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顾浅草大吼出声,扑过去抢过自己的手机,翻开通讯录,里边早已空空如也,“你把我手机格式化了?那里有所有人的电话号码,那对我很重要你知不知道?”

夏沉渊转过头,看到副驾驶座上的小孩,脱了鞋,屈起腿抱着膝盖缩进角落里,他始终一言不,安静地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在眼下投下一片暗影,这是一个极度不安的姿势,完全防备,像是要把自己与外界隔离开来。

“你听过savior吗?”高振宇突然问道。

身体腾空而起,被人拦腰抱进怀里,顾浅草主动揽上男人的脖颈,整个人懒懒地靠在他肩上,侧着脸看着他俊美无俦的轮廓出神。

“嗯?”

“唉……”顾浅草叹了口气,垂着眼,“电话也一直打不通,你不知道她那晚跟我说话的口气到底有多着急,像是有人在催她一样,说好了第二天跟我说的,结果手机关机到现在,王馨那丫头冒冒失失的,让人想不担心都难。”

顾浅草有些咋舌。

“小伤而已。”男人不屑一顾。

“我当然知道啊!嘶……还挺痛。”

换好了鞋,正准备出去,身后终于传来男人平静无澜的声音,顾浅草没有回答,直接走了出去,摔门的声音一点也不比昨天男人摔的小。

门外突然响起一声喵叫,紧接着是狗叫声,房门被敲了两下,外头传来男人无比熟悉的声音:“你打算在里边过一辈子了吗?”

身体被翻转过去变成俯趴的姿势,身上仅剩的内裤被粗鲁地撕掉,脸被强硬地扭到一侧被迫承受男人的亲吻,舌头在他口中翻搅,醇烈的男性气息充斥着他口鼻,完完全全属于那个人的气息,将近两月未承雨露的身体,急不可耐地亟待爱抚,兴奋得微微颤。

“还有,涵哥不是陌生人!我平常在学习上遇到不懂的地方都会问他,而他总是耐心地帮我解答,他带我回来也是因为担心我的安全,这些我都知道,你不要随便把气撒到他身上!”

“it'snot1ikeyou”

飞机没有延误,准点到达的k城,顾浅草兴冲冲地打车回了公寓楼下,他没有告诉男人这个消息,想给他一个惊喜,结果打开房门,里头静悄悄的竟没有人,奶牛和雪球也不在,不禁有些失落,怎么都不在?他回来也没把雪球和奶牛接回家吗?

“呃?”

“我的心上人啊!”

“傻瓜。”夏沉渊嘴角微微上扬,低头在他鼻尖亲昵地亲了亲,“这……算是承诺吗?”这些话难道不应该是我说?他的小恋人真是可爱得紧,可爱得让他恨不得就这么将他囚禁起来,干脆连家也不让他回了。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抽出手指,硬物抵着软化的入口,扶着他的腰,目光深沉地看着他,“乖,自己扶着它,让它进去。”

“然后……呃,还有一点,最后一个问题,就是……就是……”

“嗯。”

门终究还是开了,外面空无一人,夏沉渊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抬脚走了出去,眼角的余光却突然扫到旁边一个栗色的脑袋,少年靠着冰凉的墙面坐在地上,头埋在膝盖里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后背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似乎是睡着了。心脏猛然一缩,男人的脸色一下子又差了不少,“啧,起来,要睡回屋去睡。”这么冷的天就坐在地上?这小孩到底有没有常识?身体底子那么差,搞不好又要烧!

“我身边机灵的人多的是,会说好话给我听的不计其数,不缺你一个。”

顾浅草在心里大声哭叫,男人全然无视他控诉的双眼,仍旧我行我素,眉头紧锁,紫色的眸子变得越暗沉,黑得让人慌,偶尔自喉间出两声野兽般舒服的低叹,没有一丝愧疚与不安。

“呵,呵呵,呵呵呵……是是,老大您快进去吧!别让顾少爷等急了。”anna欲哭无泪,老娘这是招谁惹谁了?我冤啊!

顾浅草手里的袋子猝不及防被抢了过去,看着anna笑得像是一朵太阳花似得脸蛋,顾浅草心里微微有些毛,忍不住加快脚步走进了电梯。表情要不要这么丰富?一副要扑上来的样子,简直吓死人!

“我从小父母双亡,师父收养了我,我师父是福建有名的武术大师,在洪拳上的造诣很高,新老一辈的武术家都很崇敬他,我跟着他从小学习洪拳,后来被别人相中,带来这里的。”

“嗯?”

