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动着腰,甩乱头,咬着牙,流着眼泪求饶的模样在男人眼里显得特别性感,非但不想就这么把他放开,还想更加凶狠地蹂躏他,让那张布满泪痕的小脸露出更加疯狂的媚态,“是你那里紧紧咬着我不放的。”

“当然。”男人轻轻地撩开他额前的丝,语气异常温柔,“他们不知道你休学的事,别担心。”

顾浅草躺在床上的身影僵了僵,地上的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继续哀求道:“求您了,看在小的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多少吃一点,我们全家人都指着我照应呢!老板他真的会把我们都杀掉的,求您了!”

“好好……你冷静点,别弄伤自己,我再也不提他,你冷静下来听我说好吗?我不会伤害你,我誓,我绝对不会伤害你,小草,相信我,求你。”欧阳蜜琪见他由于用力过猛,把手上的输液针头直接给扯开了,鲜血流得满手都是,心中不由一阵慌乱,忙取来纱布和棉签想要替他止血和包扎,“你看你,把针都扯开了,流了好多血,让姐姐给你看看好吗?”

“嗯嗯唔……嗯……”顾浅草脸色稍霁,像是受了蛊惑般,顺从地看向了镜子,里边的景象让他浑身一颤,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逃离,“不……唔不要,我不要在这啊……里啊哈……”

“不!你啊哈……放开!”顾浅草的挣扎渐渐变得虚弱,身体的自然反应手脚软,加上长时间没有进食,身上的力气早已所剩无几,跟夏沉渊比起来简直是九牛一毛,“不,不要,啊……”

连奶牛的眼神,也似乎跟先前不一样了呢!明明才过了一天而已。

“不要这样小草,你这样我会很痛苦,我希望我能帮到你,不然我会悔恨终生的。”

“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顾浅草别开脸,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淡漠。

“明白?哈哈哈……我现在可算是明白了……”顾浅草突然大笑起来,眼泪却渗出眼眶,“哈哈哈,我真的明白了,彻彻底底!”

“去了就知道了,马上就到。”男人目不斜视,语气淡若止水。

“这是一个组织的名称,具有完整的管理体系,总部设在意大利,由亚欧最强大的黑帮势力组建而成,常年走私军火,毒品交易,经营地下钱庄,进行**器官买卖,在亚欧各国开设赌场、夜总会、高级酒店,甚至是医院……所犯罪状罄竹难书,是国际刑警的重点打击对象。”高振宇说到这里顿了顿,才道:“你舅舅的死,就是跟他们有关!”

身体被放进温热的水中,浴室里水汽氤氲,顾浅草光着身体趴在浴缸里,双手攀在浴缸边沿,眯着眼享受男人在他背上轻柔的擦拭,“呼……好舒服。”

“嗯。”

“嗯,好,谢谢你小草,我……真的非常感谢,我先挂了。”

顾浅草已经说不出话了。

“一个婊-子。”

“好啦,好啦,回去包扎一下就行,没什么大不了的,走吧!”

顾浅草当然不会搭理。一顿饭下来食不知味,倒是男人像是没事一般吃得津津有味,看样子,仍旧不打算提那晚的事情。顾浅草心里一阵挫败,整了半天像是只有自己一头热,人家压根就不当一回事。

“你敢!”顾浅草立刻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奶牛和雪球一脸兴奋地朝他扑来,在他腿上一顿乱蹭,奶牛明显亢奋得有些过头,直接顺着他的手臂爬到他肩上,肉爪在他脸上一顿乱拍。顾浅草将它从肩上抓了下来,双手托着它的腋下,把小家伙举起细细端详,“唷,又胖了。”

湿软的舌头舔上一道道褶皱,从未有过的疯狂快感快要将他逼疯,顾浅草侧头跪趴在椅背上,窗外是来来往往的行人,璀璨的霓虹灯光仿佛可以让车里的一切无所遁形。

“你!”顾浅草瞬间涨红了脸,竭尽全力要抽回自己的手,无奈手腕处已经痛得麻,使不得力,情急之下猛然一个侧踢,夏沉渊堪堪躲过,松开了他的手,“啧,看来何析那小子教了你不少吧?刚才那一下是卯足了劲往老子下巴踹,你还真下得去手。”

“你觉得上过我的床的人,还有别的男人敢要?”

“嗯啊,那家伙回来了也没带它们回去,估计他也照顾不好,你还在家吗?什么时候过来这边?快开学了吧?”

“什么?”

“就一个啊!”

车子开得很快,奔向机场,送他回家,将一切远远地甩在身后,像是将他们共同的美好回忆也一同甩远,一切都成了过去。

“啊,不行我……我……太……”太大了!这种话让他怎么说出口?

“可是,可是会看见,我……我想,不想……”顾浅草低着头,脸上有些烧,他无法在男人的注视下做这种事啊,好羞人!

直接以口封缄,夏沉渊没让他说下去,一吻完毕,顾浅草有些气息不稳,“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逃避话题!”

“狗又怎么了?小奶牛你都同意收养,它这么乖,这么可爱,你就忍心让它冻死街头吗?我们明明可以收留它的,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

“估计是因为……”

北方四季分明,一旦花开到茶靡,银杏叶子落尽,就预示着冬天即将到来。很快,顾浅草就在k城呆了三月有余,12月一到,整个人就里三层,外三层,围巾,手套,帽子包得只剩下两只眼睛露在外面,夏沉渊头一回见到他这一身行头,还笑他是不是刚从北极回来。

“走,进去吧!咱们把饭吃完。”夏沉渊伸手按上小孩的脑袋揉了揉,脸上的表情跟刚才截然不同,整个一地狱修罗变身笑面佛忍不住在肚子里腹诽,老大的演技真是影帝级别的,加上这张脸不进军演艺圈真是浪费人才!

顾浅草转过身子与他面对面坐着,凶巴巴地看着他,像只炸毛的小兽,夏沉渊立刻就弯了眼角,“哟,小家伙还会反咬一口啊?”

“嗯,工作。”

“不值得。”顾浅草感觉在自己头上抚摸的大手猛然一僵,“怕掏心掏肺换来的却是撕心裂肺,没有什么比付出一切后却现不值得更让人来得痛苦。我不怕付出,我只怕不值得,叔你懂吗?”

“直接换新的。”男人说完拎着车钥匙就往门外走,顾浅草跟在身后小声地嘟囔,“败家!”

“呃……”在某些方面是啊!

难得看到某个狂妄自大的家伙吃一回瘪,蜜琪心中暗爽不已,“没撕裂的话应该没什么大事,上次小草烧我给了他好几盒退烧药的,肯定还有,待会儿你帮他洗完澡去他房间找找,再给他吃下就行了,外用的药膏我打电话让手下带去,很快就送到,我就不过去了,你好好照顾他,有什么事再给我打电话。”

“不是这个。”男人不满意,一边冲撞一边抓住他重新抬头的地方极有技巧地搓弄,顾浅草想射,却被他捏住了铃口,“叫我沉渊,就让你舒服。”

“今天是纪念日,要庆祝的,我不管,多少也要吃一口。”

那不过是一处再也普通不过的喷泉,没有半分庄严神圣之气,池水也浑浊不堪,上边还飘着几片枯叶,勉强可以看见长满青苔的池底零零散散散落着几个硬币,稍微有点心眼的都知道这是公园的工作人员特意为之,目的就是为了吸引游人投币进去,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小孩的硬币估计今晚就会落入商家的口袋。没办法,这是一个经济时代,只有掏得出钱才能请到上帝办事,投硬币许愿大概也是这么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