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没有拒绝,因为没这个必要。
从高处飞驰下来的子弹,砰砰砰地射过车盖、前窗玻璃,浓烈的黑烟从车盖下升腾起来。
十几个人警觉地转身,夜风刮过去,草丛里一片沙沙作响,就是不见人影。
秦政垂下眼皮,漫漫的勾了一唇角:“你想追她?”
秦政的朋友已经到了,他穿一套咖色的西装,左胸口的口袋上插着一支玫瑰花,身上还有些闪耀的金粉。
这是加更的份额哈嘻嘻嘻,感谢大家捧场。
玉真说了声谢谢,就着一杯咖啡的时间讨论接下来的会议重点。两人结伴出去的时候,阿强默默地跟住,而秦政在这一点上做得也很适宜,他会跟他打声招呼,除此之外,也不会主动跟他攀谈。毕竟同阿强攀谈,总会有些越界的嫌疑。
金文琎从床边坐了起来,扫了玉真一眼,玉真也听出来了,电话那边就是他的新马子,一个叫作娇娇的娇气货。
邵玉真的双手在激烈的挣动,皮带的铁扣在柱子上撞的叮叮直响:“收起你的臭嘴,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不是说要我放下么,我放下了,你看我多听话,嗯?”
资格不是排辈分排出来的,而是要看看自己手里的筹码和实力
金文琎捏住她的下巴,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心思,捏得很用力,几乎要掐碎她的下颔骨:“怎么,我不下去,你是不是明天就要叫人把我剁了,像那个姓俞的狗杂种那样,也让野狗咬我的手脚?”
就是这样,玉真笑了一下,起身走开。金文琎可以挑衅她,而她不可以主动碰触他。
他的手指已经陷进大腿饱满而绷紧的嫩肉中,在往里半寸,就能摸到软糯潮湿的地方。
对于金文琎的话,玉真心中泛起了半分的落寞,脸上仍旧维持着笑意:“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件事给很多人留下了阴影,起码几个月内,还没人像俞逸飞那样大喇喇地出来作乱。
黑色大理石的墓碑上贴着邵洪天的一张黑白照,头发很短,很有精神,虽然是个普通人的长相,可是那种野兽勃发的眼神,却不是一般人能有。这是他三十多岁时拍的照片。只是后来废了腿,长期坐轮椅的后果显而易见。最后两年,他的脾气越发的暴躁可怖,越来越多的人看他不中用,于是蠢蠢欲动起来。
随剧情,掉落肉肉。
玉真太阳穴上的青筋一跳,让司机把车速开到最快。临了到了医院,其余人看守住楼梯和电梯口,玉真和阿强两个单独进了电梯,头顶上的数字不断变化中,文家强说了一句他不该说的话。
“老板,你不该这么相信金文琎。”
玉真屏息,强忍着怒气叫他滚开。
走廊上的弟兄见到邵玉真,纷纷鲤鱼打挺地站起来。
一把推开病房那张红色的房门,金文琎穿着蓝色病服半靠在床上,跟他的马子娇娇两个人挨在一起卿卿我我。
金文琎当做没看见闯进来的人,在娇娇的脸上啵了一下:“乖,我姐来看我了,你先回去吧。”
娇娇穿一件暴露的鸡心领吊带,耳朵上戴着夸张的圆耳环,长着一张可爱娇嫩的圆脸。见到邵玉真后,直觉要把脑袋缩进肩膀里面。这人哀哀戚戚地从床上滚了起来,将滑到手臂上的肩带勾上来,磕碜地喊了一声玉真姐,又对金文琎道:“琎哥,我先走啦。”
金文琎漫不经心的点点头,金色的打火机在手指上转来转去。
等脚步声渐远,他点了一根烟,含含糊糊地叼在嘴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姐,三更半夜的,还不回去睡觉啊。”
这人眼皮上撩着,说着惫懒的话,眼里光却是暗沉沉的。
玉真深吸一口气,忍无可忍地走过去,两手拽住男人的衣领用力往上提:“金文琎,你闹够了没有!”
金文琎随她扯,挑唇发笑:“我怎么了?”
玉真抽出一只手,重重地赏了他一耳光。
金文琎的脸被打偏了,嘴巴上的烟头也甩到一边,她用了全力出的手,男人漂亮的唇边渗出殷红。
这人脸上瞬间阴寒一片。
玉真打过之后才知后悔。但是打了也打了,已经收不回了。
她松开手,由上而下地盯住他:“只是挨了这一刀,算你走运。为什么你还要大张旗鼓地来医院,就怕警察找不到抓你的证据?”
金文琎转过脸来,伸出舌头在唇角顶了一下,两只黑眼珠浓得像黑洞,他猛地拽住玉真的手腕,将人一把扯了过去:“姐,你打我?”
他抽搐着笑了一下,仿佛不可置信般:“我到底做了什么,你要打我?”
他逼视着她,浓烈的喘息声朝玉真扑过来:“你以为我做这些是为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