“少废话,赶紧的,还要吃早餐。”男人催促完就自顾自回自己那边洗漱去了,顾浅草打点好一切从房间里出来,男人也已经着装整齐从隔壁走出,“好了?”7788xiaoshuo

“我就是这么霸道的人,我只是想让你明白。”男人的大手落在他的脑后,“我给的,不许不要,不能不要,不得不要。”

“你白痴吗?”蜜琪怒不可遏,“你这家伙肯定是这个世上最差劲的小攻没有之一!赶紧把人洗干净,里边的东西都弄出来,这点常识都没有我服了你了。”

“疼也要承受,这是我给你的,要铭记。”

“真是……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一点常识都没有?”顾浅草嘴里嘀嘀咕咕,但还是伸手接过毛巾,细心地替他把头擦干,“以后要自己擦,我可不管你臭毛病。”

“等等。”顾浅草突然将他推开,重新跑到许愿池前,从兜里掏出个硬币合在掌中,凑到嘴边,诚挚地闭上了眼睛,嘴唇一张一合默念着什么。从夏沉渊的角度,可以看见他修长的睫毛在阳光下轻轻地颤动着,让他想起在花丛中追逐戏耍的蝴蝶和茂密丛林里蹁跹起舞的精灵。

“我妈是意大利人,我爸是中国人,他们都是混血的,至于混了几个国家的,大概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我就更加说不清了,也懒得深究。”夏沉渊耸耸肩道。

“为何不能?都说酒后吐真言,反正我是当真了。”男人抱着胳膊看他,表情特别严肃,“人都给你糟蹋了,你不会是想赖账吧?”

帝王攻?

“你能走吗?”见他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王馨忙搀住他,满腹狐疑道。

“哈哈哈,你真是个小孩,情绪来得快,走得也快。”陈靖涵笑道。

那头再次传来蜜琪的声音:“当然是中药,怎么突然起呆来?中药好西药快,但西药治标不治本,想根除的话还是吃中药吧!你现在在家吗?方便的话我给你送过去。”

男人的嘴角微微上扬,把手机关机,抬脚走上了飞机,笑容在脸上晕开放大,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安定。

男人回过头来,脸上有些不悦,“认识的你就给?”

这个少年的存在感低得让人瞠目结舌,完全就像是跟空气融合到了一起,死寂一般的冷然,不过书上说,擅长格斗的人,存在感越低往往就越危险,他很能隐藏自己的气息,平常会蛰伏得很好,一旦动攻击必定是一击毙命,让人猝不及防。

“嘿嘿,是不是怕你侄儿听到啊?”夏洛在那头坏笑道。

“六哥。”门口站着一个面容刚毅的青年男子,一身黑色皮衣,“你要的东西都在这了,还有外卖。”随后想了想又补道,“我来这的时候,刚好碰上了送外卖那人,就付了钱要过来了。”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某位和颜悦色,笑脸怡人的天使姐姐立刻就绷不住了,直接拉过顾浅草的手嫌弃地看了某人一眼道:“走,姐姐带你做检查去,那种人你还是少呆在他身边为妙。”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顾浅草瞪圆了眼睛与他对视,气势一点都不弱于那个男人,“周围好多人都看到了的,你分明就是想偷东西!”

“嗯嗯。”顾浅草对于大叔是做什么的这件事已经在心里好奇了好久,终于逮到机会怎么可能就此放过!

“闭嘴!”顾浅草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控诉地看着他,“我讨厌你。”

小孩儿未及说话,先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揉了揉痒的鼻子,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忘了。”

没见过大世面的顾浅草小朋友立刻就胆怯了,险些拔腿就跑,吃个饭呢要不要这么排场?站在大厅里等候大叔过来的时候,顾浅草简直是度秒如年,好不容易见到那人进来,瞬间松了口气,小跑过去,下意识地扯了扯他的衣摆,小声道:“叔,这个……看上去好贵的样子。”

“坏了?我看看,今天早上还是好的啊!”顾浅草眨眨眼,走了进去,拧了一下开关,“噗”地一声,火就出来了,简直是soeasy!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大可不必在乎这些,反正你夏沉渊向来心机深沉,未雨绸缪,小小变故应该不会对你造成多大影响。”

“好,很好。”原本以为会被激怒的男人反而顷刻变得沉稳,嘴角勾起一抹优雅的笑容,从容不迫地开口道:“他在二楼,右拐最后一个房间,你只有五分钟。”

让你见他一面又何妨?反正想从我这里把人带走无异于痴人说梦,我何必急着跟你撕破脸,闹个鱼死网破?

“谢了。”陈靖涵说完,立刻转身往二楼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内容提要不知道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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