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说了,我不想见你!”何必再拉无辜的人下水?更何况你们本是一伙的,蜜琪姐也是吧?那样温柔和善的大姐姐居然也是你们的同党吗?夏家、陈家、欧阳家……一直在我身边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才……没!”什么害羞?我根本就是厌恶!

“我说了,这种东西你已经不需要了。”男人揽过他的腰,眼里的神色晦暗不明,“从今以后,你只需要对着我,跟我说话,对我一个人笑,夏沉渊这三个字就是你的整个世界,明白吗?”

心中莫名一痛,脱下外套盖到了他身上,低头在他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睡吧,我在这里。”

“savior?”

“怎么不说话?”头顶传来男人的声音,“真的越来越像小孩子了呢!”

“我周六要出去一趟。”

何析看着他的侧脸不说话,只是眼里的神色柔若一滩春水,顾浅草浑然不觉,这样的眼神已经跟随着他好长一段时间了。

“意大利伯莱塔公司生产的92f式9mm手枪,在92式系列手枪基础上研制而成的,美国命名为m9式手枪,现已被美国6海空三军、海军6战队和海岸警备队正式列装。”夏沉渊看着瞠目结舌的小孩,不疾不徐道:“这手枪射击精度高,故障率低,保险全面,枪的握把全由铝合金制成,减轻了重量,给你用刚好。”

“你流了很多血你知不知道?”顾浅草瞪了他一眼,“最深的都已经扎到骨头了,你还想对穿过去啊?”

“当……当然会痛!你这个笨蛋!”

“这孩子……”夏沉渊放下手中的电脑,伸手把脚边的奶牛“捞”了上来,放到膝上,食指在它下巴上挑了挑,奶牛颇为享受地“喵”了一声,然后一脸乖巧地眯起了眼睛,“心里有不满呢,就会不开心,不开心了就要说出来,不说出来就会一直不开心。”

顾浅草不吱声,拿了一个抱枕丢了过去砸在门上,以示他对男人的不满,男人的声音又传了进来,“你出不出来随你,只是这两个家伙好像是你养的吧?蜜琪送来的时候说了,她今天还没喂,这会儿估计是饿了,吵得要死,你不喂我可懒得搭理,直接拎去丢了。”

良久过后,唇舌分开,牵扯出几条暧昧的银丝,猩红的小舌被拉出口外,舌尖挂着的液体,湿濡粘稠,滴落下来形成一条透明的长线,男人将其舔断,复而将他的头按到了椅背上,开始啃咬他的后颈。

顾浅草后边的话无疑直接点燃了夏沉渊心底的导火线,囤积在胸腔的怒火一瞬爆,“涵哥?叫得真亲切,你才认识他多久就觉得他是好人?就这么全身心地信任人家?是不是只要随便一个男人对你稍微好一点,你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爬上别人的床?”

“goi11theitness”夏沉渊笑着耸耸肩,拿起沙上的外套准备转身走人却被身旁的少年拽住了衣袖,“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前边的德语他听不懂,但是英文全都听懂了!

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钟,就算是去公司也早该下班了的,顾浅草不禁有些纳闷,放好东西,就给蜜琪打了个电话,“蜜琪姐,奶牛和雪球在你那里吗?”

“我的生日。记住了,以后每一年的这一天你都要在我身边,我给你什么,你也必须还予我什么,我这个人不喜欢欠别人东西,也不喜欢别人欠我的,我对你好从来不是不求回报,你懂?”

“你!你有几个心上人?”我前脚才刚走,你后脚就去找你的心上人了?那我算什么啊?

“嗯。”顾浅草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夏沉渊欣慰一笑,拉着他走向了卫生间,“洗漱去。时间差不多了,出去吃早餐,然后我送你去机场。”

“我……我不会。”顾浅草双手攀在他肩上,语气有些急促,男人却再也等不及,直接抬起他的腰,将自己缓缓地推进去,“来,慢慢地,坐下来。”

“嗯?”夏沉渊等了半天见他嗫嚅着说不出下文,便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笑道:“我都知道了,你说什么就什么,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别担心这担心那的了,倒是你,回家要乖,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睡吧!明天还要去机场。”

“你怎么唔……”

“叔……”听到男人的声音,顾浅草迷迷糊糊地抬起了头,脸上有些茫然,“叔……”又小声地叫了一声。

“那你为什么会喜欢我这样的人?”顾浅草固执地重复问着同一个问题。

跪在浴缸里的小孩,栗色的短稍显凌乱,被温水微微打湿,几缕柔软地垂下贴在额前,明亮的大眼睛雾蒙蒙的,迷离而脆弱,带着一丝不安与无措像是受惊的小鹿,我见犹怜,却又轻易地激起男人的嗜虐欲,想要更加粗暴地对待他,想看他颤抖着求饶,哭出声来,再将他拥进怀里细心呵护、安抚,得到他全身心的依附。

夏沉渊冷哼一声,按了一下手里的微型遥控器,顾浅草只听见“滴”的一声,门就开了,原来是电子门,怪说不得打不开,叔的公司连门都是高科技。

把人送到总裁室后,夏沉渊毫不留情地把已经变成星星眼的anna打走,某人心不甘情不愿地带上总裁办公室的门,虽然她极想留下来多瞄几眼,碍于他们老大的刀子眼太过凌厉,杀伤力所向披靡,多停留一秒钟都要身负重伤,只能暗地里咬牙切齿地退了出去。

“你……是孤儿吗?”跟叔一样诶,“相中?什么意思?你是指工作方面吗?”

“我刚才的意思是,我当然是我爸妈的,但是某些东西却只能给你,只属于你,你明白么?”

“嗯。”顾浅草往他房内瞟了一眼,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床单和被套应该拆下来放洗衣机里洗了。”

顾浅草没有再说话,只是伸手抱紧了身前的男人,一声不哼地把头埋在他的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