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自己骨架偏细,柔韧性好,动作轻便,何析主要教他以柔克刚、灵活婉转的内家拳。他先接触的是太极拳,别把它跟广场上那些老头老太平日里锻炼身体打的太极混为一谈,何析教他的都是些实打实的真功夫,攻防进退,动静疾徐,每一个动作都有实用性。经过大半个学期的苦练和寒假的巩固练习,顾浅草的太极推手,配合上比赛时禁用的擒拿和踢撞,在对方出其不意的情况下绝对能把一个身高体壮的成年男子推出两米开外或是直接放倒。

“那我就再飞回来。”

“……”关你屁事?

“哦。”顾浅草乖乖接过男人递过来的衣服穿好,然后现夏沉渊还光着膀子坐在床上,肩侧布满交错纵横的抓痕,后背不用看都知道是怎样一副光景了,每次干那档事的时候,他受不了总会拼命抓他,但是每次他越是用力抓那人就越来劲,昨夜种种突然在脑海里掠过,不禁有些赧颜,“你……帮我洗澡啦?”

“我……我不会。”隔着睡裤,顾浅草仍旧可以感觉到男人的那处早已有了反应,此刻正直挺挺地顶着他的臀缝,还示威一般地蹭了蹭,后腰忽地一麻,后-穴竟开始有点空虚。顾浅草涨红了脸,暗骂自己不争气,男人靠在床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用不容拒绝的口气道:“帮我脱。”

期末考过后意味着这个学期彻底结束,还有两天就是元旦,顾浅草在家人的催促下不得不收拾行囊准备回家过年,机票早在十天前家人就给他定好了,第二天下午的飞机,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随时可以揣上行李走人。可顾浅草却没有像班里其他外地同学一样归心似箭,反而希望时针能稍微歇一歇不要走得那么快,因为……他实在是舍不得大叔,还有可爱的奶牛和雪球,一想到即将要同他们分别心里就莫名地空了一块,无尽的失落和酸楚灌了进来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沉甸甸的难受和痛。

见他没有接过去,顾浅草有些愕然,“怎么了?”

“我不丢!”顾浅草态度坚决,“不让它进去我也不进去。”

大伞从背后遮住两人的身影,顾浅草双手挂在男人的脖子上,踮着脚,箍在腰间的大手力道大得像是要将他折断一般,嘴唇微微疼,舌头被吸得有些麻,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嘴角滑落没入脖颈,但他毫不在乎,更无畏惧。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爱上了这种被强硬侵占类似于掠夺的亲吻,明显感觉自己是被爱着,被需要着的那一个,这种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让他觉得安心,像是一种证明,无声的誓言。

“你不说要帮我洗的吗?这里,当然也要好好洗洗。”男人按住他的手不让他抽走,声音带着三分戏谑,七分蛊惑。

“都愣着干嘛?还不快点清理干净?一点痕迹都不许留!”这些话几乎是从夏沉渊的牙缝里挤出来的,众人后背冷汗直下,anna在心底大呼冤枉,还没来得及申冤,夏沉渊又一个凌厉的刀眼剜向她,“你手里的东西还要拿到什么时候?”

“那……那就是叔的公司吗?”顾浅草看着不远处那幢气势恢宏的摩天大楼,脸上将信将疑。

“嗯,我知道。”何析点点头,指了指他身旁的空位置,那原本是王馨预定的,“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呵呵,是吗?”男人垂下眼帘,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原来……我的宝贝不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嗯。”顾浅草埋头在他胸口,握紧他的双手,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哟,精神还蛮好的哈?要不再来一个回合?”男人接过抱枕上了床,笑嘻嘻地凑了过去,庞大的身躯一压过来,顾浅草一张小脸立刻就变了颜色,“不来不来!你走开,你昨晚弄得我很疼你知不知道?我都说不要了你还那样,叫你停下来你也不听,你简直简直……”

“我从来不戴那玩意。”

顾浅草的手被那火热的硬物烫得猛然一缩,想要退缩却被男人用蛮力按住,“不许拿开,不想疼的话就乖乖听话。”

夏沉渊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这样伺候别人,可他非但没有觉得反感反而在逼得小孩舒服得又哭又叫的时候胸口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嘴上吞吐得更加卖力,同时也在心中暗想,总有一天,同样的事情也会让小孩对他做一遍,不过肯定不是今晚,这才第一次,他不想吓坏他的宝贝。

身后的男人嘴角微微上扬,“小破孩。”

顾浅草听完立刻炸毛,抬脚朝他踢了过去,“别拿我跟小动物比较。”

“什么公司?”顾浅草狐疑,“你学什么的?

