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又说:“何况你如今自身都难保,又如何给慕笛一个安稳的人生呢?”
慕笛忙拉下他举起起誓的手,小声说:“不要了。”
“哦?那我更要进了,他到底怎么了?”
王公公见了慕笛俩,吓得哆哆嗦嗦跪在地上,解释说换班时他与徒弟交代了慕笛还在里面,看来徒弟一时疏忽忘了,魏原还顺道将那徒弟提溜了来,慕笛忙拉住火冒三丈的郅非,心想自己又不算这皇宫的人,也不算王府的人,还是息事宁人的好。只是连忙着人修补被郅非强穿而入的那扇窗户,慕笛却也暗暗记住了柳才人一份情,直觉觉得这女子不一般,改日要好好拜访一番。
“记住了,多谢太后。”慕笛很高兴地应道。
作者有话要说:
慕笛正想追问,她很快说道:“如今琉璃又可以伺候小姐了,想必小姐也累了一天了,琉璃服侍小姐早些休息吧。”
他点点头,慕笛真是不明白,难道他来找慕笛就是为了告诉慕笛那个所谓的婚约是不算数的?
他笑笑说没事,然后依旧戏谑地看着慕笛,说道:“没事了,不过你今天来不是专门问我伤势的吧?怎么,想通了,愿意跟我回去做压寨夫人了?”
“好!能得周公辅佐,必不叫太子祸乱朝纲。”
说完又露出他那副玩世不恭的笑脸,可额上却是挂满了冷汗,想必伤口很疼吧,便连忙下马在路边找了块高一点的石头,扶他坐下。
“但其实说来这婚约并不能算数的,两家尊长只是有这个意向,所以即便慕笛跋山涉水来找你,舅母也有这个倾向,你也不要有任何压力好吗?如果慕笛们真的两情相悦,即使没有婚约,慕笛们也不会分开,可、若是其中一方心有他属,那么这婚约也是拦不住什么的。”
慕笛听罢,转身直直地盯着他。他依旧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说道:“过来吧,反正也回不去,学学骑马也不是什么坏事。”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灯下却映着郅非那冷峻的脸,那婆子看了一眼忙接了簪子跑掉了。
郅非却说:“我还没有成亲,不过这愿望也不难实现。”说完颇带期望地看着慕笛,又仿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今日又走过这街角,不由慕笛思虑满怀。孟行见慕笛脚步放慢,似有心事,问道:“在想什么?”
她连忙打起一桶水,提到厨房,然后收拾准备烧水熬药。舅母的身体越发不好了,夜里常常盗汗咳嗽整夜不能入眠,因此白天越发不能离了热水。
“我今日看到当年致使爹爹被赐死的案子乃是因为林家私通鲁国,泄露军情所致。案卷中有些记载好像隐约指向是太子授意的,莫非两国太子互相扶持,本国太子才会指使林家与鲁国太子通信,而无意中泄露了些什么?”
琉璃的表情颇不自然,缓了会儿说道:“小姐,其实我真的不希望你再查下去。现在你已经答应嫁给小王爷了,大婚距现在也就还有不到一个月,以后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不好吗,我怕陈年旧事再将现在的生活搅得不得安宁。”
“可是家仇怎能不报?”慕笛继续说,“照这么说,当日告发林家的人不是林家的政敌就是太子的政敌了?”
“小姐,”琉璃硬是打断了慕笛的思路,随便找了个借口说,“小姐你看今日天气真好,前几日绿玉那个丫头买了几个毽子来,刚才我看见她们正在后花园里玩儿呢,小姐要不一块儿来,以前在王府小姐踢得可好呢。”
说着便将慕笛往外拉,慕笛也由着她去。
只是为什么琉璃和孟行,不,是那个人同样不愿提及往事,不愿让她将此案查下去?
