气氛更是旖旎。

春桃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埋在男人胸前,继续舔弄,手伸出敏感处搓揉着。

“爱哭。”李扬温热的嘴唇轻轻啄上少年脸颊。

“啧李扬确是长得副好相貌,难不得春桃那骚货倒贴也要跟着他。”

春桃只知自己是妈妈养大的孤儿,却从未听闻过身细。

琦玉做了做禁声的手势后就不再言语。那小厮狠狠瞪着跪在地上的少年,冷哼了一声,转过身出了大厅。

“嗯。”男人早煮开了一锅小米粥,用瓦钵盛好,分了满满一碗给李扬。

“桃儿。”

“钱全给你了,那有剩下的给你赎身。”

春桃听后,一时没反应过来,顿了顿,想了想,回说:“哥哥,桃儿从没卖身给楼里,我是被妈妈捡回来养的,要离开楼,许是多少给妈妈点钱银便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