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少年嘴角微微上扬,眉头却是轻轻皱着,矛盾全都彰显在脸上,有些不忍地将头转了回去,开车继续前行,窗外不断掠去的风景,像是过往甜蜜的梦境,这一切,都只会越来越远。

“什么?你说。”高振宇替他点了一杯咖啡,十指交叉放到了桌子上。

“那也是你宠的。”顾浅草埋头在他肩头,闷声道。

“你不是五点半才下班吗?提前了半个小时不说……等等,我看肯定不止半个小时,老实交代,几点钟就跑回来了?”顾浅草横眉冷对,回过头去,唇却蓦地被堵住,浅尝辄止,男人幽深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眼睛,“做什么去了?”

眼看就要上课了,顾浅草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一看是王馨,二话不说就将电话接通,“喂,你怎么样了?怎么手机一直关机。”

男人白了他一眼,伸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你脑袋里整天装着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又不是没被对穿过。”男人无谓地耸耸肩,像是习以为常,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喏,这里。”

“……”

顾浅草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从菜市场买回的菜,夏沉渊举着遥控躺在沙上,懒洋洋地换着台,“回来了?”

看着窗外渐渐变黑的天空,街灯一盏一盏地亮起,顾浅草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无助,我到底该怎么办?

下-体湿得一塌糊涂,最渴望被触碰的地方男人一次也没碰,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抚慰却凶狠地扼住,重新按在椅背上,“你忘了我之前说过什么了吗?”

“你放开我!我们没什么好说的。”顾浅草红着眼眶,歇斯底里道:“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你跟他没有可比性。”

“好。”顾浅草拎着包走进安检口开始接受检查,进去到里边后,回过头去看,现妈妈还在队伍后头张望,老爸一直在身旁拽着她的胳膊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说些是么,应该是催她回去,可她却仍旧不死心地伸长脖子往里瞧,顾浅草知道她看不到,心中顿时五味杂陈,说不出的难受。

“叔……”突如其来变得冷硬的口气让顾浅草心里稍稍有些不舒服,但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总之就是觉得电话那头的人突然像是完全变了个人。男人沉默了,过了好久,才淡淡道:“我的家很大,如果那可以算是一个家的话;我有很多钱,花不完的钱,不愁吃穿。我一直是一个人,即使是生日。但我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因为我习惯了。可你出现了,你的出现打破了这种平衡。”顿了顿,语气蓦然变重,“这么说并不是因为我觉得孤单寂寞,我这样的人怎么会孤单寂寞?有钱还怕没有人陪?我只是不喜欢被辜负。如果有一天你想要离开……”

“什么原因?”虽然很生气,但顾浅草向来都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哦。”一听到这个顾浅草立刻就拉拢了脑袋,蔫了下来。

低沉的嗓音犹如动听的大提琴在耳畔响起,带着点邪气,听起来无尽诱惑,让人难以抗拒,“嗯?说话。”

“可是,我,我想……”顾浅草犹豫了一下,像是突然做了什么很重大的决定一样,从床上起来,小心翼翼地跨坐到夏沉渊身上,颤抖着伸出手,开始笨拙地去解男人胸前的扣子,这下不用说夏沉渊都明白小孩是想干嘛了,怪说不得会说不出口,平常随便逗两下就害羞得想撞墙,脸皮薄得跟窗户纸似的,让他主动简直是逼他去死。

“狗狗很干净的好不好?我刚帮它洗了澡的,你要不要这样?是不是我抱过它以后你都不打算碰我了?”顾浅草有些气急败坏道。

“叔什么叔?你还要在地上坐多久?”原本正在气头上,乍一见他这个样子,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想火,心头又揪得慌,“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么?”