后院一群丫鬟踢得正欢,琉璃夺过一个毽子来,传给慕笛,慕笛便踢了起来。小时候慕笛可是会很多花式的,什么盘踢,磕踢,交叉踢都用上了。丫头们都在一边叫好,有人喝彩,慕笛就踢得更起劲了。
忽然周围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瞧着同一个方向,慕笛停下来转过身,才发觉小王爷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看着她了,眼里满是欣赏。
慕笛也愣愣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现在这个样子:双手提着裙子,露出一大截小腿,呀,小腿上的疤不会叫他看见吧。踢了这么久,额上也沁出了汗,刚才又拿脏手一擦……
天呐!慕笛羞得连忙跑回屋里,却一直觉得一种炙热的目光一直追着慕笛看。
琉璃很快跟进了屋,慕笛拿起镜子,气恼地说道:“你看你看,都是你,非要拉我去踢什么毽子,这额上的头发都粘成一绺一绺的了,多难看。”
琉璃轻轻笑了一声,道:“小姐是怕小王爷看见?没关系的,小姐不论什么时候在小王爷眼里都是最美的。”
屋外有人敲门,道:“琉璃说的没错。”
慕笛瞪了琉璃一眼,忙重新梳了梳头发,整理好衣裙才给小王爷开了门。他一脸灿烂地说道:“看今天天气好,难得朝中无事,想带你出去骑马的,没想到你们自己玩上了,累了吗?”
“不累,骑马?你上次教我都一直没学会呢。”慕笛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他笑道:“没事,今天我们俩人骑一匹。”
“嗯。”慕笛轻声应道,又想起上次遇刺的事,忙说:“这次要多带些仆从。”
郅非拉起慕笛的手,道:“今天去上林苑,那里护卫森严,旁人进不去。我们什么仆从都不要带,今下午只属于我们两个人。”
虽是深秋,上林苑依旧一片好风光。马儿徐徐前行,慕笛坐在前面,郅非就轻轻拥着她。
“我打小学骑马的时候,就有个愿望,希望有一天我的妻子坐在我的马背上,和她慢慢看着太阳落下山去。”郅非很满足地说道。
“那么现在,你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是,等了十几年,终于实现了。而且,从我开始学骑马的时候,我就希望那个坐在我马背上的人,是你。”他讲话时的气息轻轻喷在慕笛耳后,感觉痒痒的。
“胡说八道,你六岁就会骑马了,那时候你会想到我是你妻子吗?”真是受不了他这自作多情的样子。
“你看你看,好不容易安安静静地欣赏下日落,又开始跟我犟嘴。”郅非嗔怪了一句,又道:
“不过说实话,小时候是不会想那么远啦,但是我确实从小就只喜欢你坐在我的马背上。后来大了,就只喜欢你做我的妻子。”
慕笛转头看了他一眼,这个人是不是从来不会脸红?还是太黑以致于脸红也看不出来?他说等这一天等了十几年,上次琉璃说慕笛住的屋子三年前就备下了,那么,慕笛岂不欠了他十几年的恩情债?这要还到什么时候去?
他又嘿嘿一笑说道:“其实这也不算我第一次抱你骑马了,上次在临淄城郊外……不过那个不算了,谁让你那么不老实的?”
慕笛想起他上次教慕笛骑马时慕笛那个狼狈模样,还有遇到埋伏后,他抱着她骑马使劲跑时慕笛快要被甩下去那个尴尬时刻,又见他现在恢复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就不想理他。
他放慕笛下马,悠悠说道:“昨日我去冯大人府中应酬,你猜他夫人是谁?”
“这我哪儿猜的着啊,不过肯定是个身份尊贵,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咯。”
郅非低头一笑,道:“真是冤家路窄,他夫人就是上次七夕夜我们在临淄城外河边碰见的那个胖婆子。”
慕笛仔细想了想,问道:“就是冤枉我踩到她,然后你拿他的簪子报复回去那个?”慕笛想到当时郅非的招数,仍不禁觉得好笑。
郅非答道:“就是她,这么看来,当初在临淄,冯大人就已经盯上我了,说不定那天
分卷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