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笔大买卖要交易,交易完成后我们再回去。”

“你好,顾浅草。”顾浅草礼貌地朝她伸出了手,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霍斯想不到他会这么直接,怔了怔才笑道:“你说话的方式还真是……与众不同呢!”

男人看上去二十来岁,留着一头金色的短,微微有些泛白,眉目英挺,一双蓝色的眼睛像大海一样深邃,非常好看,他拿着酒杯在他面前晃了晃,优雅地朝他伸出了手,用一口地道的英文对他笑道:“你好,我叫霍斯,是芬格家族的继承人,很高兴认识你。”

“你笑什么?”男人睁开眼睛,两人的视线撞到了一起。顾浅草转过头,看向了窗外,“第一次出国,开心。”

他扭动着腰,甩乱头,咬着牙,流着眼泪求饶的模样在男人眼里显得特别性感,非但不想就这么把他放开,还想更加凶狠地蹂躏他,让那张布满泪痕的小脸露出更加疯狂的媚态,“是你那里紧紧咬着我不放的。”

顾浅草稍稍松了口气,随即又有些狐疑,“我妈会信吗?在这之前我没跟她提过这样的事。”

顾浅草躺在床上的身影僵了僵,地上的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继续哀求道:“求您了,看在小的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多少吃一点,我们全家人都指着我照应呢!老板他真的会把我们都杀掉的,求您了!”

“活着……就有希望?”顾浅草有些木讷地看向她的脸,又垂下眼看着自己刚被包扎好的手,像是自言自语般喃喃重复道:“活着……就有希望吗?”

“嗯嗯唔……嗯……”顾浅草脸色稍霁,像是受了蛊惑般,顺从地看向了镜子,里边的景象让他浑身一颤,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逃离,“不……唔不要,我不要在这啊……里啊哈……”

“啊……啊……”

连奶牛的眼神,也似乎跟先前不一样了呢!明明才过了一天而已。

陈靖涵咬了咬牙,“把门打开。”

“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顾浅草别开脸,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淡漠。

“我喜欢,我高兴!”顾浅草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用力挣开他的怀抱,“放开我,你这个杀人犯!”

“去了就知道了,马上就到。”男人目不斜视,语气淡若止水。

顾浅草默不作声地听他述说,眼神却是焦灼,仿佛在问,那个人到底是谁?

身体被放进温热的水中,浴室里水汽氤氲,顾浅草光着身体趴在浴缸里,双手攀在浴缸边沿,眯着眼享受男人在他背上轻柔的擦拭,“呼……好舒服。”

饭后,王馨打了电话过来,顾浅草看了一眼走进卧室的男人,犹豫片刻,还是接通了电话,“王馨?出来了吗?”

“嗯,好,谢谢你小草,我……真的非常感谢,我先挂了。”

“secret!”男人伸出食指,放到唇边做了个“嘘”的手势。

“一个婊-子。”

顾浅草吸了吸鼻子,回头看了一眼还躺在地上抽搐的男人,“那,那个人怎么样了?”

顾浅草当然不会搭理。一顿饭下来食不知味,倒是男人像是没事一般吃得津津有味,看样子,仍旧不打算提那晚的事情。顾浅草心里一阵挫败,整了半天像是只有自己一头热,人家压根就不当一回事。

“那你揍死我啊!”顾浅草怒目圆睁。

湿软的舌头舔上一道道褶皱,从未有过的疯狂快感快要将他逼疯,顾浅草侧头跪趴在椅背上,窗外是来来往往的行人,璀璨的霓虹灯光仿佛可以让车里的一切无所遁形。

顾浅草一路拳打脚踢,这个姿势却无处着力,胃又硌得难受,根本就没法摆脱夏沉渊的控制,直接大吼大叫着被扛了出去。

“你觉得上过我的床的人,还有别的男人敢要?”

“酒吧?”顾浅草皱了皱眉,蜜琪才后知后觉到不该把这个说给小草听,“我的意思是,他未必是去玩的,那酒吧的老板就是他。”更确切地说应该是整条街的酒吧都是他们夏家的产业,包括k城的所有地下钱庄和赌场都是夏家在暗地里操纵,而夏沉渊如今在外头就代表着整个夏家。

“什么?”

“刚下飞机就给你打电话了,你说我现在在哪?”

车子开得很快,奔向机场,送他回家,将一切远远地甩在身后,像是将他们共同的美好回忆也一同甩远,一切都成了过去。

“我……我不要!”不安地扭动了几下却让硬物进得更深,太难为情了。

“可是,可是会看见,我……我想,不想……”顾浅草低着头,脸上有些烧,他无法在男人的注视下做这种事啊,好羞人!

中午在一家大型射击俱乐部内,顾浅草看着枪械架子上悬着的各式各样的枪支,脸上有点紧张,又有难以抑制的兴奋和期待,“我……我不会。”

“狗又怎么了?小奶牛你都同意收养,它这么乖,这么可爱,你就忍心让它冻死街头吗?我们明明可以收留它的,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

“难道我身上真的一个优点都没有吗?”顾浅草有些泄气地踢了踢地上的积雪,拉拢着脑袋,像只垂头丧气的小狗。

北方四季分明,一旦花开到茶靡,银杏叶子落尽,就预示着冬天即将到来。很快,顾浅草就在k城呆了三月有余,12月一到,整个人就里三层,外三层,围巾,手套,帽子包得只剩下两只眼睛露在外面,夏沉渊头一回见到他这一身行头,还笑他是不是刚从北极回来。

“嗯。”顾浅草不再说话,埋头乖乖吃饭,不一会儿就抬起头来说道:“我吃饱了。”

顾浅草转过身子与他面对面坐着,凶巴巴地看着他,像只炸毛的小兽,夏沉渊立刻就弯了眼角,“哟,小家伙还会反咬一口啊?”

“啊?”

“不值得。”顾浅草感觉在自己头上抚摸的大手猛然一僵,“怕掏心掏肺换来的却是撕心裂肺,没有什么比付出一切后却现不值得更让人来得痛苦。我不怕付出,我只怕不值得,叔你懂吗?”

“哪里死气沉沉了?”

“呃……”在某些方面是啊!

夏沉渊挂了电话便将还在昏睡中的小人抱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仔仔细细地替他清理完里边的东西,才将他抱回到隔壁他自己的床上,因为他那边的床单已经弄脏了,他不想小孩睡得不舒服。

“不是这个。”男人不满意,一边冲撞一边抓住他重新抬头的地方极有技巧地搓弄,顾浅草想射,却被他捏住了铃口,“叫我沉渊,就让你舒服。”

“今天是纪念日,要庆祝的,我不管,多少也要吃一口。”

“我很有钱的,求上帝不如求我。”

这句话换来的是一个如暴风雨般浓烈而疯狂的吻,有种摧枯拉朽的气势,顾浅草被吻得近乎断息男人才大慈悲地放过了他,咬着他的嘴唇,声音低沉而黯哑,像是受制笼中的困兽,喉间出阵阵暴躁不安的低吼,“你真是……每时每刻都在挑战我的忍耐极限。你这小鬼,一定是上帝派来折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