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络抽到的小纸条上写着315号,3楼的大厅里乌泱泱坐着几百号人,基本人手捧着一个手机,嘴里念念有词。

稀松平常的洗漱动作仿佛咻地一下开启了快进模式,宋徽翊胡乱地漱了几下口,放下牙刷,奔过去开门。

宋徽翊忽然张口含住他的食指,指尖裹覆着津液的电流霎时溢满全身,吴络没来得及思考就想把手指往回抽,可她的唇偏顺着他的方向移动,灵巧湿滑的舌尖拂过指端。

“今天晚上不上课的……”冯峥然极力抑制自己的哭腔,身体一抽一抽的:“明天是元旦,今天的滑轮课取消了。”

七仔跑前跑后地点单拿酒,端着一盘烤鲫鱼放到吴络面前:”络哥尝尝呗,店里的招牌菜。

张宁一走,宋徽翊立刻以雷霆万钧之势把那个万恶的袋子塞进头顶的柜子里,她定了定心神,颇为自然地说:“你吃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吃?”

吴络什么时候走的她完全不记得了……

吴络轻拍她的背,手刚触到又变成了抚摸:“你下去坐好,代驾快来了。”

吴络很留意宋徽翊的反应,当亲吻和爱抚每每辗转,他都会伸出手指覆在宋徽翊的下体上,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轻轻捻动那花芯和小核,观察爱液的流动。

”多大点事,“吴络梗着脖子不看她:”我都已经简单包扎过了,过几天就能好。“

令她没想到的是,吴络这次居然回得挺快,她还坐在床上发愣,信息就来了,浓浓的吴络风格:‘可以。’

靳一杨恍然大悟,随即露出个羞赫的尴尬笑容,忙不迭地开车送人,一刻不敢耽误地将人送回了小区地库。

得不到回应的张宁语气逐渐焦躁:”都几点了,你是不是还没起床?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能再这么懒惰下去,你必须按时按点吃饭,别点外卖,自己学着做饭,都是要结婚的人了……“

宋徽翊吃痛,往后退了出来,她轻轻回味了一下痛觉,依然疼地嘶了一声。

宋徽翊见他享受,越发积极快速地套弄起来,顶端处已经分泌析出了几滴粘液,她慢慢地将肉棒吞进嘴里,又吸又吮。

他对宋徽翊说:”怎么哪哪都有你?我们正说着事,轮不到你管,赶紧走吧。“

酒吧里很快迎来的第一个气氛高潮,随着此起彼伏的狂欢,二楼卡座上的人也如浪潮一般倚在了栏杆上,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刚刚走上舞台中央,那媚态横生、妖娆万千的脱衣舞娘。

灯泡在两人快走出去时毫无预兆地熄灭了,宋徽翊心头一惊,冰凉的手就抓住了吴络。

张宁淡淡地说,她将一串钥匙递给宋徽翊,“你跟我出来,我给你说哪些花草需要你照料。”

宋徽翊小心翼翼地从护士手里接过刚刚喝完奶粉的小宝宝,抱上后僵硬得一动也不敢动。

吴络没跟同事一起去吃夜宵,而是在分别后独自走上了一条小路。

“喂,你在听吗?我说他已经出狱了。”

这个爱好就是购物,买有关小宝宝的一切东西成为了宋炜孕期最快乐的事。两个不差钱的女人隔三差五相约逛街,宋徽翊即便单身也被小婴儿的可爱东西所折服,扫起货来都不带眨眼的。

宋徽翊除了对时尚品牌如数家珍,面对社交场合同样游刃有余。

随着演出渐入佳境,台下也开始哄闹起来,宋徽翊旁边的几个小男生正在交头接耳。

宋徽翊彻夜难眠,那些狗血的画面脱了缰似的在她脑里闪现,她很担心自己贸然找去,会看见怎样一副画面。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完全不了解吴络,她不了解这个人,不了解他的生活轨迹,更不了解他的社交圈子。

她翻来覆去,最后一骨碌爬起来,反正怎样都睡不着,还不如早点去小区里摸排,名单可还长着。

早上六点,要找到吴络其实很简单,可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在早点摊与他闹得太难看,再加上是她先低头,这事实在有碍观瞻。

天只是露出一个鱼肚白,大街上只有一些清洁工和商铺里的人在忙活,宋徽翊拿出小镜子,确认了自己的脸完美无瑕后,她披星戴月地下了车走进小区。

走到密密挨挨的楼房间,她才意识到自己这举动着实贸然了一些,她原本是打算按照名单上的地址挨个敲门的,可这个点大多数人还在睡梦中,要去挨家挨户吵醒住户实在是太不妥了。

宋徽翊没了招,索性又回到车里,打算在车里等到上班时间再去,到时人流量大,说不定一问就能问出来。

冬日的暖阳透过车窗浅浅地照在女孩纤长的睫毛上,散发热源的太阳拔得越来越高,明亮刺目,女孩睫毛轻颤,缓缓睁眼。

宋徽翊揉揉眼睛,有一瞬怔忪:我这是在哪里?

“啊啊啊——”

意识到自己所处何地后,她整个人都要撕裂爆炸了,她心头狂跳,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看时间,已经上午十点了。

原本计划在他家等他已是不可能,吴络白天这段时间的行踪又一向飘忽,她只能碰碰运气。

她先走到合租房最多的一栋楼下,居民楼下面汇聚了不少老人,分为两拨,一拨人在下象棋,一拨人在打纸牌,都很热火朝天。

宋徽翊没敢打扰正在酣战厮杀中的当局人,她扬起个甜甜的笑脸,把视频里吴络较为清晰的画面截图下来,拿给围观的其中一人看:“叔叔您好,我想问一下您知道这人是住在几楼的吗?他叫吴络,好像是跟人合租的。”

那大爷一听是合租房里的,霎时有些不乐意,横眉冷对地说:“那些合租房里的人鱼龙混杂,租客三天两头都在换,我可不认识。”

宋徽翊笑得实在是甜,说话也有礼貌极了,大爷话一出口又有些过意不去,他砸吧两下嘴,把她的手机递给其他围观群众,帮她问了一圈。

看着大家连连摇头,宋徽翊的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这个点住户基本上都出去上班了,她很有可能是白跑一趟。

实在不行就电话信息轰炸好了,虽然不够直接高效但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宋徽翊默默给自己设定了一个B计划。

路旁,一个背着电脑包的年轻男人擦过人群,急急往前走,他在听到“吴络”二字时停下了脚步,面露诧异地看向人群。

宋徽翊很快捕捉到这一反常,她迅速走到男人面前:“请问您认识吴络吗?“

男人扶了扶眼镜,在看见宋徽翊的脸时,耳根子红了红,他垂下眼:“认识的,他是我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