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的司设房更不是属于我的地方,我不过是他放在那里的一个奴婢。

身下一片,是那样舒服那样暖……

“勉强么?”太皇太后意味深长地念着,脸上笑容似花开不败,透着一抹难掩的兴奋。

房门被人从外头踢开,压在我身上的男人吃惊地回头看去,搁着朦胧眼泪还有无尽的惊慌,我终于看清了来人。

冯昭仪径直走到我面前,美目撑得大大的,指着我道:“你就是司设房的商枝?原来就是你!”

被称为铃兰的宫女浅浅一笑,应道:“是。”

“呵呵。”他轻轻一笑,寂冷气氛仿佛也缓和些许,看来他并没有因我的话而生气。

我算是看出来了,他今日哪里是恩准我来看望沈又宸的,这分明是拉我来羞辱的。他赐婚,沈将军宁死不屈,眼下又在拐弯抹角羞辱我不过是个宫女,想攀上将军府的亲事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双手握得太紧,指甲嵌入掌心,更加令我清醒。

殷圣钧的声音又冷几分:“即便死,也不娶她?”

他这样一说我倒是尴尬了,却不想殷圣钧竟畅怀笑道:“什么劳烦不劳烦,你就让她扶吧,她乐意!”

他“唔”一声,开口道:“那赶路吧。”

我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道:“奴婢看皇上红光满面,不像是……有事啊……”

“好了好了!”冯昭仪用锦帕擦了擦脸颊,恼道,“真是晦气!”

借了人家司膳房的地儿有一炷香的时间了,我呆呆地站着,看着热气从锅边冒出来。

带着低吼的声音几乎要穿破我的耳膜,冷静的心到底起了一丝波澜,我震惊地抬头,他深邃眼底分明带着肯定的意味,而我的指尖已忍不住起来。

殷圣钧看着我的目光越发地奇怪了,两道长眉拧起,他的声音略冷,带着一丝嘲讽道:“莫不是情郎送的礼,竟让你这般看重!不妨拿出来让朕和贵妃开开眼界如何?”

佟贵妃和盈珠从正门进来,见了我略微一愣,我忙行了礼,佟贵妃倒是柔和一笑,点点头,径直往里头而去。

后来,他们说,他死了……

我想他会这么暴跳如雷主要还是他也知道自己理亏,可我就是想不明白他在生气什么。

殷东漓不明所以,接口道:“这不难,皇上让人重新缝制一遍就是了。”

“娘娘……”我颔首朝她道,“奴婢与皇上是清白的!请娘娘明察!”

宫女们伺候他更衣,他却突然凑过来皱眉道:“没听见?”