“我不会说好听的话,但你要知道……”

这个小孩是他的,本就是他的,未经别人染指,纯真而美好,像是一株含苞待放的百合,他的美只能在他面前绽放,他的一切也只能由他来攫取,从梢到脚趾,由内而外皆属于他一个人。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点头了,就是一辈子,由不得他反悔。

“没事。”夏沉渊说完,用眼神示意众人离开,anna也跟着转身,正偷偷摸摸地想要逃离现场,肩膀上却落下一只沉重的大手,“你去哪?”

“啧,看不出小家伙你还挺招人喜欢的。”夏沉渊将呆愣在一旁的小孩拉进了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怎么突然起呆来?怎么,想让刚才那位姐姐留下来?”

“其实我除了看书以外对其他的也不感兴趣,像打篮球,游戏机这些我都不会的,你有什么特别的兴趣爱好吗?”

身后的人身体猛然一僵,顾浅草回过头去却被封住了唇,浑厚的男性气息扑鼻而来搅乱了思绪,身心跟着一同沉沦,满心满眼都只剩下那双黑得紫的眼眸在异度空间里晃荡。顾浅草突然现,眼前这个男人,多跟他相处一刻,就会多爱他一点,身心都快要被掏空了却还是想要给他更多,明明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的了。才多长时间?他甚至连抵抗都没有就弃甲曳兵,溃不成军。真可怕,爱一个人是否就是这样,不知不觉间沦陷,某天暮然回才现自己都不是自己的了。

第二天早上,顾浅草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来,生怕惊动身旁的人,不料他才刚掀开被子,身边的男人就睁开了眼睛,“早。”

“饿了吧?好好躺着,我去把热好的粥端过来。”

“没有,就是有些红肿,还有就是现在还着烧,我不放心。”

随着进出渐渐变得顺利,男人加快了律动的度,每一下都撞入小孩体内最深处,顾浅草被这狂风暴雨般的冲撞撞得心神溃散,身体随着男人的动作载沉载浮,像是迷失在海域里的船只急于靠岸却完全找不到方向,“啊啊……慢……慢点唔啊……”

顾浅草还想说他两句来着,却被他随手塞进嘴里的肉片给堵了回去,“乖,犒劳你的。”

知道这小孩又开始犯倔了,夏沉渊赶紧将人拉了过来,重新扯进怀里,按着他的脑袋不让他乱动,“我没别的意思,你别乱想。”

“是很复杂,复杂到你没法想象的地步。”为了巩固亚洲第一黑帮组织的地位,夏家第一把手继承人都会与别的州最大黑帮家族的女人联姻,他母亲就出身在意大利最大的黑帮世家,也是如今整个欧洲最大的黑帮组织,而他奶奶和祖母都是德国最大黑帮组织的千金。

“我接受了。”夏沉渊言简意赅,顾浅草的脑袋“轰”地一声就炸开了,“什……什么叫做你接受了?”

王馨见老师走上讲台才禁了声,因为这个老师平日里特别严,上课最恨学生讲话,她才没有再闹,否则顾浅草整个上午都别想安生了。

“呜呜……嗯啊……”裤子里的小兄弟已经胀得疼却无人问津,男人只顾在他胸口上流连,**堆积到了一起犹如惊涛骇浪般横冲直撞,急于寻求突破口,双手却被按住,无论怎么用力都挣不开。那里好想被触摸,想要释放,好难受,眼泪溢出眼眶流了出来,小孩终于委屈地哭出声音:“放……放我唔难受……呜呜好难受……”

顾浅草固执地站了起来往门外走,王馨吓一跳,忙追了上去扶住他生怕他摔倒,两人拉拉扯扯走出ktv,顾浅草还想往外走,王馨忙拽住他,“外边是大马路,给我老实呆着,等李铭过来就带你回去。”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总之就是觉得很难受。”顾浅草醒过神来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真是太丢人,莫名其妙就哭了。吸了吸鼻子,顾浅草不好意思地低头胡乱地抹了一把眼睛,“你别笑我,我知道男孩子不能动不动就哭的,脑袋突然抽了而已。”

“这个你别管,我找姓夏的就行。”

几天是多少天?顾浅草忙回道,“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