糟!顾浅草简直要哭,大叔去意大利的那几天,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他,那两条短信翻来覆去地看,手机号也早已背得滚瓜烂熟,连晚上睡觉的时候梦见的都是他,而且……而且最让人难以启齿的是,梦到他的时候第二天早上还湿了裤子!他心里在想什么他当然比谁都清楚,如果都这样了,他还没现自己对那人的感情是哪一类的话,那真的不叫单纯叫弱智了!

“什么啊?”顾浅草被她搞得莫名其妙,“什么大帅哥?我怎么一句都没听懂。”

“唔,呃嗯唔唔……”

这下顾浅草没回了,头一歪靠在沙上睡死了过去。不一会儿,包厢里又倒下几个,醒着的也大多东倒西歪,轮流往厕所里跑,李铭还清醒着,心里始终不放心顾浅草,便又走了过去,拨了拨他的流海问王馨,“一直睡着啊?”

“他死了。”

“那我买菜过去你做吧!就在你那里吃好了,外头的东西我都吃腻了,正好我待会儿也要去你那一趟。”

晚上顾浅草躺在床上,双眼放空地盯着天花板看,心里懊悔到了极点,早知道今天就不脾气了,大叔大概是生气了,都快十二点了还没回来,会不会就这么一走了之了?不会不会,他的东西都还在,肯定还是会回来的。

“谢谢你。”

“不,求求你们,我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要出来,求你把我送进监狱,求求你!”男人疯狂地挣扎着,头顶却传来阿哲无比阴冷的声音,

“别!”夏洛倒抽一口凉气,揽过身旁的少年在他白皙的脸上亲了一下,笑嘻嘻道:“我家小雨以后可是要当明星的,娱乐圈那地方水太深,老头子大概是铁了心不让我继位了,他要彻底洗手从商我也没办法,到时候小雨还要麻烦六哥您多担待。”

顾浅草抓起小猫的一只肉爪,轻轻挠了挠夏沉渊的手,嗫嚅着道:“那个……我想说,你跟奶牛也都这么熟了,它好像还蛮喜欢你的,要不……我的意思是不然你别搬了,奶牛肯定会舍不得的,它的命是你救的,它的名字是你取的……其实,你要是一定要搬走的话,那个随便啦,你别管我,我也就随便说说,没别的意思。”

顾浅草脑海里瞬间掠过这个词,但也只敢在心里想想没敢说出来,因为此刻大叔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阴沉沉的,相当渗人。

“那快点过来吧!我们在二号篮球场,待会儿打完球一起去吃饭。”

“不用,我自己来。”夏沉渊接过苹果,笑了笑道:“这个你没我在行。”顾浅草有些狐疑地转过头去看男人的动作,只见他先是挖去苹果两头凹陷部分,找一个突破口,左手的大拇指和右手的刀之间隔着一层薄薄的皮,刀飞快地向前推进,一会儿整个苹果就被他削干净了,削下来的皮薄薄的一层从苹果的底端一圈圈地垂了下来,居然是连在一起的,一次也没断过。

“你走开。”顾浅草大声吼了一句,回到自己房间二话不说扑到了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

“不了。”夏沉渊吐出一口烟雾,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有时候换种生活方式好像也不错。”

顾浅草不回答,夏沉渊轻轻一笑:“好啦,不逗你了,男孩子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小脸儿红红的像水蜜桃一样,好想咬一口。”

“别弄了,我带你去外边吃。”夏沉渊说着站了起来,“我去厨房把红糖姜水端来给你。”

第二天上午有课,有着良好生物钟的顾浅草同学仍旧7点半就起床了,清理了一下猫窝,然后将吃的放进去,洗漱完后换好衣服,吃过早餐就去上学了。只是整个人状态都不好,脑袋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来,上课时候老师在讲什么也完全听不进去。好不容易熬到了最后一节课上完,他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到离学校最近的宠物店买了猫粮,特地多买了一份。

“怎么不说话?还去不去了?”

“真的吗?”顾浅草的眼睛亮了亮,忙伸手夹了一大筷子鱼香肉丝到他碗里,又夹了几块排骨,一脸开心地看着他:“那你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